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两道人影出现在空中。
失去两条腿的山贼首领满脸惊恐,想要张嘴喊叫,自己的舌头却堵在喉咙口,喘不上气来。
山贼首领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抢救自己。
“还是不行么?”
楚白随手一扔,把山贼首领塞进了空间裂缝之中,送对方上路。
好消息:活下来了。
坏消息:活的不是很完整。
楚白实验了这么多次,这是第一个从瞬移中活下来的人,虽然活的不是很完整。
双腿断了,舌头也被切断,内脏有不同层次的受损
不过,山贼首领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抵抗空间裂缝,换做修行者,情况会好一些。
可情况再好,也还是要受到不俗的伤害,这种伤害的可控性太差,不适合成为位移手段。
换而言之,实验失败了。
楚白身影再次从原地消失,返回了大楚皇城。
漫步在街头,楚白若有所思,心中想道,
“瞬息带人活命,目前算是练废了,还有一点小弊端。可这种手段,只用来救人、赶路,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楚白自身神通匮乏,一直是令人头疼的问题。
没办法,青山宗不大,楚白又是外门弟子,上哪学那么多神通?
思考片刻后,楚白眼前一亮,有了新的想法,
“用空间裂缝化作神通攻击手段,确实不太方便,但我可以带着敌人一起瞬移呀!”
之前,楚白陷入了一个误区——他一直在思考,带人瞬移该如何降低瞬移的危害。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降低!
他直接带着敌人瞬移不就完事了?
敌人又不是队友,楚白不需要保护对方。
不仅不要降低,楚白甚至要考虑,如何能让这种伤害更强,针对性更高!
试想一下,双方交手,楚白一个近身,抓住对方,直接带着瞬移,不死也要脱层皮!
如果对方对空间法则了解不够熟悉,哪怕是元婴修士,也有可能会当场殒命!
思路打开之后,楚白一时间有些手痒,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场抓一个元婴修士练练手。
可惜,楚白放眼望去,大楚皇城的修士们如今都很遵纪守法。
被楚白杀了那么一遭过后,楚皇下了新的圣旨。
圣旨内容很简单,即日起,之前修士们在大楚犯了多少律法,需要跑一趟刑部衙门,交代清楚以后,需要做出赔偿。
当然,念在自首之情,法外开恩,不会杀他们。
不然的话,这些修士也不会自首。
至于之前被杀鸡儆猴的那批修士,只能算他们倒霉,撞到刀口上了。
事实上,那批修士虽然死了,但大部分人都魂魄未灭,进入地府轮回,转世重修。
大楚律只说了要杀他们一次,又没说不允许他们重活一世。
一世债,一世还,冤有头,债有主。
只不过,也有倒霉蛋,比如被道疯子斩了七千二百命的家伙,彻底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
再比如,被楚白一刀砍死的元婴修士,魂魄被鬼物分食,没有半点翻身的机会。
皇榜张贴之后,修士们大多数选择投案自首,破财免灾,将之前的罪孽一笔勾销。
当然,皇榜也说的清楚,今后若有再犯,则依照大楚律,再无半点情面。
如此一来,一两日的功夫,大楚皇城的治安瞬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楚白如今想找个试验品,都无从下手。
楚白也考虑过,要不要出去跑一趟,抓几个邪修祸魔练练手。
可一来他手里没有这些人的信息,境界太弱的话,对楚白也没什么帮助。
二来,瞬移还是有限制的,楚白只能到他去过的地方。
问题是楚白去过的地方,一般治安都很好。
毕竟,有什么邪祟,楚白顺手就给噶了,从来不留根。
没法练手的楚白,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
很快,他想起来,楚父还给自己讨了个差事,当这一届武举的考官。
楚白从人群里随便抓了个锦衣卫出来,向对方询问了武举所在的地点,得知在禁军演武场外可报名参加初试。
来到禁军演武场,没等楚白亮明身份,立刻有人上前迎接,
“楚公子,此次武举你为主考官,一切都听从您吩咐”
对方十分恭敬,楚白也没太在意对方的态度,并不觉得奇怪。
他当众斩杀过元婴修士,对于寻常凡人来说,哪怕在修仙者中,楚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帮着楚父做事,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楚白越强,楚府越安全。
楚白扫了一眼,演武场里黑压压的人头,足足有上千人,大多都是血气虚浮的花架子。
楚白一眼鉴定结果为——拉胯。
连一个武道宗师都没有!
楚白微微摇头,不满说道,
“质量未免也太差了些。”
旁边那名官员立刻解释道,“楚公子,武举开的仓促,圣旨还未传遍全国,这只是第一批人”
官员一边解释,心中也暗暗惊讶。
这一届武举非同寻常,因此引来了不少能人异士,质量非常高!
这千余人已经被筛选过一次了,不乏武道宗师、武圣境界的强者。
即便如此,楚白看他们如同看土鸡瓦狗一般,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楚公子,深不可测!
“这些人都经过初试了?”
听着官员的汇报,楚白不满道,
“未免也太儿戏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通过,这初试要改一改。”
以楚白的性子,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当即更改了武举初试的规则。
很快,新的规则公布,看着新规则,演武场上千余人神色露出迷茫。
“举重?”
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要举多重的东西?我单手可举三千斤!”
“三千斤有什么好说的,我单指可举六万斤!”
“”
显然,人群里卧虎藏龙,甚至有不少修仙者隐匿其中,想要打探消息。
没一会功夫,新规则的考核也出现众人面前。
一个案台,一块红布。
红布上,躺着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