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带着特种兵来到长安城门前。
特种兵一身皮甲黑衣，脸上蒙着铁丝网。
好似关在笼中野兽。
特种兵现在不能穿军装，编制是李世民给的，李世民已经取消特种兵的编制。
今天的程处默是野心家程处默，不是军人。
“你小子很有种，敢拦着我，你见过飞机大炮吗？今天让你见识下。”
程处默声音嚣张，眼高于顶。
守城将军无奈，不敢呵斥驱赶。
程处默疯癫不假，可余威尚在。
没有哪个将军自信能战胜程处默，尤其是程处默身后还有三百特种兵，杀穿西突厥可不是吹出来的，燕云十八骑震慑幽州，三百特种兵震慑哪里？
他们去哪，哪里就会颤抖。
“子爵稍安，末将已经禀报尉迟将军。”
守城将军道。
他希望尉迟敬德的名头能够压住程处默。
程处默满脸不在乎，尉迟敬德谁？很能打吗？
“把大炮推上来。”
程处默道。
孙河背着手一脸骄傲，后面是一门银白色的大炮。
大炮摆正，孙河调整炮位，对准城门后看向程处默，等待程处默的命令。
程处默一挥手，孙河直接开炮。
“轰隆。”
巨响过后城门就像纸糊的一样粉碎。
守城将军傻傻的看着。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下子城门碎了？
程处默揉揉耳朵，安抚下战马。
“进城。”
程处默道。
“放肆。”
尉迟敬德骑着战马冲过来。
见城门碎裂，尉迟敬德惊怒，程处默惹下大祸。
骑马来到程处默百米处。
“听尉迟叔叔一句话，你这是造反，快回去，这事我给你压下。”
尉迟敬德道。
攻打城门等同于造反。
程处默一脸不屑。
死人从来不是因为造反，因为没实力造反才死。
他有炮，他就是真理。
造反？
谁敢说他造反就轰谁。
“我看你岁数不小，回去养孩子吧，滚犊子。”
程处默道。
他根本就不认识尉迟敬德，还自称叔叔，我还是你爹呢。
尉迟敬德目光冰冷。
在程处默与李世民中间选，他不需要考虑。
手持马硕冲向程处默。
“哈哈哈。”
程处默大笑，这汉子还挺有胆。
“开炮。”
程处默道。
“轰隆。”
程处默刚刚开口，尉迟敬德直接弃马，一跃连滚带爬滚出十米。
看向战马。
战马已经变成一堆碎肉，地面炸出一个直径三米大坑。
尉迟敬德眼睛赤红，拿着武器继续向程处默冲来。
不需要吩咐。
特种兵分出五人迎战。
城中士兵见主将冲锋，跟着冲锋。
“杀。”
程处默冷冷开口。
“撕拉。”
特种兵互扒唐刀，刀面拍马屁，全员冲锋。
一个回合，尉迟敬德呆呆的看着，忘记冲锋。
他不动包围他的五名特种兵也不动。
“五百亲兵，一个回合全部战死。”
特种兵还是人吗？
这就是杀穿西突厥的三百战神吗？
红着眼睛看向程处默。
“你是大唐军人，你居然杀自己人？”
尉迟敬德声嘶力竭道。
说完，冲向程处默。
特种兵出手阻拦，一根绳圈套在他脖子上。
一名特种兵骑着战马拉着领一端。
“驾。”
尉迟敬德被勒的双眼突出，放弃武器双手握住绳子。
百米后特种兵停下，没有程处默的命令他们不杀人。
程处默骑马来到尉迟敬请跟前。
“我程处默对得起唐人，小时候我以为曹操是坏人，长大后我才知道他做的对，宁可我负天下，莫让天下人负我，我程处默凭什么被欺负？今日不杀你因为我感觉我认识你，并不是你不能杀，滚吧，下次见到我躲着走。”
程处默语气淡漠道。
特种兵放开尉迟敬德。
这一刻尉迟敬德无话可说。
心中循环一句话，我程处默凭什么被欺负？
一脸苦涩回城。
皇宫。
此时皇宫已经炸锅。
程处默造反。
带着能杀穿西突厥的三百特种兵堵住城门，随时准备杀入皇宫。
李世民坐在龙榻上，脸色紫黑。
不是气的，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程处默吃下丹阳给的糖人，他可没有糖人可以吃，孙思邈也不会给他吃。
李世民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上前一步。
“臣这就去把逆子抓回来，要杀要刮全凭陛下一句话。”
程咬金红着眼睛道。
虎毒不食子，这是艰难的抉择，自古忠孝两难全。
李世民淡淡的点头，他根本没把程处默当回事。
“朕去城楼上观战。”
李世民道。
大臣们不说话，有人欢喜有人愁。
程咬金来到城门前。
程处默正准备进城。
“逆子，你给俺站那，下马跟俺去请罪。”
程咬金赤红着双眼怒吼。
程处默皱眉，看向身边的夏竹。
“他是谁？”
“你父亲。”
夏竹小脸凝重道。
程处默点头。
看向程咬金。
“从今天开始你不在是我父亲，以后山水相逢不识，老死不相往来。”
程处默道。
父亲？
他什么时候有过父亲？
出了孤儿院直接进军营。
程咬金愣住。
程处默骑马从他身边路过，程咬金想要抓住程处默。
好几把唐刀架在他的脖子处。
只要他敢再动一下人头落地。
城墙上的李世民一声冷哼。
长孙无忌下令放箭。
程处默急退。
程咬金屁股中箭。
程处默按住胸口，心疼。
接着捂着脑袋。
炸开般的疼，半响。
程处默想起程咬金是他的父亲。
眼睛赤红看向城墙上的长孙无忌。
“开炮。”
程处默咆哮道。
“轰隆，轰隆。”
大炮跟着程处默一同咆哮。
一时间城墙上的士兵像树叶一样漫天飞。
长孙无忌抱着头拼命跑。
跟着跑的还有李世民。
还有文武大臣。
程处默不止带一门炮。
后方上百大炮开始齐射。
城砖好像是豆腐块，它也会扭曲，也会颤抖。
城上再无活口。
程处默命令进城，没有理会呆愣在原地的程咬金。
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宽一百五十米。
把长安城分成两半，万年县与长安县。
此刻大街上全都是玄甲铁骑。
“古代坦克车。”
程处默道。
这个形容非常贴切，玄甲铁骑就是古代坦克。
“开炮。”
程处默又道。
玄甲铁骑的战甲增加炮弹威力。
一时间铁制鳞片漫天。
非常惨烈，炮击过后没有一匹战马是完整的。
至少有上千人被轰碎。
程处默眼中毫无波澜，嘴角带着笑，好似屠夫，对生命蔑视。
夏竹感觉后背发凉。
这就是主上吗？
从中午杀到夜色降临。
月光照耀在赤红色的朱雀大街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