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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宰相惹人爱(21)

    岁日城驻扎的北国军有离去之意,他们的物资被窃,人质也跑了,他们没有把柄全身而退,又没有信心能攻城成功。

    毕竟这城他们攻了半月有余了都没半点动静。

    在城墙上的傅云娇带着孟川查探敌情,见北国军缓慢转移。

    她当机立断拉起弓箭瞄准敌人,大声道:“众将士听令,发起进攻!”

    霎时间,岁日城内整装待发的将士打开城门直接冲了出去。

    弓箭手急忙跑上城墙列队射击,战车有序的向前投掷,打得北国军一个措手不及。

    傅云娇看着城墙外抱头逃窜和仓促应敌的敌人,毫不犹豫的放下弓箭下城墙加入冲锋的队伍。

    在她身后的裴思谦立马跳下城墙跟上她的步伐,城墙上拉弓射击的孟川担忧的看着两人。

    将领万一出了意外,将士们就群龙无首了。

    傅云娇身披铠甲,手持长剑,英姿飒爽地奔赴战场。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敌人的防线。

    裴思谦则骑在的战马上,手持长剑,威风凛凛。

    他与傅云娇并驾齐驱,明明没有一起上过战场,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战场上,喊杀声此起彼伏,傅云娇如旋风般杀入敌阵,长剑翻飞,寒光四射。她的身手矫健,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起一串血花,敌人在她的剑下纷纷倒地。

    裴思谦则在敌阵中冲锋陷阵,长剑迅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他与傅云娇相互呼应,一人主攻,一人掩护,配合得恰到好处。

    在傅云娇被敌人围攻之时,裴思谦拍马赶到,长枪一挥,将敌人挑落马下。

    傅云娇趁机出手,长枪所到之处,敌人首级落地。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并肩作战,在血腥的战场上杀敌无数。

    在俘获投降北军时,突然岁日城前方铁蹄声震耳,傅云娇心猛的一跳:北国援兵来了。

    随即下令:“速速回城!”

    战场幸而靠近后城,否则这为数不多的将士们必将惨遭屠戮。

    看着将士们有的拖拽着俘虏,行动迟缓,孟川毫不留情地射杀道:“速回城,性命比俘虏重要!”

    在进城的那一刻,敌人的弓箭如蝗群般簌簌射来,孟川急忙带人持盾护卫。

    傅云娇马不停蹄地爬上城墙,在隐蔽处看到敌人数量后心中不禁一震:“在人数上我们相差悬殊,如今虽有粮食果腹,长期下去定然难以支撑。”

    裴思谦立马接话:“由傅大人带领的禁军即将抵达,行军最多三天。”

    此时,北国人正在城墙下喊话:“城内的人投降吧,我家将军说了,缴枪不杀。”

    傅云娇夺过孟川的弓箭,没有丝毫犹豫地射向城下,语气冰冷如霜:“南国人只有战死沙场的,解甲归田的,绝无投降之辈。”

    传话者被杀,对方恼羞成怒,下令让将士放箭:“我倒要看看,在万箭齐发之下,你们还能撑多久!”

    城墙上的士兵们顶着弓箭的压力,城墙下的城门被敌人撞得“啪啪”作响。

    傅云娇黑脸紧绷,吩咐道:“吕卫,带领众将士把那日抢来的酒拿来。”她打算用火攻来击退攻城者。

    城墙下的将士们和自发抗敌的老百姓一同死死顶住城门,傅云娇紧握拳头,向众人高声喊道:“请诸位放心,岁日城不会失守,援军很快就到了!”

    将士们顶着巨大的压力,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士气如虹,令城墙外的敌人胆寒。

    当酒泼下的那一刻,火把如流星般随之落下,靠在城墙下撞击城门的北国人哭爹喊娘地逃窜,有的直接被熊熊大火吞没。

    一时之下,岁日城暂时守住了。

    夜晚巡逻小队轮流守夜,将士们和百姓一起席地而坐吃晚餐。

    年幼的孩子们顽皮可爱,竟拿起筷子当作长剑,做出刺敌的姿势,学着将士们冲锋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此时,唯有傅云娇和孟川在城墙上的新指挥所内,神情严肃地制定着作战计划。裴思谦则站在城墙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我们的粮食所剩无几,援军即将到达,只要我们能成功防守这一波攻击,就绝对没有问题。”

    孟川听后,心中仍旧忧心忡忡:“这次火防实在太过冒险了,还好这是石门,如果是木门呢?”

    傅云娇对他的杞人忧天很是不满:“我又不瞎,自然知道这是石门才敢下命令。”

    正当两人欲继续辩驳时,门口传来了裴思谦的声音:“下官见过将军。”

    傅云阳伤势未愈,却强撑着过来了,他手扶着墙,咳嗽着说道:“皇帝已派遣援军,三日内必定到达。”

    傅云娇见他前来,连忙上前扶住他,轻声说道:“原以为哥哥伤得如此之重,定会昏迷许久。”

    傅云阳摸了摸傅云娇的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妹妹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

    京都距此至少有三日的行程,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两天半。

    行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保持效率,因此三天内援兵必定会到达。

    想到这里,傅云娇牙关一咬,果断下令:“命吕卫带领一小队人马,绕到敌人后方埋伏,携带充足的粮食,潜伏等待。”

    孟川急忙提出反对:“如今人手本来就不多,在敌人后方埋伏并无太大作用。派出的人少,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留下的人少,万一守不住城怎么办?”

