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掐着姜妤的脖子。
这一刻,姜妤一只手指着天然后破口大骂:“狗逼天道,姜兰是你和哪个荡妇的私生女?她德行败坏,忘恩负义,鸠占鹊巢,假仁假义!贼老天你瞎了眼,护着个整天演戏的贱人!要不要我给她颁个最佳茶艺大师奖项慰藉一下你不要脸的心灵?还是你和她有奸情啊?那我祝你们生娃儿没py,或者你生不出却儿孙满堂啊……”
姜妤骂不下去了。
倒不是她词穷了,而是黑衣人掐着她脖子的手不停收紧,姜妤已经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她不是没想过拿符篆出来,可是两人实在太危险,若是不能一击毙命只怕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轰隆!”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姜妤希冀的目光看向天空,整张脸都已经憋红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哪怕她这会口鼻都在拼命地想往肺里边输送空气,却好似无济于事一般。
死亡正在步步逼近,意识也逐渐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候,天际一道惊雷重重劈下。
看那磅礴的雷电之力便知,姜妤这次是彻底把天道给惹怒了。
“这女的疯了吧!”
没有瞳仁的两个黑衣人还没想明白姜妤为什么指着天道一番暴力输出,就感觉到天雷重重砸下。
也是黑衣人这片刻的怔愣,让姜妤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意念一动,直接给自己贴了一张刚才在包间里研制出的加速符。
灵符上精光乍现,姜妤一溜烟冲了出去。
是的,她这次拿出的可不是爆破符了。
而是刚才在包间里研制的加速符。
实在是,面前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姜妤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为自己寻求一条生路。
事实证明,姜妤的决定是对的。
惊雷劈下的瞬间,她靠着加速符极速逃离,而旁边的两个黑衣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两人被劈得浑身焦黑,甚至张嘴就冒烟儿。
姜妤其实是很想留下来看看热闹的,可是这会的确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轰隆隆——”
一道道天雷从天而降,砸在地上。
得亏姜妤跑得快,要不然真就让天雷劈成两半了。
她一路跑,天雷一路在后边追。
她逃,它追。
她插翅难飞?哦不!
姜妤确实是没插翅膀,因为她一路狂奔出了四方城之后就迷失了方向。为了活命,姜妤索性就挑选了一个方向跑。
哪知前边竟是万丈深渊。
脚下踩空的那一刻,姜妤直接摔下了悬崖。
掉下去的那一刻,她脑子里边只有一个声音:我果然是史上第一个穿越就落地成盒的人!
天边惊雷还在继续,“轰隆隆”的声音震破耳膜。
就在姜妤以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的时候,只听得“扑通”一声,她竟落在了水潭里边。
潭水冰冷,却让姜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
然而……
欣喜不到五秒钟,头顶上方的天雷滚滚落下,直接击中了冰冷的潭水。
浑身触电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姜妤怒目瞪着头顶上方的天空。
此刻,她只想竖起中止让天上那个老毕登看看她的厉害。但还没来得及发挥,姜妤就眼睛一闭直接昏死过去。
“滴答,滴答。”
耳畔似乎传来指针转动的声音。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姜妤还在自家大平层的席梦思里躺着。
忽而……
天际金光乍现,姜妤是被夺目的光刺醒的。
正当她满心欢喜,想去冰箱里拿一杯牛奶给自己泡一杯咖啡的时候,眼前的情形却是让姜妤浑身一滞。
漆黑的山洞里,点着一根根白色蜡烛。
蜡烛的最中间躺着她和一个身着墨袍的男子,男子剑眉星目,如从画中走出的谪仙。只那一身黑衣配着他不点而朱的唇,仿佛染上了点儿邪气。
而所谓的“席梦思”便是身旁的男子。
“卧槽?”姜妤好半晌才从眼前的情形之中回过神来,她直接跳起:“我这算不算睡了个美男?”
她这具身体年纪尚小,说出这话委实稚嫩了些。
下一瞬,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何人?”
那声音极致低沉,不是来自地上的男子还能是谁?
果然,姜妤猛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的人已经起身了。
与先前闭眼时截然不同,彼时男子一身墨袍成了点缀。那一双眼睛,如囊括了万千星辰,深邃而又冰冷。仿佛万丈寒潭,落入其中便再难逃离。
姜妤深吸了一口气,连连后退:“我叫姜妤!”
“为何在此?”
男子步步紧逼,一双漆黑的瞳如要将人吞噬其中。
姜妤就是再傻,此时也感受到了危险毕竟。
可她姜妤是谁?她连天道都骂了,还怕个活人不成?于是小嘴又开始巴巴:“这话说来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男子继续逼近。
姜妤这一晚上,便如芒刺在背。
要说看到那两个白眼黑衣杀手,她还不觉得害怕。这会看到个大活人,就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爹不疼,娘不爱,自己跑去黑市搞钱,被人盯上了。”姜妤说完,就双手紧握,两眼一闭:“他们追我,我插翅难飞,不就掉下来了……”
小姑娘说着话,还有点委屈。
可是这点小伎俩对面前人一点用也无,男子的一只手此时已经死死地卡住了姜妤的脖子。
姜妤还想解释两句,就听到那边自以为是的声音:“如此拙劣的理由……”
姜妤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尤其一天之内脖子被人偷袭两次,她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咳咳……你放手!”姜妤拼命地挣扎着。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穿了个书,就这么倒霉。
“说吧,谁派你来的?”男人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一双眼更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直看进她的大脑深处。
他说话时手微微松开了些。
姜妤如同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又一次钳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