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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娘子给我揉肚子~

    陆知白进了屋,先是上前,握住了娘子的小手。

    而后笑道:“让宝宝担心了,我也没想到,今天花了这么久……”

    朱长乐细声细气的说:“也还好……”

    下午陆知白出门之前,先与她说了,不知今天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也知道,谈生意嘛,谈得好多半是要一起吃饭的。

    但天都黑透了,自家夫君还没回来,她颇有些不习惯。

    甚至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生怕出了什么事……

    朱长乐闻到陆知白周身气息干干净净的,放下心来,笑道:“你今天没有喝酒。”

    说着,伸手帮他脱去外衫。

    陆知白微笑道:“我只有成亲那天晚上喝了酒,被四哥灌的……”

    想起五哥说的八卦,他顿时笑出声来,说:

    “听五哥说,四哥去大都督府下面当兵去了?哎,以后要苦了他了~”

    “这……”朱长乐倒是有些意外。

    但既然是五哥说的,应当不会错,只是不知四哥又在折腾些什么……

    陆知白坐了片刻,去简单洗了个澡再回来 ,困意被打消许多。

    朱长乐坐在床边,随意地问道:

    “你今天的生意,谈得如何了?”

    酒精的事,她大略知道一些,只觉得此物神奇。

    要是能广泛出售,病人能够早点痊愈,商家获得了利润,可谓皆大欢喜。

    陆知白道:“总体来说,还可以。最起码叶神医和我相谈甚欢。不过……”

    他顿了顿,说:“正式的合作,还没有达成。因为酒精的消毒效果究竟如何,需要时间来验证。”

    一时半会也睡不着,陆知白坐在床上,对朱长乐比划道:

    “回春堂里有好些病人都伤势不轻,其中有一个叫张大力的,胸口拉了这么长一个口子!”

    他语气与表情很是夸张,故意要逗小娘子。

    “……”朱长乐果然是睁大了眼睛,将他的手扒拉开,不满道,“你别拿自己比划,怪吓人的……”

    然后才好奇的问:“他怎么伤得这么重?现在如何了?”

    陆知白说道:“我过去的时候,叶神医正发愁呢,说外伤药都没什么效果,张大力又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伤,伤口早就有些发炎了。”

    朱长乐聪明,已经听懂了,道:

    “所以,你给他用了酒精,得看他的恢复效果,才能决定接下来的合作。”

    陆知白笑容满面,缓缓躺到床上,道:

    “娘子可真聪明,正是如此。不过,其实叶神医很想合作,是我求稳妥,要先看看效果。”

    朱长乐忍俊不禁,道:“你可真实在呢。”

    说话间,见到陆知白抬起手,在轻轻揉着肚子。

    她便软声问:“怎么啦?”

    陆知白说:“今天吃得有些晚了,感觉,有点积食……”

    朱长乐一听,便关切起来,朝他倾过身来,又道:“叫她们拿些山楂丸子来吧?”

    她的小手已伸了过来,在陆知白肚子上帮着揉。

    有些痒痒。

    陆知白便笑起来,心头又觉得温暖舒适,哎呀,这生活,不比单身狗强百倍?

    他说:“不用了,太晚了,不能再吃东西了。”

    给他揉了一阵子,朱长乐有些闷闷不乐,低声道:

    “往后,你上午出门,就不会这样了,遭罪呢……”

    陆知白笑吟吟的,从善如流道:“谨遵娘子旨意。”

    朱长乐顿时有些羞赧,将脑袋枕在他胸口。

    面纱之上,一双秋水眼眸笑盈盈的。

    她软声喊道:“小黑哥哥……”

    ……

    第二天。

    陆知白便开始筹备花露水的生产。

    酒精作坊早已建了起来,就在陆府不远的民宅中。

    暂时没有玻璃瓶子,所以酒精成品还是存放在瓷瓶中。

    这两天雇了十几个酿酒伙计,个个都是做事认真仔细,品行也过得去。

    重点是,都签了保密协议。

    陆知白雇的所有人手,都是如此,签字画押。

    要是泄露什么商业机密,那就见官吧!

    不过。

    玻璃作坊却是很难建在周边了。

    要有云英、硅砂等原料,需要黏土做模具,要有水用来冷却,还要有充足的燃料……

    所以。

    最好就是建在山下的河边,水运比较方便,木柴也足。

    陆知白把自己的要求提了,让杨管事找地方去,同时也得开始招人了~

    然后便是中药材。

    要先向叶长春打探一下批发价,以及各家药铺的存货,尤其是那些周转不怎么顺畅的。

    尽管同在南京城北边,但他懒得出门,写了一封信,让小厮送过去。

    之后他便没什么事了。

    每天下午去研究所,看看进度如何。

    他有诸多的奇思妙想,蒋平顺负责给他造各种各样的木头车车。

    其他人还是在死磕太阳能热水器。

    也有闲着的,得了新任务,负责研究玻璃瓶和铁瓶盖的模具。

    ……

    与陆知白的悠闲生活不同。

    此时的朱棣,正在南京城外一个卫所中,按照朱元璋的要求,做着拱卫京师的一个小兵。

    只不过他这个人,不管走到哪,都安分不下来。

    朱棣自小习武,那勇武的气质、魁伟的体魄,一看就不是常人。

    刚到第一天,就被他们这一队的小旗留意上了,将他问了个底朝天。

    朱棣奉皇命前来历练,自然是隐姓埋名,化身朱四,瞎编了一个出身,说自己生在富农之家。

    同一个营的其他小兵,都是笑道:

    “从了军,就不论出身了。”

    “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进了大营之后,都一样的要往死里操练!”

    这种操练,往往是新兵的噩梦。

    新兵被使唤得像牛马一样。

    说不定还要挨打,被欺凌,有什么东西也都被抢走。

    朱棣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倒没人敢欺负他。

    只是……

    “入他娘的,这蚊子咋恁大?”

    “啪!”的一声脆响。

    朱棣拍死了自己脸上的一只蚊子,震惊了。

    这是一种花蚊子,比往常见的灰黑蚊子要大一些。

    被叮了之后,也格外的痒。

    很快,他的黑脸上就鼓了一个大包。

    可是没有办法,今天他得在军营门口站岗。

    一同站岗的王大牛,苦笑着说:

    “今年的蚊子确实格外毒,你刚来,习惯就好了。”

    说话间,也是扭身走动几步,抬手不断挥舞,驱赶着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