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笑将军作为北冥城城主,是当朝二品啊。”姜洛儿不解的问道。
对此姜相南也无法解答,他看向了李羡鱼。
“具体原因我也不得而知,我的人查到了血手的总堂口就在皓月城,最近我准备去一趟皓月城。”
闻言房间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不论是姜相南夫妻还是姜洛儿,他们都不想李羡鱼去以身犯险,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劝阻他。
过了许久姜相南才再次开口,
“你说共有两人出手,另一个是谁?”
“最霸道的刀,最锋利的剑……”
“西海的那位?”姜相南皱眉问道。
李羡鱼苦笑一声,然后目光在姜洛儿身上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
“起初我也认为是他,不过自从那日看到洛儿施展的御字诀后,我又不那么确定了。”
闻言姜洛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是说……”
“我并不能确定,所以我想见见他。”
李羡鱼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洛儿。
姜洛儿犹豫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不可!”
谢观音却是极力反对,如果对方真的是杀害李长笑的凶手,那李羡鱼去见对方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洛儿,你那位神秘的师父可有和你说过他的姓名?”姜相南也是开口问道,他已经从谢观音的口中得知了最近所发生的事,对于姜洛儿的那位师父,他心中也是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实在太过骇人,让他难以相信。
姜洛儿低头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如果洛儿的师父真的是我们想的那一位,他应该是没有任何理由对长笑将军出手的。”谢观音思索了片刻说道。
“其实我并没有怀疑他,我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荒川。”李羡鱼面色凝重的解释道,
“我们不了解入圣境的强者,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也不知道他们的寿命是否和普通人一样。”
“如果能够证实洛儿的师父就是荒川的话,那么他的年纪起码两百多岁了,这也就说明入圣境界的强者寿元远超常人。”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姜相南不解的问道。
“既然荒川能活两百岁,那么曾经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秦长安,真的会只活了七十三岁吗?”
闻言姜相南和谢观音两人如遭雷击般呆愣在原地,根据史书记载,长安大帝秦长安因为过度思念皇后林素,整日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内,最后在他七十三岁的时候与世长辞。
“而且如果抛开持剑者的实力不谈,这世上又有哪一柄剑能比神兵榜榜首的「安天下」更加锋利呢?”
这一刻谢观音和姜相南都沉默不语,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如果真的是秦长安还活着,并且对北冥城出手,那么就完全可以解释隆景帝为什么会在史书上将李长笑的所有功绩全部抹除了。
起初他们认为隆景帝这样做是为了不想让后人说他是一个滥杀忠臣的昏君,现在看来隆景帝的所作所为完全有可能是为了掩饰秦长安的存在。
“这一切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
……
翌日,醉仙楼。
“你这丫头,今日怎么有空来找老夫我啊……”老酒鬼衣衫褴褛的走进包厢,原本笑呵呵的表情在看到姜洛儿身旁的李羡鱼后,他神情一滞,然后有些不悦的说道,
“丫头,你可没和老夫说还有别人啊。”
“哎呀,师父,他是我夫君,又不是别人……”姜洛儿起身走到老酒鬼身旁,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
一听到师父两个字,老酒鬼脸上的不悦之色顿时一扫而空,再次恢复了那笑呵呵的模样。
“晚辈李羡鱼,见过前辈。”李羡鱼起身拱手行礼。
“老夫不喜那一套,免了。”老酒鬼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晚辈今日有两个问题,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你问吧。”老酒鬼把姜洛儿给他倒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敢问前辈圣境强者,寿元几何?”
“不知道。”老酒鬼干净利索的回答道。
“师父~”姜洛儿摇着老酒鬼的衣袖撒娇。
“别摇了,一会儿老夫这把老骨头要被你给摇散架了。”老酒鬼无奈的说道:
“不是老夫不想告诉你,这个老夫真的不知道,毕竟我知道的那几个入圣境的老家伙没有哪个是寿元耗尽而死的…”
李羡鱼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
“那前辈可知大邺皇宫中的那位入圣境强者是谁?”
“你问这个做甚?”老酒鬼眉毛一挑反问道。
“还请前辈告知。”李羡鱼没有回答再次起身行礼。
“不是老夫不告诉你,是现在的你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甚至有可能会害了你。”
老酒鬼叹息一声,便不再言语,任由姜洛儿怎么撒娇,他依旧闭口不言。
见状,李羡鱼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入圣境的强者寿元远超常人,秦长安作为当时的第一高手,绝对不可能七十三岁就驾崩。
血手姬无常向来是拿钱办事,除了受人雇佣之外,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杀李长笑,况且他曾经立过规矩不会对庙堂上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出手。
他若贸然对大邺的一城之主出手,大邺皇宫的那位圣境强者断然不会坐视不理,除非……
除非是大邺皇宫的那位雇佣的姬无常,两人联手屠戮北冥城城主府。
最霸道的刀,「霸道」。
最锋利的剑,「安天下」!
想到这里李羡鱼不禁攥紧了拳头,李长笑一生为大邺立下了无数战功,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小子,你与大邺皇室有仇?”老酒鬼斜眼看着李羡鱼。
李羡鱼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没有隐瞒,点头道:
“谈不上与整个大邺皇室有仇,但与其中的个别人,却有不共戴天之仇。”
老酒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最后撇撇嘴,不屑的开口,
“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