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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一反常态

    餐馆里的而生意很不错,居然还有人在边上等着座位。

    管志高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一下这两份个人,点到为止,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于是端起酒杯说:“算了,喝酒,与我们无关的事少说。能解我忧,唯有杜康。”

    “梁鸿宇,来,喝、喝。”

    周大虎回到家里,脱去外套就走近了餐厅,看到餐桌上的好菜,也顾不得了,随手拈来,正好被妻子看到,“馋猫,来不及了手也不洗。”

    周大虎朝着妻子傻呵呵的笑笑,被冲进来扑向他的儿子弄了个踉跄,却还是笑呵呵的说:“周明轩。”

    儿子调皮的立正,一本正经的,像个军人似得回到:“到。请长官指示。”

    天伦之乐。周大虎高兴地将儿子抱起来,使劲的在他的小脸上亲吻着。

    周明轩推开周大虎的脸,认真的问:“爸爸,我顾叔叔呢。”

    周大虎这才想起,连忙道歉说:“我把这事给忘了。对不起。”

    周明轩一溜,从周大虎的身上下来,说:“妈妈今天包了馄饨,顾叔叔最喜欢吃馄饨了,妈妈任让我特意给你打电话的。”

    蒋秀竹走过来说:“你也真是,孩子难得打个电话给你,就这样健忘啊。要不,你再去打个电话看看彦生在不在。”

    “算了,不会在的。”

    蒋秀竹将馄饨送到儿子面前,说:“大虎,我问你,最近你是不是有何彦生闹矛盾了?”

    “没有啊,听谁说的?”

    “没有?我怎么估摸着最近彦生也不爱来家里了,不叫他,他绝对不会来,这是为什么?”

    周大虎嘴一歪笑着说:“你以为人家就没有别的事了,整天就知道泡在你家里啊?”

    “什么意思?”

    周大虎神秘地说:“顾彦生现在有女朋友了。”

    蒋秀竹听高兴地问:“哪里的姑娘啊?我呀也帮着给他找了好几个姑娘,可是人家一听是个残疾人,就马上回避了。顾彦生也老大不小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

    周明轩也跳了起来叫到:“哦,我有婶婶了。”

    “怕——”一个脑瓜子落在了他的头上,紧跟着:“小孩子家家的胡闹什么啊。”

    周明轩狠狠的瞪了周大虎一眼,不搭理他,吃着自己的馄饨。

    周大虎小声的说:“是个舞女。”

    “舞女?”蒋秀竹高兴的劲瞬间消失了,眉宇间皱起了一个“川”子,周明轩看到妈妈的脸色一变,知道有情况,一声不吭的低头吃着馄饨。转而,蒋秀竹松开眉宇说:“就凭彦生的身体,如果真有姑娘爱上他,也是不错的。你跟彦生说,让他什么时候把姑娘带到家里来。”

    蒲汇塘河是一条横贯滨海的东西走向的河流,从江苏的青浦由西向东,最后汇入申江。夕阳的余晖将河面和两岸染成血红色,格外美丽。一艘乌篷船在河中心摇晃,向着申江方向划去。

    船舱里,张竞锋正在向崔明生汇报工作。

    “老猫带来口信说,廖建忠不相信任何人,几次与他交流,都遭到廖建忠的拒绝,到后来,甚至根本不搭理老猫。”

    “廖建忠的不配合,给我们的营救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崔明生遗憾地说。

    “老猫出了一个注意,我们不放试试。他说,据他了解,朱雨晴是个非常贪财之人,以钱赎人,朱雨晴没有少干过。我们是不是动员一下廖建忠的父亲去找找朱雨晴。”

    崔明生思忖着。

    河面上的清风吹进来,让人感到无比的清爽。夕阳在慢慢褪去,天色在渐渐的暗淡下来。

    “我看可以,你联系廖建忠的父亲,让他去找找朱雨晴,我这边通过一定的关系,在暗中帮他一把,最终的目的就是吧把廖建忠营救出来。”

    崔明生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要从敌人的监狱里营救一位学生,困难自不必说,更主要的是,廖建忠的手上,到底有没有那张名单?他是不是见过那张名单?还是一个未知数,万一花费了人力物力,将廖建忠弄出来,最终还是没有名单的下落,那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

