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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诡楼的传说

    中午老头买菜回来,我们以交水电为由拦住了老头的路,老头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暧昧,我想他大概是看到我这些天都和季瞳住在一起。当我们问起这栋公寓,老头也不难说话,开始将这两栋公寓之间的渊源告诉我们:大概十多年前,也是个夏天,两栋公寓还没起建,只是选址选在了这儿,但这个地方着实不吉利,虽说这里不是谁家的墓地,但从这里出土的不少文物来看,这个地方在很久以前说不定就是个陵墓。

    开始建工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地基被冲垮了,大雨冲出来一些奇怪的人偶,看起来都是瓷制品。地基的主人心想这可能是文物,就让工人下去捞上来,那天由于雨实在是太大了,工人在下去的时候胶鞋踩空了,吊着他的安全绳也被岩石划断,那个工人就这样摔进了小坑,于是老板让其他人,但下去的人踩塌了地基的泥,那个摔下去的工人就这样活活的被埋进了那个小坑里。

    那天那么大的雨,消防队的都赶来救人,但在大雨里摸索了一整天,那个工人和瓷娃娃都不见了。老板赔了几百万,更不甘心就这么放掉这么一大块地,于是就等雨停以后接着开工。

    大雨下了一个星期,天才慢慢放晴。晴了几天,地基里的水仍然浑浊一片,老板借来了抽水机,将地基里的水抽出来,等到水抽干了之后,人们才看到,那个死去的工人浑身是泥,头朝下,被埋在地基里的桩子贯穿,像是北京街边老艺人捏的唐人,串在庄子上一动不动。

    老板怕这件事传了出去,就给了其他工人一些封口费,将他们遣回家去了。本想着第二天另请人开工,谁知道老板的儿子跑来了,非闹着要看糖人,结果起重机上一根钢筋滑落下来,从小孩的眼眶插了进去。之后,老板娘就疯了,老板跟着失踪了。”

    “那之后呢?这栋公寓到底是谁的?”我焦急地问道。

    老头耸耸肩,嘿嘿一笑“这都是传言,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至于你们问的房东,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这生活了好几年,只有刚住进来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那招租启事和房租不是你负责的吗?”季瞳说:“我的房租还是交给你的呢!”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拿的你的钱!你这个小姑娘就喜欢胡说八道!”老头脸色一变,不高兴的把我们轰了出去,至于房东的事,一句都没问到。

    我们有些丧气的面面相觑。如果这个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块地本身就有问题。

    “陶瓷的人偶。。。”

    看季瞳陷入了深思。我有些疑惑:“你听说过陶瓷娃娃的故事?”

    即曈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起了另一种娃娃的故事。你知道巫毒娃娃吗?传说,巫毒娃娃是巴西猎头族的祭祀用品,有陌生人或者是不坏善意的人闯入他们的领地就会被活生生的割头颅,然后放在祭坛上,由巫师念咒语,做法将被杀的人的灵魂囚禁在他的头颅里,用缩头术吧头颅缩小成有胳膊有腿的娃娃,被囚禁在巫毒娃娃里的灵魂因为没有生命的祭奠就会堕入地狱,因此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个人来祭囚有灵魂的巫毒娃娃。”

    这听起来和这栋楼的诅咒很像,中国的陶瓷娃娃,应该和巴西那种野蛮地区是不一样的吧。

    季瞳突然很紧张的扭头看向黑猫:“小童,他还在这里吗?他有事吗?”

    黑猫眯着眼睛舔了舔爪子,轻轻“咪”了一声。季瞳像是突然放松了下来。

    “对了,上次我去六楼查看的时候,他还穰我不要上去,说是着里没有六楼呢,他既然连这栋楼的渊源都知道,那他应该知道这里建成的时候到底是做了几层楼啊!”我一拍脑袋惊道:“季瞳,你再去问问那个老头,你是女孩子,跟他撒撒娇她说不定就告诉你了。”

    季瞳眼神有些奇怪,我追问半天才回答道:“好嘛,等明天去嘛,明天咱们一起去呗。你看天都黑了。上次人家来租房子那个猥琐的老头还想占我便宜呢,让小童好一顿挠。”

    我没良心地笑出了声来“”哈哈,这个老头看起来一本正经地,没想到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老当益壮啊!”

    季瞳气的满脸通红,抓起枕头就朝我砸过来。被这么一闹,这些天的事倒是暂时先跑在了脑后,心情难得的轻松了些,于是我们一致决定明天一起去找老头问问。

    晚上洗完澡,躺回床上一阵困意袭来,刚打算睡了,突然听见季瞳的房里又传来季瞳说日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打电话,后来,像是吵了起来,季瞳愤怒的扔掉了什么,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我刚打算闭上眼睡了,她突然推门进来,她就这么在我门口站着,洁白的睡衣被她自己绞得皱巴巴的,眼眶里氤氲着水汽,睫毛上沾着亮晶晶的泪珠。

    看她一改往日的傲娇,可怜巴巴的问我可不可以跟她说说话,我突然变得无比的心软。不过,就算季瞳才十七八岁,但该发育的也都发育成熟了,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既视感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们也就这么尴尬的,一句话不说。

    没多久,耳边传来她安静的呼吸声。可我这时候已经困意全无了。就这么伴着她的呼吸,静静的等天亮。半夜,我听到沙沙的声响伴着一阵唱歌的声音,声音婉转华丽,像是电视里民国时期大上海的歌女在唱着繁华的夜生活。声音像是从对面传来,不知道是哪家的住户半夜睡不着在听戏曲或是看电视。我忍住心里的激动,强迫自己快点睡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我半睡半醒的熬了一夜。

    天亮后,我们准备去老头的房里找他。刚要敲门,发现老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死老鼠的恶臭,小童十分狂躁的嘶叫着,警惕的竖起了全身的黑毛。我们心道不好,连忙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