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敌人数量太多,必须要往返冲杀才能彻底消灭干净,如果漏掉了一个,被他成功冲破防线,都有可能会给后方的战士和人民军带来麻烦。
骑马作战同样也要讲究战术,乔林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冲锋陷阵的同时,他也不断和其他战友们交流,制定灵活的战术和下达命令。
虽然暗刃只有六十七个人,却始终保持着战斗队形,根据公路的宽度组成了数道战线,分波次向敌军进攻。
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把沙滩抚平为止。
往返冲杀的速度比不上直接冲锋,但效果是很明显的。
乔林和战士们不断将战线向前推进,留在他们身后的,只有米军骑兵的尸体,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数公里长的米军骑兵队伍在一点一点缩短,战士们就像冲入了羊群的狼,虽然数量少,但却一直处于绝杀的地位。
“杀!杀!杀!”
消灭掉这一段的敌军后,战士们再次发起了冲锋,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
“同志们,接到志司来电,就在前方的太白山脉中,有我军一直秘密部队正在执行绝密任务,他们现在有危险,志司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带回去!”
接到进攻命令的四十二军军长陈凯和六十六军军长邓卫国,正在向部队做战前动员。
在今天之前,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从进攻的队伍中被抽调出来,只知道志司命令他们移动至太白山脉外围潜伏。
山里有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们一概不知。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山里有一支志愿军的秘密部队在执行任务,现在遇到了麻烦,需要他们去支援。
“我只有一个要求,先头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挺进太白山脉,不管前方有什么样的阻碍,有山挡着,把山挖开,有坑拦着,用人去填,总之要把里边的同志安然无恙的带出来!”
两位军长下令后,作为先头部队的志愿军四个团放弃一切轴重和物资,只带着子弹和枪,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太白山脉。
两位军长亲自带队,其余部队也陆续跟上。
两个军,近九万人,这阵势也是足够大了。
在这里潜伏了好几天,这一带的地形他们早就摸清楚了,一点弯路都没有,直奔进山公路扑了过去。
自从拦截点被袭的事件发生后,米军将拦截点的兵力从一个排增加到一个营,而且还是全副武装,并且配备了重火力。
拦截点的米军哨兵很快就发觉了异常,一群不知从哪冒出的志愿军正在向他们袭来。
除了向上级呼叫增援外,拦截点也做好了防御准备。
可区区一个营六百多人,怎么可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四个团上万人的志愿军?
第一枪是志愿军开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拦截点前构筑工事的计划,直接就发起了进攻。
从开始交火到冲垮拦截点,连十分钟都没用上。
六百多米军士兵直接就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给拍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驻半岛米军司令不也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刚刚,已经停火好几天的战场再起波澜。
三七线以北的志愿军部队突然开始大规模集结,并且毫无预兆的率先向三七线以南的盟军前线开炮。
这是要进攻的节奏!
本来盟军以为第三次战役结束后,志愿军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战果,应该会消停一阵子进行休整。
可现在的局势,似乎是要继续向南推进。
除了调动兵力补充前线外,马修也想盟军总部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由于目前只是炮攻,双方的部队还没有正式交火,究竟该如何部署,他还需要请示麦克阿瑟的意见。
麦克阿瑟的回复很常规,命令前线部队做好防御准备。
就这么简单。
马修一阵无语,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位盟军总司令一直呆在倭国遥控指挥战争,根本不知道战场的形势有多严峻。
做好防御准备有什么用,志愿军推进战线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
只怕防御准备还没部署好,几十万志愿军就已经大军压境了,光凭前线那些人,根本就抵挡不住。
为了保险起见,马修又紧急联系了空军司令克劳斯,让他准备一批战机进入备战状态,以便战斗爆发后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毕竟空中火力是志愿军的短板,即使不能彻底挡住志愿军,也可以脱缓他们的前进速度。
接到通知的克劳斯也是一阵无语,半岛战争爆发后,盟军十七个国家共动用了一千三百架飞机。
除去用于侦查和运输,以及在前三次战役中被击落的,能够投入作战的战机目前只剩不到八百架。
而且这八百架战机也不是随时都可以上阵的。
战机的损耗非常惊人,每次执行空中任务后,都需要维修和保养。
而且这些战机分属不同的国家,又分散在多个空军基地,他能直接动用的也就几十架,现在已经全部被派往太白山脉拯救或者埋葬骑兵一师了。
身边就剩下三四架以备不时之需的,如果按照马修的要求,他还需要去和盟军各国的空军司令协调,然后再从其他基地抽调。
其中的流程很繁琐,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组织起一支备战的战机队伍。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派往太白山脉的那三十六架战机调回来,不过那样做的话,骑兵一师和白鱼实验室的秘密也就完了。
思索再三,克劳斯决定调回一半的战机,同时命令剩下的十八架继续执行任务的战机将范围缩短至五公里以内,执行完任务后迅速返航。
身处太白山脉中的乔林并不知道,因为他合格暗刃,已经平静了数天的半岛战场,再次暗潮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发一场大战。
战士们还在奋力的向前冲锋,四千人的米军骑兵已经被歼灭了一半,尸体和军马堵在公路上,血流成河。
“杀!杀!杀!”
战士们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喊出这个口号了,每个人都是双眼血红。
红的不只是眼睛,他们身上的军装,胯下的军马,都被敌人的血染红了。
这个不到十米宽,延绵数公里长的战场,此刻却宛如修罗场一般,除了厮杀的战士,就是倒地的尸体,以及流淌的血液。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是热的,可是在半岛这种低温的环境下,再热的血也会很快就被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