    河面上,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的皎洁,在河面上反射出点点亮光,蒲汇塘河里的渔船都点亮了渔火,煞是美丽好看。

    一辆吉普车在大街上行使,车是周大虎亲自开的,顾彦生坐在他的身边。

    顾彦生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周大虎的神秘其实并没有让顾彦生感到好奇。他总是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周围的任何事情。他见周大虎不愿说,也就没有追问,撇过脑袋看着车身外的大街上的景致。车好像开往了郊外。

    吉普车在一个幽静的马路上停了下来,顾彦生抬眼看着,眼前是一片法国梧桐,非常茂盛,在叶瓣的缝隙中,隐隐露出一座别墅,红砖红瓦,衬在绿色之中。

    顾彦生跟着周大虎走进别墅,第一感觉,就是还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有好几个门,正中间有个扶梯,上去之后是两面扶梯,显得非常气魄和宏观。

    顾彦生问:“这是谁的,你怎么有钥匙啊?”

    周大虎在大厅里转悠着问:“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抓的那个宏程商行的老板吗?”

    “沈亚斋?”

    “这是他的住宅。”周大虎得意的看着,满意的说着:“不过,从这一刻起,就是我周大虎的住宅了。”

    “怎么回事?”

    周大虎煞有其事地说:“彦生,你说,我们给他的罪名是通共,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生命宝贵的?”

    顾彦生明白了,这是黑吃黑的结果。难怪周大虎抓了沈亚斋。并不把他送进监狱,而是另外关押,其目的就是为了这幢别墅啊。

    “看来,朱雨晴在上级面前弹劾你,没有错啊。”

    “你以为朱雨晴就是一个证人君子吗?如果说,他是个正人君子,我一定虚心接受,可问题是,他也是一个伪君子,和我相比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啊。”

    两个人上了楼,一间一间屋子看着,周大虎的脸上时钟挂着,满意的微笑。

    抗战胜利之后,国民党内部的贪污腐败越发厉害,巧立名目,敌伪资产,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朱雨晴和周大虎的不同是,一个注重实物,一个注重钱财。或许这是和他们的生活环境不同而决定的。周大虎因为有家,由于孩子,他必须为就这个家和孩子考虑问题,而朱雨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需要的是钱财,尤其是黄金硬货。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便于携带,而那些固定资产拿不走,也吃不下,反而是个麻烦事。

    当然,固定资产比起那些口袋就能收藏的黄金更引人耳目,所以周大虎被朱雨晴弹劾之后,也学乖了,秘密,一切都秘密从事,不是自己的心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但是,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总想找人分享这个胜利的果实。顾彦生是属于前一种人,还是后一种人,就连周大虎自己也说不明白,更何况顾彦生了,只能是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过。

    管志高来到朱雨晴的办公室,进门的时候整好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看模样,管志高心里明白了几分,因为没见这个人,不是处里的人。

    门,没有关,说准确点,是出来的人没有将门带上。他看到朱雨晴正在往抽屉里放着东西,于是在门框上敲了两下。

    朱雨晴抬头说:“进来。”

    管志高走了进来,却回头朝外面看看。朱雨晴明白了管志高的意思,说:“坐。”

    管志高在朱雨晴的对面坐了下来,“队长,来说情的?”

    “哦,就是上次我们抓来的那几个贴标语的学生家长。”

    朱雨晴在这件事上,并不会吃独食,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别人出面的,自己出面未必是件好事,要人出面,总不能铁公鸡一毛不拔吧,当然,这个人只是一点小恩小惠,买包烟,喝个茶的小钱。更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管志高征求道:“那我们是不是放……”

    管志高的话还没说完,朱雨晴就站起来说:“备车,马上去监狱提审廖建忠。”

    朱雨晴的动作和出言让管志高实实在在的感到意外和诧异,他不解的看着朱雨晴办公室问:“这……”

    “一个学生,一个开老虎灶的家长,能拿出这个数来赎人,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啊?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和援助。”朱雨晴看着管志高问:“你说,他们想营救这个廖建忠是为了什么?难道说,这个廖建忠有秘密?有我们想知道的秘密?”

    “这个……”管志高对朱雨晴的这种一反常态感到纳闷,他不知道朱雨晴今天发的是什么疯,往常,只要钱到位,朱雨晴总是一口答应,立马找理由通知放人的。可是今天。却又是为什么会这?管志高不明白,可以说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