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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按照本朝惯例,这到底是多大的功?

    但是呢。

    既然知道朱元璋最终是不会杀宋濂的,陆知白自然不介意出一份力。

    于是,陆知白也拱手说道: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有理啊,陛下,宋濂乃是被不肖子孙牵连。”

    朱元璋张口,刚要发作,陆知白又接着,飞快的说:

    “倘若因此处死宋濂,恐怕会使母后伤心!

    乃至茶饭不思,进而影响身体啊,母后已是年近半百了……”

    朱元璋原本要训斥他,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下来。

    马皇后虽比他小四岁,但今年已四十七了,终究比不得年轻时候。

    朱标眼睛一亮。

    倒是他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于是,立即跟着说道:

    “是啊,母后宽厚仁慈,宋师傅又年事已高,若是不得善终,恐怕确实会让母后忧伤哀痛。儿臣身为人子,实在不忍见这样一幕……”

    朱元璋面色依旧阴沉,但垂下了眼,陷入深思。

    朱标见状,神色松弛了许多,朝陆知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陆知白回以微笑,又轻声道:

    “父皇,容儿臣提醒,不知前段时间儿臣之建言,重制四书五经、添加标点之事,进展如何了?”

    朱元璋一听,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异色,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活儿看似只是修书,实则会得罪一批读书人。

    因为这等同于帮皇帝加强皇权,是文官最不屑的。

    朱元璋没有表态,但怒色已经收敛了许多,摆了摆手说:

    “朕晓得了,会再想一想,你们各自忙去吧。”

    朱标凝眉思索片刻,但终究并未多言,与陆知白一同走出。

    离开武英殿之后,朱标望向陆知白,颇有几分佩服之色,笑道:

    “你竟如此关心母后的身体,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呢。宋师傅若是能免于死罪,你也是有功的。”

    陆知白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

    “不过随口说几句话罢了,算不得什么。

    我对宋先生向来也很是敬仰,也觉得他被儿孙牵连,实属无辜。”

    朱标叹了口气道:

    “没有办法,律法就是如此。可他的儿孙,却是无从逃避了,皆是死罪……”

    朱标一想到宋濂一大把年纪了,丧子又丧孙,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陆知白安慰道:

    “人生的境遇便是如此,不可捉摸。

    要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胡惟庸,他牵连了好多人。”

    朱标点头赞同,他对这等乱臣贼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评价。

    不过,朱标对宋濂的担心倒是减弱了一些。

    因为宋濂现在在老家,就算朱元璋要判他死罪,也不可能立即执行,还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聊了一阵子,便各自离去。

    陆知白去了工部署衙,他已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这次来是想问问,补军备库武器的缺口,弓箭之类的制作进度如何了。

    栖霞那边的情况是按部就班,生产流水线就快建造出来了。

    工部的众人见到他忽然出现,都颇为惊讶。

    随后纷纷上前来嘘寒问暖,很关心他的伤势。

    陆知白虽然到处溜达,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面色也有些苍白,做不得假。

    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因此更加钦佩与羡慕了。

    寒暄了一阵子,其他人各自散去。

    工部尚书余文昇和陆知白在房间中谈话。

    余文昇道:

    “托驸马的福,给那些工匠提高了待遇,他们便因此积极起来。

    这段时间制作弓箭的进度倒是平稳,这般下来,倒也可以按时交付。”

    陆知白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一下栖霞那边的情况。

    由于高炉已经架好,等生产线搭建好,刀剑的生产速度就会相当可观,日产能够数百,所以他现在并不着急。

    聊过公事之后。

    余文昇默然片刻,忽然道:

    “驸马可知道,前几日陛下命工部,新制一批伯侯礼服……”

    余文昇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此事。

    更何况,他眼神中的羡慕,根本掩饰不住。

    陆知白却假装不懂,微微一笑道:

    “这种礼服,通常按制即可,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他这个样子,倒让余文昇有些忍不住了,拱手笑道:

    “驸马,在下提前恭喜您一声,小小年纪就要封伯,本朝实在是绝无仅有!

    这些天,许多人都羡慕得不知说什么好,眼睛都要绿了……”

    陆知白倒是好奇了,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呢。”

    余文昇颇有些无语地说:

    “这不是很明显吗?因为要新制礼服啊,说明朝中又要新添一批勋贵。”

    这件事,陆知白心里其实很清楚。

    他甚至知道会有哪些人、封什么侯。

    但他自己什么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心里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有什么预期,万一失望呢?

    得失心不能太重,否则生活会不幸福。

    于是,陆知白便摇头道:

    “你们不要胡说了,我觉得不可能,毕竟我年纪还小。”

    余文昇与他争辩道:

    “那可是救驾之功啊,何其大的功劳!”

    陆知白反问道:

    “那么按照本朝的惯例,这到底是多大的功?”

    余文昇顿时被噎住了。

    因为本朝确实没有这样的先例。

    即便如此,余文昇却嘴硬道:

    “总之,坊间已是传言,要封您为伯了!”

    他越看陆知白,越觉得感慨与羡慕。

    心说,这家伙才十七八岁啊,入朝才半年,就飞黄腾达,做到了一些人拼了大半辈子才做成的事儿。

    真可谓是祖坟冒了青烟,洪福齐天,鸿运当头!

    陆知白离开工部,心中倒是也起了一丝波澜。

    虽然觉得不应当有什么预期,但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于是第二天,陆知白又进宫来了。

    朱元璋见到陆知白,脸色却有点臭。

    陆知白心里“咯噔”一下。

    敲啊,今天自己来的又不是时候!

    他就借口来请安,想脚底抹油溜走。

    却被朱元璋叫住了。

    朱元璋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一些人的胆子那么大的?连朕的东西,他们竟也敢拿!”

    陆知白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之色,问:“陛下,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