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月让赵四海把自己感觉到异常的情况跟他说一遍。
赵四海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把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张九月。
差不多半个多月以前,赵四海就开始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腰酸背痛,晚上还容易失眠。
望京不少的专家医生也都来看过,检查也做了一堆,都说他没什么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可是直到一周之前,赵四海明显感觉到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他不单单只是失眠了,就连那短暂入睡的那一两个小时,他都会被两条蛟龙缠绕,场面十分血腥恐怖,吓得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心悸恐惧。
张九月闻言,问道:“家里最近有动过什么东西吗?”
赵四海摇了摇头,果断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家里的风水格局都是请大师算过的,自从建成以来,就从来没有动过。”
张九月皱了皱眉,朝着赵四海仔细看了过去。
他发现赵四海此时的脸上正有黑气不断涌现出来,时不时的还会涌现出来一股恶龙之相。
这让张九月不禁心中一颤。
蛟欲化龙,恶相横生,这对赵四海来说,是大难临头的征兆。
这蛟龙处理起来,可比程虎的身上的黑蛇污气要难的多了。
程虎身上的黑蛇污气,虽然也会将他影响至死,但是要想解决起来其实不难。
毕竟只是一点儿污秽之气。
但是赵四海身上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蛟龙缠身,还是双蛟龙,这使得赵四海的命理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要是这么下去,他整个人都会被吞噬,变成奸邪之人,最终殃及周边。
此时张九月心中已有定论,再看向赵星澜的时候,发现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身上也透着黑气,正是生死一线的征兆。
“不简单啊不简单,双蛟汇财反噬,这下倒是挺有意思的。”
张九月嘴角咧了咧,恢复了寻常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
赵四海此时也是一怔,刚才张九月认真看相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整个人好像都被看了个通透一样,一直不敢言语。
直到张九月靠回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才开口问道:
“张先生,我的事情,可有办法解决?”
“赵先生还是先回去吧,处理你身上的事情稍微有些麻烦,我得先准备一些东西,等东西齐备了,我自会亲自登门。”
张九月认真的说道。
赵四海虽然着急,但是眼见张九月这般说法,也没有再问什么,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既然张先生说了,那赵某即刻返回,静候先生大驾光临。”
“好说好说。”
张九月仍旧笑呵呵的说道。
等赵四海等人离开了巷子,王德福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跑了过来,小声问道:“师父,赵四海身上的事情,是不是非常严重啊?”
“你说呢?”
张九月白了他一眼,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我有点儿后悔接他这个活了,可是现在钱都收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九月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为难,但是手里拿着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又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上面的金额,张九月也是有意识的让王德福看一眼。
让你昨天跟我在这儿瞎得瑟?
果然,王德福也是看得两眼放光。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正经事儿上张九月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赵四海为人谨慎,自家的风水格局自然不会随意改动。
他自己本人的运势也是一直都在往上走,所以正常来说,是不会出现镇不住家中风水的情况的,而且现在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双蛟缠身的严重反噬。
唯一的解释,就是赵四海被人背后下了黑手了。
而且以赵四海的身份,敢在他的背后下黑手的人,绝对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张九月自然也没有打算深究这其中的问题,只是觉得既然拿了赵四海的卦金,就要替他把这一灾先给挡过去。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再说了。
王德福看着张九月有些谨慎的样子,贱兮兮的说道:“师父,要不你就随便使点儿手段给他糊弄过去,咱把阵势摆的大一点儿,让他觉得咱已经尽心尽力了,到时候不管结果怎样,他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对吧?”
张九月斜了他一眼,说道:“老王啊,我说你这人吧,平日里偷奸耍滑也就算了,但是你记住了,但凡拿了别人的卦金,就沾了别人的因果,胡乱行使,可是要遭天谴的。”
王德福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可不敢再出馊主意了。
“行了,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年头啊,人都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咱也确实应该把阵势摆的足一点儿。”
想到这里,张九月冲着王德福摆了摆手,说道:“摊子收了,带我在相山公园转一转。”
王德福一听,顿时心中大喜。
张九月这么一说,至少是打算带着他的意思了。
于是他赶紧跑回自己的摊位,麻溜的就把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张九月想在相山公园附近溜达一圈,让王德福带着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很快,王德福就按照张九月说的,把他带到了一个丧葬用品专卖店。
还没等他们走进去。
突然从不远处冲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扫帚目标明确的朝着王德福冲了过来。
嘴里喊着话。
“王德福,你这个大骗子!”
王德福一看,顿时拔腿就跑。
张九月摇了摇头,心想准又是这老家伙借着给人算卦的名头欺骗无知妇女。
真是臭不要脸。
无奈之下,张九月只好自己走进了店里。
店里摆着不少的花圈纸扎人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恐怖。
里面有种阴冷的感觉,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吗?”
张九月问了一句。
“在这儿呢!这儿呢!”
一个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柜台下面探出了头,躺在一张太师椅上应了一声。
看起来相当的慵懒了。
“老板,你这里有黄表纸吗?”
张九月客客气气的问道。
中年男人也懒得站起身来,随意的朝着一个角落指了指,说道:“在那边,你自己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