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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在火车上

    那天的会开得很沉闷,总经理在会上,将所有人都训了一顿,但其实这些训人的话都是说给董事长特别助理听的。

    吴副总看上去也像挨了批,但事实上他心里却在得意。因为生产计划课看似属于资材部在管,实权却早就落在了梁特助的手上,他巴不得梁助理的手下天天出事才好。

    当时,我还特意看了一下杨经理,我看到那王八蛋拿出了一张小纸条,最后又收了回去。估计是想对付我。

    这王八蛋,总有一天我要搞他一下,和孟雪不清不楚的帐,我还没有和他算呢!他倒先对付起我来了。等着瞧吧!

    回到仓库课长邬梅凤大大的称赞了我。就差没抱住我亲一口了。

    这女人就是这样,有时你哄得她开心了,恨不得连裤子也脱给你看。

    我趁邬梅凤心情好,向她提出了请假。我打算去一趟云南,把姜兆雷的那一万块钱送到他父母手上。

    邬梅凤一看请假单,皱起了眉头:“怎么要请五天?”

    “呵呵!我去远方看一个姑娘,以前关系挺好的,反正现在工作也不忙。”我有意编了个谎言。

    “找了女朋友了?”邬梅凤问。

    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这不算说假话,孟雪也是女朋友。

    “我想一定很漂亮吧!”

    “当然没有课长漂亮啦!”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邬梅凤的胸前。

    “少来!”

    邬梅凤发现我在看她,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程宇!你怎么能这样?”

    “课长!你的扣子又忘记扣了。”我小声地对她说。

    “啊!”邬梅凤这才慌乱地扣上了纽扣。连忙批了我的请假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不想看到你。”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红云乱飞。别说,这成熟的女人,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请到假后,我买了从广州开往云南的火车票,提着行李匆匆往广州赶去了。

    到广州已是晚上,那时的广州火车站比较乱。在那里打了一个电话,才和小胖聊了几分钟,就被那老板收了我二十块钱。

    真他娘的想打人。不过没办法,出门在外还是少惹事为妙。我身上还带着姜兆雷给的一万块钱现金呢!加上他给我的一千五百块钱跑腿费,那就是一万多了。

    这数字,估计可以买好几个越南媳妇了。只是不知那时好不好买。我听姜兆雷说过,他们村子里就有人贩卖过越南媳妇,2000块钱一个,皮肤水嫩,包紧。

    说得像是真的一样,这家伙很会说这些荤段子,而且真假难辩。

    我回头望了望背上的背包,心里有些忐忑。为了这事,小胖非常担心我,如果不是我瞒着她独自买了火车票的话,她肯定会跟着我一起去云南的。

    这不,我到了火车站才敢打电话给她。尽管如此,小胖还是不放心,她说要不等她,她请假和我一起去。

    这事我当然不能答应了。去了云南回来,我铁定就是她的人了,到时我怎么向孟雪交差啊!

    无奈之下,小胖只好同意了我,不过挂电话时,仍是那样的百般不舍。弄得我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又有些如哽在咽了。

    这丫头实在是对我太好了。到时和孟雪睡了后,我要怎么和她开口才是啊!烦。

    列车进站了,车站里的人不算太多,毕竟才11月,这个时候无论是来广东或离开广东的人都比较少。

    我背着那只跟随了我四年多的绿色帆布军旅包上了火车,这是老爹特意跑到南昌洪城市场,花了九十块钱为我买的,算是对我考上重本的一点奖励吧!

    刚一上车便有一股浓烈的方便面味扑面而来。

    “喂!让一让啊!矿泉水、牛肉干、方便面啦!”卖零食的服务人员,推着那叽哩咕呶作响的小推车,一路驱赶那些蹲坐在火车中间的乘客们。

    奇怪,明明在车站看到没有那么多人,可一上火车还是那么拥挤。

    也难怪,听说这是一趟最便宜的列车,奇慢。正如坐在我对面的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姑娘说的。

    “这火车只会越坐越火大。我每年回家和过来时都要上好几回火。火车火车,越坐越火气的车。”

    那姑娘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却生得明亮,鼻梁也挺直,偏瓜子脸型,真叫一个黑得漂亮。且叫她黑妹吧!

    在黑妹的身旁还坐着一位年纪与她相仿,皮肤白嫩的妹子,那妹子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又直又挺的鼻梁,偏瓜子型脸,披肩的长发。

    妈呀!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怎么一个生得这么黑,一个却又这么白啊!不会是黑白无常转世当了人吧!

