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对这群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货没有半点期待，也不等他们提问，直接说出来。
“这时候就要给出一定好处，提升信徒的粘性，他们可以不信主，总不能不信金钱吧？”
“能有空去祷告的，都是有钱有闲的人，咱可以牵线搭桥帮忙促进一下资源交换嘛，在主的见证下进行交易，你说有没有搞头？又可以收点中介费了。”
“要是他们还是坚定要退会，那我也可以迎合客户需求再立门户啊！”
“之前那些头等生疮，屁股流脓的破事都是神父指使的，我一个柔弱女子没办法，现在迷途知返，决定设立新教，这噱头如何？”
原以为这货出手即巅峰，没想到还能进步……
这货就真的没有下限和上限吗？
裴主任也不敢再提问了，现在不管说啥都是自取其辱。
不过，想到能把这怪才提前招揽到京大，他又觉得丢点面子也不算什么。
要是那些只知道死练御兽的学生能够从这货身上学到百分之一的奸滑，估计后面副本攻略速度起码提升一倍。
看不透的看我以为是小亏，实际上背地里已经血赚！
肉烂锅里，不丢人！
安慰了自己两句后，裴主任心情总算平复一些。
只是还没安稳两秒，他耳边突然就听见一道惊呼声：
“裴主任，菜菜，捞捞。”
？
我又没挂谁的科，这幻听怎么来的？
不对！
这似乎不是幻听。
貌似是江洋那小子喊出来的。
啥情况？
裴主任定神一看，只见江洋已经被警察牢牢押在地上，手铐都给带上了。
江洋也在大声喊着委屈：
“猴警官，你抓我干嘛？”
马楼倒是有理由。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非法传教，诈骗，敲诈勒索，传销……你把刑法当内功心法练了？”
“先把你逮走绝对没错，就算这次不抓下次也得被抓！”
还得是警察啊！
就说这货怎么赚钱赚得那么丝滑，合着全按刑法指导来干？
江洋肯定不服。
“我这是正经学术讨论！”
马楼呸了一口道：
“学术讨论？”
“这是讨论刑期对吧？”
江洋：“……”
“裴主任你管不管啊，总不能听完我的计策，还冤枉我让我坐牢吧？”
裴主任眉心跳了跳，被这货这么一提，总有种自己是共犯的感觉，心中已经开始怀疑把这货拉回去京大是福是祸了。
只是，江洋也没干啥出格的事，这次这么说全是为了答题，还真不能不捞，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自己输不起，串通警察去赖皮。
看了一会江洋倒霉，裴主任还是开口：
“警察同志不要冲动，江洋只是有这想法，还没实操，可不能因为想法获罪。”
“咱还是继续看回放吧，确定高考成绩真实性才是要紧事。”
听到命令，马楼不情不愿地把江洋放开，就是后面看裴主任的眼神，像极了看黑恶势力保护伞。
裴主任心中苦涩。
老夫的一世清白啊！
也不敢再让江洋继续开口了，继续用倍速播放高考录像。
四天过去，目前江洋身上的货币是15685，这已经算上吃利息的钱，怎么看都不像有状元之姿。
第五天，剧情又变得平淡，江洋只是把牛肉价格继续打上去，然后对那些买不到肉还围攻自己的客户阴阳怪气一番。
小日子是过得挺有滋有味，金钱数字也就积累到了3万多。
不过，此时榜一大姐调整完状态后，存款已经达到接近千万级别，双方差距眼看是越拉越远。
当然，自从江洋秀了一波实力后，倒没人再小看这货，总觉得他是在韬光隐晦，想憋一波大的，能把牢底坐穿的那种。
于是乎，所有人都化身侦探，不断研究江洋的一言一行，企图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至于榜一大姐？
赚了千万又如何，中人之姿罢了，根本不值得关注。
要是双方互换一下御兽，说不定江洋已经打通关，那货还在街边讨口子。
唯有江洋是越看越困。
他干了啥自己还能不清楚？
他就真的什么都没干！
直接就是一手躺平，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根本就毫无目的。
最多也就在梦中祈祷一下，希望哪位大佬出手把副本给通关掉，好让自己可以回归现实，睡上软乎乎的床铺。
实在不行，起码把伙食给改善一下，天天吃牛肉都快得疯牛病了，现在见到客户过来不仅不想卖肉，还想拱一下。
时间来到第六天早上，转折来了。
江洋做生意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并没有早起摆摊的习惯，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在摊位上睡得挺香。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一个身材妖娆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下了车，捂着鼻子走了进来。
看到江洋这副样子，她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在旁边站了一会，没等到江洋醒来，终于忍不住动手将人拍醒。
江洋不耐烦第睁开了双眼，也没因对方长得漂亮而给出好脸色。
“还没开摊，想买牛肉晚点来，别打扰我睡觉，不然拉进黑名单。”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气得脸色涨红，大胸脯一抖一抖的，都快让观众晕浪了。
“你不认识我？”
江洋怎么知道这是哪来的神经病，没好气道：
“大姐你谁啊，才大早上就开始发骚？要不要脸！”
女人脸上更加愤怒。
“好好好！”
“装不认识是吧？”
“也对，堂堂大少爷，沦落到在街边卖牛肉，是我也没脸见人。”
所有人听完后都变得脸色古怪。
怪不得这货能当上高考状元，原来不是因为他御兽行，也不是因为他本人刑，合着全靠狗运？
这什么龙王赘婿剧情。
前面五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突然歪嘴一笑，龙王回归，然后呼风唤雨是吧？
唯有裴主任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考生进入副本后虽然会被世界接纳，但身份上都是黑户，根本不可能与原世界的人物有交集。
既然如此，这段剧情放在这就显得特别古怪。
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屏幕上方的一个指标，随后脸色大变。
“不对劲！”
“这世界意志把我们都给骗了！”
“它根本就不是躺平，而是另有想法，从屏幕上显示的强度指数看，世界意志已经达到了d级水平，这根本就不是高考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