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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兔子”,双兔傍地走...

    两个人是一个人?!

    刚到这里才多会时间,连这都看出来了?

    徐贵祥知道战龙的眼睛向来是毒辣的,至少与他比是这样。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跟着他,扔下老婆孩子不管,跑出来当兵吃粮了。

    关键的问题是,战龙家缺粮,他徐贵祥家可不缺粮。

    那都让战龙忽悠出来,可见,战龙的心眼,比他多的不是一丁半点。

    可他还是没想到,战龙眼力劲都达到这份上了,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于是,徐贵祥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这李主任和牛组长也是‘兔子’?”

    战龙:“------”

    看战龙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徐贵祥就卖弄起来。

    他将两个大拇指比着对碰了两下,暧昧的笑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有这种关系的,古人都称之为‘兔子’,亏你好这一口,连这你不知道?”

    无所不能的战龙,连这种“风雅”之事都不知晓,不免让徐贵祥有些得意起来。

    这哥俩,看起来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兄弟,其实称之为一对“冤家”也不为过。

    夫妻是冤家,一言不合光着膀子干,不对,何止光膀子呢,哪跟哪都是光着干的那种。

    要是照着这个标准定义,战龙和徐贵祥从小就是了。

    他们两个是同村的同乡,虽不是一个姓,却是隔壁邻居。

    战龙比徐贵祥大三天,但战龙一直让徐贵祥管他叫大哥。

    理由是,双胞胎,早几分钟冒出头来的,都是大哥。

    他比徐贵祥整整大了三天,开国际玩笑,这可是比双胞胎的那种大哥,大到天上去了。

    但徐贵祥不那么理解,他觉得,战龙是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是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以大哥的名义霸占着他的人生。

    可不,只要是他徐贵祥的事,战龙是啥都管的。

    小时候,徐贵祥在学堂里打架,被人欺辱了,战龙管。

    长大了,徐贵祥去相亲,说女方长得太难看,劝他别要的,也是他战龙----

    就因为相亲那件事开始,徐贵祥就越发感觉,战龙应该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只是嘴上硬,不承认罢了。

    这会,听徐贵祥说“男人与男人之间有那种关系的”,战龙反应过来了,当即一脚踹了过去:“谁他娘的是‘兔子’呀,你爱和谁兔子,就和谁兔子去。”

    可徐贵祥一点都不恼,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源于《木兰辞》中的一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雌雄?’,花木兰说的。”

    徐贵祥家是地主,所以,他在学堂上学,一直上到十六岁娶媳妇才不上了。

    战龙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哪上得起学,连走进私塾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但不这妨碍两人是最好的朋友。

    事实上,战龙一直稀罕和徐贵祥在一起,就是冲他识字。

    不对,徐贵祥就是战龙的免费文化教员,战龙认得不少的字,那百分之一百都是徐贵祥教的。

    “那----以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一听徐贵祥连花木兰都搬出来了,战龙面色显然是好看了不少。

    “你又没问我这个,凭白无故的,我从哪给你说起呀。”

    徐贵祥白了战龙一眼。

    哥俩在一块,也就是涉及识字说书的时候,他这个小弟尚且有那么一丢丢的地位。

    这个时候不摆一下谱,那他就不叫徐贵祥了。

    “嘻嘻----你不是说咱俩是‘兔子’嘛----你不得把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这一回,轮到战龙没皮没脸了。

    他边说着,还边伸手去摸徐贵祥的脸颊,摆出一副调戏“良家”的架势来。

    “哇!”

    徐贵祥直接被恶心到了,赶紧躲闪到了一边----

    ------

    战龙和徐贵祥这俩人,从小闹到大,但他们两个的性取向,还真没有问题。

    最明显的例证,那就是战龙说的那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女人,现在就是徐贵祥的媳妇。

    正是为了那个腰细如柳,仿佛山口的风一吹就倒的,让战龙觉得最丑不过的女人,兄弟俩才在一次放风时商量决定,先在“投诚书”上签字,等获得自由身之后再作定夺。

    当然,徐贵祥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知道,那不过是战龙的借口罢了。

    战龙签字,其实是为了他屋里那个腰大腚圆,嗓门比村长手中锣鼓还响的娘们。

    “你瞧你家柳子的脸蛋,哪有我家香葱耐看啊----”

    柳子,徐贵祥的媳妇,镇子上大户人家的千金,长着一张皮嫩得风一吹就破的脸。

    香葱,战龙的婆娘,大山里猎户家女儿,背着俩娃,给牛套上犁,还能一天耕五亩地的女人。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反正,这一次,为了自己的女人,兄弟俩算是有了从来没有过的默契——那就是,去他娘的,签了字保条命再说。

    日本人的监狱,算是出来了,但眼下这67号院,让人感觉是一点都不比日本人的监狱安全。

    这时候,战龙心里那才叫一个悔。

    他悔自己不该听屋里那老娘们的怂恿,说什么好男儿就得当兵,到了部队当大官,把徐贵祥那憋孙子比下去,让柳子在她香葱面前抬不起头来,别他娘的一天到晚仰个脖子对人爱搭不理的样子。

    现在倒好,他在部队摸爬滚打十几年,还真混到了军统南京站行动处的处长,中校军衔。

    徐贵祥这孙子呢,才少校,还是他的行动处里的一个小组长。

    要不是徐贵祥有文化,加上他战龙一手提携,搞不好这家伙恐怕还只是个上尉中尉的。

    这一回,战龙没给自家婆娘丢脸,是真正把徐贵祥给比下去了。

    可是,比下去了,又能怎么样?

    早知道,还不如不和徐贵祥比个长短,天天在家趴在香葱身上,那才叫一个美呢。

    香葱长得其实也挺好看,且身板子结实,生过两个娃了,没有半点村里其他老娘们的那种皮松肉懒,往她身上一趴,那个弹劲十足的感觉哟,绝对让男人总有人生巅峰的感觉----

    一想起在香葱身上趴着的那股子舒坦劲,战龙心里就越发毛毛的。

    他很明白,要想还有再趴在香葱身上的机会,就必须要从这67号院走出去。

    而要从67号院走出去,自然必须要过李十美这一关。

    所以,研究李十美,研究67号院的所有人,就是眼下他和徐贵祥需要做的事情。

    “你看啊,这李十美和牛东升之间,绝对有种默契,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开口,仅凭一个眼神,不,不对,他们可能连眼神都不需要,就能猜中对方想什么。这两个人,肯定是已经歃血为盟的那种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你只能算他们是一个人。”

    战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徐贵祥:“------”

    心想,这是白痴都知道的事情,有必要搞得如此神秘,还害得他猜李十美与牛东升是“兔子”。

    不过,战龙接着说出的一句话,就让徐贵祥感兴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