    “喂!帅哥!你是不是喜欢俺妹子了?老看她看嘛!”黑妹看到我在看白妹,面带愠怒地瞪了我一眼。

    我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你们坐在我的对面,你让我不看,那眼搁哪儿呀!再说,看美人儿又不犯法。”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黑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笑着问:“帅哥也是去云南吧!”

    “恩!没错,姑娘好眼力。”我笑着回答。

    “切!背着军旅包,穿着运动鞋,一看就知是去云南旅游了。”

    我真心佩服这妹子的观察力,居然连我穿运动鞋也知道。看来她早就注意我了,不过也没见她多看我一眼啊!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啥?我是做保安的,这点观察力没有那还混个啥?”黑妹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听了黑妹的话,我笑了。这妹子我喜欢,很坦率。

    “你是不是坐到昆明下车啊!”黑妹问。

    “没错!”我说。

    “太好了!如果合眼的话,我们就搭个伴吧!在火车上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呢?”黑妹满脸真诚地望着我。

    “姐姐!这才刚认识多久啊!你就这样。”一旁的“白妹”略带羞涩地扯了扯黑妹的衣服。

    “玉儿!我们回到昆明还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呢!不找个伴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太难熬了。再说,姐姐会功夫,只有我欺负人的份,你还怕啥?”

    黑妹轻轻拍了拍“白妹”的肩膀安慰道,转过脸又笑着对我说:“大哥!你叫啥名字啊!一路上也好有个称呼。”

    “你就叫我程宇吧!”我想了一下,还是用堂弟的名字吧!反正也习惯了。

    “我叫施云,你可以叫我云儿。”她又轻轻拍了拍身旁白妹的腿,“这是我妹,叫施玉,你叫她玉儿就行了。”

    “你们是孪生姐妹吧!”我问。

    “恩!我比她大。”施云用指了了指玉儿道。

    “大两分钟也叫大,真不害臊。”妹妹施玉有些不服气地白了云儿一眼。

    “大半分钟也是大,反正这辈子,我就当定你的姐了。”云儿轻轻在玉儿的腰际挠了一下:“服不服?”

    “啊!姐姐饶了我吧!”

    两姐妹就这般在火车上打闹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无不散发着初夏般的青春之美,清新、静柔中带着些许的顽皮。

    我心里那个喜啊!这一路上有两大美人陪着,再也不愁寂寞了。

    一路上,我有这两位大美女陪着,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深夜,不觉有些困意。我眯着眼,睡起觉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听到在我的对面有争执声。

    “喂!这里有人坐。”是施玉的声音。

    “我管你有人没人,现在空着,我就可以坐。”是一位男子的声音。

    我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的施云不见了,而是坐了一位面容粗犷的男子,那家伙脱了鞋子,双脚盘起来坐在座位上,一股脚臭气味熏天。

    在微弱的车厢夜灯下,依旧可以看出他一脸的络腮胡,两只眼睛不大,却透着凶光,一看就是那种粗蛮不讲理的人。

    我身旁的一位大叔看不过去,插了一句:“喂!这位老弟!这里刚才的确是有一位姑娘在坐。”

    “管你屁事!老子也是有票的,凭什么你们能坐,我就不能坐。你再几巴啰嗦,老子揍扁你。”那络腮胡朝我身旁的大叔吼道。

    我身旁的大叔不高兴地瞟了一眼,有意将脸转向了一边,没有再去看那络腮胡。

    施玉想发火,又不敢吭声,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为了确保姜兆雷那一万块钱,万无一失,我本不想惹事。

    但望着施玉那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挺直了身子,朝那位络腮胡打招呼道:“这位大哥!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的确有人坐,只不过现在她暂时离开了。如果你实在累了,坐一下没关系,等下她回来了,你再把位置还给她。不过,这里是公共场合,大哥最好还是把鞋子穿上。”

    “老子就要坐,我就爱脱掉鞋子,关你屁事。再说,老子抽你。”那家伙撸起衣袖,当真露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我不想和你动手,如果你再这么无理,那我就叫乘务员了。”我朝络腮胡警告道。

    “叫啊!有种你去叫啊!”络腮胡用衣袖在嘴巴上擦了一下飞溅起来的口水,目露凶光。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朝车厢内喊了声“乘务员!”

    “找死!”说着那络腮胡一拳就朝我脸上打了过来。

    好在我练过两下,脸微微一侧,躲过一拳。然而就在这时,那络腮胡用双手抓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