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江洋没有作弊的机会，工作人员被迫弄了分屏操作。
一边播牛头酋长，一边播江洋，还有一个是播放榜一大姐作为对照。
弄完这一切后，他们也是开始全神贯注地观看江洋操作。
想着既然江洋最终能脱颖而出，怎么也得有点东西吧？
只是很快他们就有些扛不住了。
倒不是江洋又弄了什么骚操作，他什么都没干。
这是字面意思，真的什么都没干，躺在砧板上睡着了。
这副本稍微有点战斗剧情，这货都没了好吧！
感觉他就不是去掠夺副本资源的，而是给副本人民群众送粮食的！
对比起榜一大姐热火朝天地忙碌，所有人都看得满头黑线。
行，你摆烂是吧？
那看牛头酋长总没错了吧？
结果，牛头酋长那边也出问题了。
倒不是物似主人型，牛头酋长也开始摆烂，恰恰相反，这货是真为江洋的高考成绩考虑，非常热情地不断帮忙招揽客户。
是兄弟就砍我！
但，这玩意手里可是拿着刀的啊！
你想想，菜市场前，一头牛拿着把刀不断向着行人挥舞，这场面是多惊悚？
别说牛头酋长身上挂着牌子，写着卖牛肉的字眼。
当人被刀指着的情况下，是没有心情看行凶者胸前写着什么字的好吧！
还好，副本世界并没有什么见义勇为的人，也没设置什么暴力机关。
不然说不好，牛头酋长不仅牛肉没卖出去，还要被抓走。
这生产工具没了，江洋后面几天得直接要饭。
然而，弄了那么多幺蛾子，江洋是毫无自觉，还睡得挺香甜，都打上呼噜了。
“我睡着的样子也一样帅。”
江洋还有空自夸，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是一脸便秘。
见没人吹捧，江洋不爽了，还在追问。
“这难道不帅吗？”
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
“同学，请不要影响考官判断。”
行吧，江洋不说话了，安静地陪他们继续看，结果是越看越困。
老实说，如果不是江洋想知道自己怎么拿的第一，这么无聊的剧情是真看不了半点。
根据记忆，貌似第一天自己都在睡觉来着，那么长的时间，即便是快进也扛不住啊！
江洋也不是没提过让他们跳过。
结果还起了反作用，他们硬是不信，反而觉得江洋心虚，即将要露出马脚。
这下倒好，快进的倍速都慢下来了……
所有人都神色认真地盯着江洋睡了一小时，直接被整困了。
会场上是哈欠连连。
这状态，别说让他们去找证据，问他们上一秒江洋干了啥都没人记住。
看了个寂寞。
还好，工作人员后面重新把倍速调回来，总算没让这场噩梦持续太久。
大半天过后，几乎所有学生或多或少都有些许收获。
唯有江洋，是不一样的烟火，金额上面还是挂着大大的零蛋。
这是铁了心交白卷的节奏！
不过，还别说，到了后面牛头酋长还是开单了。
就是没钱收……
因为开单的原因是，江洋睡醒饿了，把牛头酋长召唤回去，切了两块肉。
这副本是现实向的，有疼痛加深效果，即便伤害不高，牛头酋长还是痛得眼泪汪汪，江洋都于心不忍了。
只能再切两块肉下来。
自己真该死啊！
牛头酋长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吃肉的时候怎么能把它忘了？
所以前面两块肉是江洋自己的早中午晚餐以及宵夜，后面的两块肉是牛头酋长那份。
这主仆关系核心基调就是两个词。
实诚！公平！
大家才知道，除了羊毛出在羊身上，牛肉也是出在牛身上……
这算什么菩萨心肠，阎王手段？
就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一人一牛看起来都吃得挺开心。
在这期间，工作人员已经点开了无数次江洋的面板，只是并没有任何意外，上面的金额还是零蛋。
这下连他也变得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江洋，所以你真就这么错过了最关键的第一天？”
江洋摆了摆手道：
“基操，勿6。”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不需要太过努力，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
六你个大头鬼！
工作人员看江洋眼神都不对劲了。
估摸着都在心中骂了百八十遍，要是这货是自家儿子，那么重要的时刻这么玩，铁定得气出脑溢血。
这时候，真没多少人记得江洋是本届的高考状元。
即便记得的，也会把这一切归咎为系统bug。
就这货的表现，即便把挂丢给他，估摸都懒得去开。
要是真开了，也会百分百被世界意志给踢出去，实在是太明显了。
当然，也有些人并不死心，觉得江洋可能会是那种策略怪。
白天不努力，夜晚偷偷卷。
借着黑暗，耍些什么小手段。
很快，后面的剧情告诉他们，刚才实在是想多了，别看江洋白天一直睡，实则晚上他睡得更香。
听着那节奏均匀的呼噜声再次响起，会议室里能睁开眼珠子的已经没几个了。
继续快进，此时所有学生已经在副本里生活了30小时。
排名第一的那个女生，身家已经在用百万作单位计算了。
而江洋还是稳定的0蛋，似乎只有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1过来，才能打开他那坚硬的心扉。
还好，江洋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无聊，或者又觉得拿上零蛋回家不好交代，总算愿意开始工作。
不得不说，这货还挺有商业头脑。
拉着冤种牛头开刀，其中大半牛肉摆出来卖，小半牛肉放在一旁涮火锅，随着香气慢慢飘散，身旁聚集的客户也越来越多。
面板上的金钱数字，终于开始了跳动。
工作人员对每笔交易都认真核对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问题，只能任由进度推进。
两个半小时后，客户已经到达上限，人群也变得稀疏。
江洋收完摊后，没有努力出去打兼职把昨天落下的进度追回来，又重新开始躺平。
也许是出于提神目的，工作人员直接对江洋怒吼出声：
“你是多爱睡觉啊！”
“一天睡足20小时，不累吗？”
江洋点了点头肯定道：
“累肯定是累的，所以不就要继续睡，让身体放松放松吗？”
“不过，你们还真误会了，别看我一直闭着眼，但我又不是什么树袋熊，肯定不可能每天都睡足20小时。”
“很多时候，我只是在闭目养神。”
神特么闭目养神！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高考啊！
不应该是暂时苦一下自己，努力压榨出潜能，多赚一块钱，淘汰上万人，考上好大学，改变苦命运吗！
作为教师，工作人员根本听不得这个，眉心不断跳动，似乎已经快要到爆发边缘。
江洋却预判了他的行动。
“别激动，我身处的赛道其实挺小众的，多那么一两块钱，改变不了什么。”
“不信你看，我和上一名的差距是3位数，这还是我努力一天够的结果。”
高情商：赛道比较小众。
低情商：吊车尾追不上。
大家还真长见识了，原来换种说话方式，真能把整个人的形象提升不少。
前者仿佛市场新贵，一家独角兽企业即将诞生，后者就是个铁废物……
工作人员被噎住了，只能在心中骂骂咧咧，‘你也就能拽这么一会，等一切尘埃落定……’
‘肏！’
‘他是高考状元！’
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严查！
赶紧翻看江洋面板记录，这一看，还真有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