想着想着,城玥欣便睡了下去,待单訾池回来时,已是十一月初旬。
四人穿着厚实,坐在院中闲聊。
“所以你们到底理清了没有?”城玥欣看着沉默的三人,气不打一处来。
“姑且没有,因为实在是,疑点太多了。”程修楠回道。
“再理几天吧。”宋书垣道。
沉默之时,雪花飘临。抬头望,白雪纷纷,似是柳絮飞扬。
宋书垣连忙招呼三人进屋:“进屋,不然等一下成雪人了。”
屋檐下,四人静观雪落大地。这是城玥欣第一次瞧见雪,之前总听人说,雪是何等的美,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不多时,地面覆上了一层霜雪,往院中一看,竟发现,梅树上,那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竟开了花,此事着实罕见。
宋书垣:“今年的梅花,怎的就十一月上旬就开了花?以前,从未有过这般的状况。”
程修楠:“我也未瞧见过十一月便开花的梅树。”
翌日。
寒冬飘雪如鹅毛,冰凌挂树凝琼瑶。
城玥欣起来,就瞧见程修楠,单訾池,宋书垣三人,在院中一个劲儿的忙活。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飘落在三人发间,三人脸上带着笑容,格外欢喜。
三人瞧见城玥欣起来了,连忙招呼着城玥欣。宋书垣朝城玥欣招了招手:“快来啊,一起堆雪人啊。”
城玥欣笑着走了过去。
“你是有所不知,晨间那雪,颇大。而今才渐小。”单訾池与城玥欣闲聊着。
这天,冷是冷,可心里是暖的。
“哈哈哈哈”
“玥欣,你堆的雪人好丑。”宋书垣看到城玥欣堆的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城玥欣看了眼宋书垣堆的雪人。她觉着,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杂乱无章。见城玥欣看着自己堆的雪人,赶忙过去挡住了他的雪人。
“哈哈哈,你的也好丑。”
“别笑了,别笑了,快看灼瑞的,灼瑞堆的比我的还丑。”宋书垣指着单訾池堆的雪人。
单訾池听到宋书垣说话,抬起了头,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笑。
“不是,玥欣,你堆的是什么呀。”程修楠才看到城玥欣堆的雪人,着实是丑的让人想笑。
“兔子呀,看不出来吗?有点抽象而已。”
单訾池也加入了嘲笑大军:“谁家兔子长这样啊。”
“那你看看你的,你堆的比我还丑。”
“丑是丑了点儿,但能看出来是什么呀,你看这鼻子,多像猪鼻子啊。”单訾池给他们比划着。
“还有书垣的那个,我都无法去说了,丑的那不是一星半点。”
“以及修楠的那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三人并排沉默不说话,想着如何去反击。
程修楠:“谁家猪脑门儿上插根棍子呀。”
这时宋书垣递给了城玥欣和程修楠一个雪球:“他的雪人最丑,竟然还嘲笑我们的,砸他。”
“修楠的才是最丑。”单訾池反驳道,反驳完之后就跑了,程修楠听到这句话,将手里的雪球弄的更大了,准备拿这玩意儿砸他。
“幼稚死了你们。”单訾池被三人砸的时候说道。
三人追着单訾池砸,有时单訾池蹲下团雪球的时候会被他们拿弄好的雪球塞衣服里。跑的时候单訾池踢烂了程修楠的雪人,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懂得都懂。
“单訾池!”程修楠喊道。
单訾池见此情形只好雨露均沾,将城玥欣与宋书垣的丑东西也给踢倒了。
城玥欣见此,朝程修楠与宋书垣喊道“揍他!”听罢宋书垣与程修楠去追单訾池,城玥欣顺带将单訾池的雪人弄乱了。
单訾池被程修楠与宋书垣压倒在地。
“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我的雪人最丑。”单訾池求饶道,但是,程修楠与宋书垣不管。
“玥欣快过来。”程修楠朝城玥欣喊道。
“来了。”城玥欣跑了过去,看着被按在雪上的单訾池。
“哈哈哈。”城玥欣笑着。
“快,我们埋了他。”宋书垣道,说罢将雪往单訾池身上扒拉。
“我错了,我错了。”单訾池道。
“你别动奥,你动了揍你。”程修楠威胁着单訾池,随后也加入了埋人大军。
“哎呦,我不活了,你们就欺负我一个人。”
“闭嘴。”
单訾池挣扎起身,随手抓起一把雪,丢向了城玥欣。于此同时,程修楠也捧起一把雪,撒向城玥欣。
而单訾池,早已转移了阵地,团起雪球,开始反击刚刚的一切,撒完城玥欣后,就将雪球扔向了宋书垣。
不知怎么的,原本是三人群殴一人的,现在变成了四人互殴。
宋棋炼与宋和站在门框处,瞧着四人,四人脸上扬起的笑容,真挚且明媚。宋棋炼与宋和也被此感染,脸上也不觉的挂上笑容。
宋和不觉间,想起了宋芸,她也很喜欢雪。可那时宋羽穹在世,名列禁止了,宋家家内,不允玩雪,更别提打雪仗,堆雪人了。
在宋和发呆之时,冰凉感传来。原来是四人发现了他俩,朝他俩扔来了雪球。
城玥欣一脸坏笑,与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另外三人心中明了,开始针对宋棋炼与宋和二人。
……
一切结束后,几人回了各自的房间换了衣裳,不久后有人送来姜茶。
单訾池看向城玥欣,说了句:“雪落了。”
城玥欣明白了他所说的含义,点了点头:“好的,我今日便去备东西。”
走前,城玥欣对三人道了句:“别死了。”
“放心吧。”
城玥欣走后,单訾池将二人拉进房间内,拿出一张绘图,将其铺开,向二人展示。
程修楠与宋书垣一看,大惊。因为这图,是皇宫的布防图,标注的一切,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他们也没想到,单訾池这东西都能搞出来。
他们以为,前面简易的那个已是最好的了,可没想到,还有更好,更详细的。
单訾池眉梢轻挑:“若是这玩意儿都搞不出来,那我这几年,岂不是白白谋划?”
二人也觉得确实如此,若是一事无成,那他这几年不就是啥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