    傅云娇还未答话,裴思谦便说道:“小将军是想去接应援兵吧,听说来的是从未出过京都的禁军。”

    傅云阳笑着拉孟川坐下:“不要太心急,若是守住了我们和百姓都平平安安,若是没守住就等援军来收尸吧。”

    傅云娇不满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哥哥不许这么说,我们要一起回家见爹的。”她不理解二哥为何带兵镇守边关多久不曾回去,明明也有假的。

    傅云阳没说话,他起身看着远方的圆月,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忧伤:“明日天亮率先发起攻击吧。”

    裴思谦对打仗不是很懂:“我们占据高低,下去就会被围攻,怎么先进攻呢?”

    傅云阳没理他转身走了,孟川立马解释:“先前打仗时将军让我们投过火球,射过火箭打远距离战斗,现在也应该是这个意思。”

    睡前傅云阳对这次防守很有把握,有傅云娇坐镇肯定能防得住,他以前带她守过护金乡,北国人石子扔了半天都没砸开。

    援军后天来,人质都在后方了,除了眼前的敌人,护金乡也一定要夺回来。

    正欲睡时,傅云阳敏锐的发现到有人摸进了他的帐篷,他准备大声呵斥时被捂住了嘴。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来人没有解释,点燃了烛光检查他的伤口。

    傅云阳红着脸打断他的手:“你干嘛呢?摸来摸去的,成何体统?!”

    那人轻笑一声,扣住傅云阳的手淡淡道:“你之前和我睡的时候可没说什么体统不体统的。”

    他顺着傅云阳的绷带处一点点检查,越往下傅云阳脸越红,而那人的脸色确实越来越差。

    赶路花了不少功夫,他拉上被子轻轻的抱着傅云阳,凑在他耳边轻声来了句:“乖,别动,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傅云阳本想挣扎的,可是不知为何就没动,任由他抱着。

    他有很多想问的,怎么就离开京都来找他了?怎么一日半就赶过来了?他离开了,那京都怎么办?

    虽然疑惑很多,但是躺在温暖的怀抱中他还是深深的睡了过去。

    傅云娇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的孟川,转眼又将目光看向了裴思谦,他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

    傅云娇突然发问:“你说你怎么就能义无反顾的跟着我来战场了?未来的辅佐官?”

    裴思谦对她的主动搭话很是意外,他压下内心的欣喜,脸上的笑意却是挡都挡不住:“自然是为了保护家国和你。”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但傅云娇却觉得好笑:“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吗?跟着我来到这里,万一你死了对得起父母吗?”

    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牺牲了,多么可笑。

    这会儿裴思谦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小将军,我没有父母。”

    傅云娇抬头愣住了,她对上了裴思谦那双含情的眼睛,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

    “我没有父母,全靠傅老培养,争气考上了状元,所以我如果死在这里,不会对不起任何人。”

    “世界没有我不会停止转动,辅佐官死了也会有下一个辅佐官。”

    他温柔的看着傅云娇,好像他的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

    傅云娇莫名的红了脸:“为了报我爹的恩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非我不娶的多意气用事啊!”

    裴思谦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娶你是我年少时就认定了的事。”

    “初见你时,你在庭院里和将军一起习武,我在旁边的书斋和傅老其他学生一起听课。”

    “你对习武一直都是认认真真,没有一天懈怠的,看着你那么累我读书都不敢说苦。”

    “可你也会有小性子,有时厌倦哭闹,有时和将军比试输了就哭。”

    傅云娇听了直接打断:“裴先生之前是个偷窥狂?”

    裴思谦笑了:“那可不是,我那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你,我一直以为你也看见我了的。”

    裴思谦顿了顿:“因为你们在习武的原因,只要我们学习有半点不如意傅老就会用你们来鞭策我们。”

    “说你们在刻苦练习将来上战场杀敌,我们在入朝为官都没你们辛苦之类的。”

    傅云娇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裴先生是偷窥久了生出感情来了?”

    裴思谦生怕被误会,急忙否认:“绝无此事,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说到此处,他不禁有些羞涩,脸上泛起了红晕:“我也不知为何,尽管我们尚未交谈,也没有任何交集,但我却越来越在意你的一颦一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之前不知道你们是兄妹,看到将军对你的殷勤,我还曾暗自懊恼过……”

    听着裴思谦的暗恋故事,傅云娇内心却并未泛起丝毫涟漪。毕竟两人接触甚少,她只知道裴思谦是父亲最出色的学生之一:“你当初说要娶我时,着实让我震惊不已,感觉就像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裴思谦闻言,愧疚地低下了头:“若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便好了,无论你接不接受,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喜爱。”

    傅云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坚定而决绝:“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虽然你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我的志向在边关,而你的才华应该在朝堂。”

    注定是不合适的。

    裴思谦情绪愈发激动:“我可以来边关陪你的!”

    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傅云娇微微一笑:“裴先生苦学多年,若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为百姓发声的机会,又怎能对得起我爹的栽培?”

    裴思谦沉默了,他不甘心地问道:“你是不希望我来找你,对吗?”

    傅云娇倚靠在城墙上,任由微风吹拂着发丝,她缓声道:“我只是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尽的责任,应当站在正确的位置上,切不可一时冲动。”

    裴思谦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他默默地低下头,望着傅云娇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

    他的眼神中是没有遮掩的落寞,嘴角的微笑也渐渐消失。

    他默默地转身,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愈发凄凉。

    傅云娇在裴思谦心里是什么存在呢,是初见时的惊艳,是非她不可的执着。

    这么多年来裴思谦努力上进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傅云娇,他要有娶她的资本,所以他日日读书。

    从贡生到举人,再一步步到状元郎这个位置得到皇帝的赏识,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和傅云娇站在一起。

    可他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