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魔都造船厂的线上拍卖会准时开始。
大大小小总计52艘各式货船和油轮全部参拍。
规则很简单。
每次上线一艘船，参拍者可以在电脑前自由出价，每次加价为一万的倍数。
三分钟内结束竞拍。
出价最高者将获得船只。
若是拍下又反悔的话，将没收全部竞拍保证金，并且会被造船协会列入黑名单。
如果船只在拍卖时间里无人竞拍。
将自动拍卖下一艘。
海螺公司的大会议室里。
叶段和刘芊盯着大屏幕上的电脑投影。
快速查看第一艘船的拍卖信息。
这艘船是一艘满载排水量30万吨的矿砂船，去年12月下水。
订单价格6亿多元，起拍价只需要4亿元。
很快，叫价不断攀升。
短短一分钟内，价格便飙升到了48亿元。
到第二分钟结束时，价格升到了52亿元。
“叶大哥，我们要跟吗？”
刘芊心里没底。
如果竞拍价格超过了订单价格，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如自己去定制新船。
叶段却不这么想。
“跟，直接出价6亿。”
刘芊没有迟疑，立即点击键盘鼠标，输入了6亿元。
这时参拍者已经寥寥无几。
价格变动得很慢。
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
离竞拍结束还有30秒，这艘矿砂船的竞拍价格被叫到了6亿2000万元。
几乎快要赶上订单价格了。
“叶大哥，还跟吗？”
刘芊紧张地问道。
叶段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案：“跟，出价7个亿。”
“7个亿？”
“对，7个亿。”
刘芊赶紧输入了7亿元。
距离竞拍结束还有15秒。
这次没有人跟拍了。
价格定在了7亿元。
海螺公司拍得了第一艘船。
但是竞拍价格超过了订单价格，从造价上来看无疑是亏了。
紧接着是第二艘船的拍卖。
这艘船和第一艘船属于同一型号，也是一艘30万吨级的矿砂船。
起拍价格同样是4亿元。
“叶大哥，这艘船还拍吗？”
刘芊其实有些不想参拍了。
因为在价格上并没有什么优势。
还不如自己去船厂定制新船划算。
“拍，直接出价7亿元。”
叶段说道。
刘芊虽然满是疑惑，可还是照办了。
主人的决定，她向来不问原因。
海螺公司直接出价7亿，其他公司全都傻眼了。
没有一个跟拍的。
第二艘船又被拿下了。
评论区陆陆续续出现了几条弹幕。
“请问，海螺公司是实习生在参加拍卖吗？”
“大傻叉！本来价值6亿的船，你花7个亿拍下，还是个积压货，呵呵，秀智商下限的吗？”
“知道你们海螺公司老板有钱，但也不能这样花吧？拜托有点专业素养好不好？”
“我就是来看戏的，看看我们公司不要的船会被哪个公司拍到。”
“如果第三艘船还是被海螺公司拍下，我们决定退出竞拍。”
“+1！我们可不想跟傻子为伍！”
……
刘芊看到评论区留言后，气得想摔电脑。
“叶大哥，这艘船我们不拍了吧，别人都笑话我们了。”
“拍！”
叶段继续跟拍。
第三艘被拍卖的船是一艘11万吨的LR2级成品油轮，造价3个亿，起拍价2亿元。
和前两艘船的火热竞拍不同。
这艘船的出价涨得很慢。
一分钟过去了，才有五六家公司出价。
很多公司已经处于观望状态，想看看海螺公司会不会继续跟拍。
有这个搅局者在，其他公司就是来陪玩的。
人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你跟拍有啥意义呢？
这种拍卖不像古董那样珍贵，货轮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稀缺品，价格根本上不去。
而且90多艘船的数量实在太多。
到最后很可能根本就拍卖不出去。
这个时候来拍船的，除了少数公司确实想买几艘船。
剩下的基本是想来捡漏的。
没想到海螺公司居然高价拍了两艘船，价格比新船的造价还高。
这就让人很无语了。
人家来捡漏，你来当冤大头。
傻不傻？
两分钟过去了，LR2级成品油轮的拍卖价格涨到了2亿5000万。
“叶大哥，我们出多少？”
“3个亿。”
叶段并没有理会评论区的风言风语。
他自有他的打算。
看到海螺公司的出价，其他公司果然偃旗息鼓了。
没有一家公司跟拍！
新船造价才3个亿，只需要付个订金，不仅不占用公司流动资金，还可以使用银行贷款。
谁会傻到花3亿元现金去买一艘被拍卖的二手船？
第四艘船同样如此。
海螺公司又花3个亿拍下了一艘十万吨级的油轮。
第五艘船也是差不多的结局。
叶段出价4个亿拍下了一艘20万吨的矿砂船。
看到海螺公司接连出高价拍下了5艘船。
评论区更热闹了。
“真是活见久，吃了38年的白米饭，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钱多人傻。”
“海螺公司，请问你们老板在不在？他知道你们这种煞笔操作吗？”
“大家都散了吧，本来想捡漏的，结果却遇到了一个白痴，人家照单全收！”
“就是，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我们公司退出了，浪费时间！有这功夫围观一个傻叉，不如看一会儿美女直播。”
“我们也走了，出门借钱去了，船员们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着落呢。”
经过这一番操作。
90的公司直接放弃了捡漏的想法。
留下来的也是在打酱油。
纯粹就是为了看海螺公司的笑话。
刘芊也不淡定了，疑惑地看着主人问道：“叶大哥，我们是不是亏了？要不后面的就不拍了吧？”
“拍，只要是矿砂船和油轮我们全都拍，不过要控制好价格，每次只比起拍价高一点点就行。”
叶段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不用再出高价充当冤大头了。
此时第六艘船已经开拍，是一艘排水量30万吨的油轮，也是本次线上拍卖会吨位最大的油轮。
造价超过12亿，起拍价格高达8亿元。
“叶大哥，我们出多少合适？”
“8亿1000万就行。”
刘芊输入了竞拍价。
这次居然没有一家跟拍的。
三分钟过去了，海螺公司以8亿1000万的价格拍下了这艘30万吨的油轮。
基本上以底价成交。
海螺姑娘这才明白主人的用意。
“叶大哥，刚才竞拍前5艘船你是不是故意出高价，把其他公司吓跑了，到后面便没有竞拍者，这才捡了个大便宜？ ”
“聪明！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做‘习得性无助’，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狗被多次电击之后，你把笼子打开它也不会再逃出去了。这些参拍的公司也是一样，他们觉得我们海螺公司肯定会出高价，所以干脆就不拍了。前面5艘船我们确实有些吃亏，不过只要我们捡一个大漏，便能把亏掉的全都弥补回来。”
“是啊，你看现在拍卖的这艘船也没有人跟拍了。”
“那我们就继续拍。”
“嗯，叶大哥你好厉害呀，嘻嘻~”
刘芊崇拜地看着主人。
心里面也是佩服的不行。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他为何如此优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