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意思,老子没看错人!”
李云龙很满意地咧嘴笑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不对:
“你少忽悠我,任命副旅长最少也得师长才能决定,旅长做不了那个主,臭小子,还跟我吹上了。”
“哈哈。”
谎言被拆穿,乔林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到李云龙气得双眼瞪得溜圆,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
“提副旅长是我编的,不过旅长叫我去旅部跟着他也是真的,我拒绝了也是真的。”
“唉,这年头,娶个老婆怕跟人跑了,带个好兵也有人眼红,还让不让人活了?旅长也真是可以了,背着我挖我的墙角。”
李云龙躺在床上直叹气。
“放心吧团长,我又不是你老婆,不用担心跟别人跑了。”
看着李云龙委屈巴巴的样子,乔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说什么了?你老实交代,敢忽悠我饶不了你。”
李云龙有伤在身,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只能跟乔林说话解闷。
“再就是聊了聊去乔庄的事。”
乔林想了想,略过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的最多的就是去乔庄救村民的事了。
“给我讲讲,乔林那事你是怎么办到的?”
李云龙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连忙让乔林扶他坐起来,靠在炕头上,从被褥底下摸出一盒烟,准备听故事。
再精彩的故事,讲的多了也会没意思的,乔林无奈,只能照着给陈旅长讲的那样,又重新把乔庄之行讲述了一遍。
李云龙合陈旅长的反应一模一样,时而大笑时而紧张,时而又训斥乔林一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这聊着聊着就到了晌午,孔捷就像个保姆似的,亲自下厨给李云龙做好了病号饭,又送了过来。
“团长,要不这几天我留在团部照顾你养伤?”
趁李云龙吃饭的间隙,乔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李云龙就他一个警卫员,平时的日常生活都是得过且过地应付,这一受了伤,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不用,有老孔和老邢呢,一会吃完饭你就回骑兵连,那边的训练不能落下,旅长说的没错,小鬼子估计很快就会展开报复,现在几个团当中,咱们独立团最弱,必须抓紧时间把战斗力提升上来。”
李云龙虽然也很舍不得乔林离开,可他明白什么更重要。
如果真能在预定时间内把骑兵连训练出来,那将是独立团应对小鬼子的一大助力,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其他部队战斗力不足的问题。
“好吧,团长你安心养伤,有什么事派人去找我就行。”
乔林也不墨迹,一口应承下来。
前天从旅部出发时,乔林换下的军装和骑兵的装备就被李云龙带回了独立团,吃过饭后,他换上军装,骑马返回骑兵连。
在各部队当中,骑兵连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由于之前从没有参加过实战,一直处于边缘地带,消息比较闭塞。
三八六旅这次围攻山崎大队,顺带着全歼了鸠本联队的事,基本上已经在各部队传开了,唯独骑兵连仿佛置身世外桃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乔林回去的时候,孙德胜正在麦场上带着战士们训练。
乔林停在远处仔细观察了一会,两天不见,战士们的基本功又扎实了不少,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训练并没有懈怠。
“乔教官!”
“乔教官!”
看到乔林回来了,正在练习单手装填子弹的战士们纷纷围了上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练得不错,继续努力。”
乔林点点头,鼓励了战士们一番后,又催促他们继续训练。
“乔教官,你这两天”
孙德胜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乔林打断了:
“好奇的事等训练结束后再说,只剩不到半个月了,骑兵连必须要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是!”
孙德胜不再拖拉,立刻返回麦场,和战士们一同训练起来。
陈旅长回到三八六旅旅部,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正靠墙站成一排的警卫连。
战士们身姿笔挺,纹丝不动,满脸的汗珠,一看就是站了很长时间了。
“你们这是?”
陈旅长走到赵大宝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道。
“报告旅长,警卫连正在罚站。”
赵大宝看到陈旅长回来后,明显松了口气,可身体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罚站?谁让你们罚站的?”
陈旅长听得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开始罚站了,还是全连罚站。
“是我!”
不等赵大宝回答,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陈旅长扭头一看,不禁乐了:
“老王,谁惹你生气了?”
来人正是三八六旅政委王政委,和陈旅长是多年的老搭档了。
老话讲,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两个人会越长越像,被叫做夫妻相。
其实这话也同样适用于不是夫妻关系的人身上,比如陈旅长和王政委。
两人在一起共事多年,彼此间的默契可以说无人能敌,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王政委和陈旅长身高相仿,略瘦一点,鼻梁上也架着一副眼镜,有时候离得远了还真容易认错,经常闹出把两人搞混的笑话。
“谁?除了你还有谁?堂堂旅长一声不吭带着警卫连跑了,这是战斗任务,我不能说什么,可警卫连回来了,旅长没影了,你当你还是三岁小孩呢?知道我们昨晚急成什么样了吗?天天说李云龙不守纪律,我看你也强不到哪去,没准他那坏毛病都是你教的。”
王政委估计是气得不轻,直接在院子里就开始埋怨起陈旅长来了。
“哎呀,我在独立团呢,太晚了就没回来,再说没打招呼是我的错,你罚他们干嘛?”
陈旅长陪着笑脸解释。
“警卫连的任务是做好领导的警卫工作,连领导都丢了,不罚他们罚谁?”
王政委还是气呼呼的,陈旅长一夜未归,他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一夜。
“那是我让他们不要跟着我的。”
陈旅长笑了笑,冲赵大宝甩甩手:
“行了,你们解散吧。”
“我”
王政委还想说点什么,被陈旅长拦住:
“老王,进屋说,有正事。”
两人在作战地图前站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主要是陈旅长说,王政委偶尔插两句嘴,大部分时间都在用笔记。
“这么说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光靠咱们旅恐怕无法解决。”
听完陈旅长介绍了昨天发生的几场战斗,以及他对未来的预判,王政委合上笔记本,表情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