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直看完了直播间发生的全部过程，直到小黑回来才放下手机。
柳素珍直播间造成的轰动效应是秦风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
楼上安静下来，他以后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小黑在床上床下来回蹦跶，不断蹦到秦风面前，像是在寻求秦风的夸夸。
秦风一把薅住小黑，把他抱进怀里锁住，只剩一对幽绿的眸子露在外面滴溜溜转动。
“楼上消停了，你反倒不安生了，乖乖睡觉。”
第二天一早。
秦风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
迷糊地睁开一条缝看一眼来电显示。
林雅。
他公司的部门主管，一个有一点小权利就喜欢拿捏手底下员工的女人。
秦风皱起眉头，迟疑片刻还是按下接听键。
接着一道刺耳的咆哮从听筒中传出。
“秦风，都已经7点了还没来公司，你不来大家还怎么开工，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
秦风将手机撂在了一边，没有兴趣去听对方接下来的话。
这是林雅惯用的技能。
常常因为某种心血来潮，临时一个电话把所有人喊到公司开会。
根本就不管当时是几点。
今天7点打来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记得上一次是凌晨5点接到的电话，再上一次是晚上11点，都已经准备洗漱休息了。
林雅进入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靠的是裙带关系。
因为知道秦风在公司业务能力强，特地安排在他们这部门当主管，好方便从秦风这里蹭业绩。
想到身上背负的债务，只要对方不耽误项目进度，来一个打酱油的上级倒也能忍一忍。
刚开始，这家伙进来对谁都是一副和善的面孔，和谁都能套上近乎，但谁能想到她笑里藏着刀。
没几天的时间，等她摸清部门里每个人的底细后就开始露出獠牙。
比如使唤实习生当勤杂小工，美其名曰给你机会锻炼。
比如随时随地开会，必须随叫随到，没到的必被扣钱。
比如项目奖金问题，不存在多劳多得，全凭她的喜恶，甚至还会找各种理由克扣。
加班那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即便大家当天的活都干完了，也必须留在工位上随时听她使唤。
大家都是打工人，部门里的人为了项目能顺利完成挣点牛马费，都忍气吞声。
林雅知道秦风现在打工还债的情况，也知道秦风的业务能力，故意把所有的任务进度都压在他头上。
没完成进度就是你的错，谁让你是全部门最不可能辞职的，要是敢离开公司，看你还怎么还债。
确实，对秦风来说，找这样一份工作并不容易，每个月一旦没有准时把钱存进卡里，银行就会打电话催款，威胁要收掉他的房子。
所以这段时间做新项目，秦风能避则避，绝不和林雅正面冲突。
但昨天为了相亲请假半天的问题，又让林雅给记恨上了。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
“好啊秦风，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信不信我让财务把你的项目奖金全给扣掉，让你去睡大街！”
“喂……喂……喂……”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有种你永远别来公司。”
啪，电话被气急败坏地挂断。
秦风翻了个身，继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这事要是放在昨天，秦风这时候没准就屁颠屁颠跑公司低头认错。
如果对方真的故意使绊扣发他的工资，那他下个月就真要流落街头。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谁还没被人骂过几句难听的。
但现在要变天了，末世要来了。
末世前受鸟气就算了，末世来了还受鸟气。
那末世不是白来了。
秦风当场决定辞职不干，大不了这次的项目奖金不要了。
不过上个项目原本属于他的五万块奖金，被林雅找各种理由扣押了两三个月，这个必须拿回来。
拿到这笔钱，应该足够他支撑两个月时间。
正好趁这段时间寻找目标多吸纳诡气用来升级境界。
虽然楼上有一只大羊，但诡气的多少关乎生存，再多都不会嫌多。
要是实在缺钱，他还有御灵图的空间能力呢。
跑个外卖，绝对保证不撒汤。
或者干货运，狠狠地省一笔过路费。
想想都美滋滋。
打开面板，炼气二层升阶完成。
意沉丹田，气海中已经积攒了淡淡的黑气，应该就是诡气的外化形态和颜色。
意念微动，这股黑气便顺着经脉，在全身运行周天。
还可以控制这股气凝聚在身体各处，增强力量和抗击打能力。
跟传说中的气功有些相通之处。
试验完后，秦风消耗诡气开始进阶炼气三层。
状态再次变成了进阶中，不过升级消耗的诡气从100变成了200。
秦风整理完毕，准备出门去公司要钱。
打开房门碰见秦阿姨正好带秦妙妙出门买菜。
“早上好秦阿姨，妙妙早上好呀。”
“早上好，小风。”
秦妙妙跑到秦风未关闭的房门前，透过门缝朝里面张望。
秦风不由失笑，这小家伙一大早就想小黑了。
不过秦阿姨在场，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希冀能看到小黑的身影。
“妙妙，看什么呢，电梯到了，我们要走了。”
秦妙妙这才恋恋不舍地朝电梯走去。
秦风关上房门，牵着她的手，偷偷说道。
“小黑很好，等哥哥下班你再来看它。”
瓷娃娃立即由阴转晴，蹦蹦跳跳开心坏了。
三人坐电梯下了楼，在小区门口分开。
秦风来到熟悉的站台，开始坐他每天都会坐的公交车。
上了车，车上的人跟往常一样，大多都是上班族。
还有一小部分赶早集或者去公园锻炼的老人。
秦风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距离到达目的地需要半小时的时间，秦风靠在椅背上准备假寐一会。
这一年的还债生活，让秦风学会了牛马的必备技能，能随时随地找机会休息。
刚闭上眼睛不久，一个交谈声传入秦风的耳中。
“喏，你看就是这个符，听观里的道长说，这符贴在家里玄关的门上，能驱邪避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