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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顾彦生很无奈

    顾彦生没想到余飞翔的报复心理如此强烈,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很长的时间,他拿余飞翔没有办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朝着余飞翔微微一笑。

    “我看你笑比苦还难看,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顾彦生朝余飞翔沟沟手指,等余飞翔凑过脑袋来,才神秘的问:“你们是不是抓了廖建忠的女朋友和他的室友?”

    余飞翔不屑一顾的反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人互相打着太极拳。

    顾彦生问:“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这个消息的?”

    “你以为你能靠得住吗?拿了我们中统的薪水,却不帮什么干活,我看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个。”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两个人的谈话没有结果,总是谈不到一起去,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或者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也是,顾彦生提出来让中统把邱诺青和赵书桐转交给保密局,这事,余飞翔怎么可能做得了主。于是,顾彦生提出要见曾友农,余飞翔总算是勉强答应回去请示一下。

    第二天上午,顾彦生接到电话,余飞翔说,让顾彦生到党通局去。顾彦生保持着清醒,他早就知道,军统和中统生来就是冤家对头,按照戴老板的家规,和中统相勾结,那是要背家规的。这件事情虽然是得到杨吕志的同意,调解员,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缓和行动处和党通局在哑巴这件事情上的气氛。杨吕志明白这件事是保密局的不对,而顾彦生是始作俑者,但是,顾彦生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如果这样继续打打杀杀下去,上面总是会有知道的那一天,所以,杨吕志就想到了让顾彦生出面进行调节。为此,老奸巨猾的顾彦生还是觉得不要张扬的好,以免留下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坚持要在外面和曾友农碰头。

    曾友农对顾彦生想要把邱诺青二人转交保密局的事情,不是没有想过,他只是想到了一个方面,那就是保密局为什么要要回她们,说明她们身上一定有秘密,基于这一点,曾友农说什么也不肯将邱诺青二人交给保密局。但是,他就没有想到另一层关键性的东西。

    中国人的饭局是非常讲究的,而且非常深奥,很多的事情在办公室是无法达成协议或者办得到的,在饭桌上却能顺利的达成某种协议。顾彦生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在大上海饭店给曾友农摆下了一桌。

    酒过三巡,顾彦生和曾友农之间的话题也就更加开阔了。可以说,是顾彦生给曾友农上了一课,而且让他非常舒服的接受。

    顾彦生说:“你们现在将邱诺青二人捏在手里,表面上看,你们好像把握住了什么,其实呢,并非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退一万步说,邱诺青招供了,就说她知道名单的下落,却不说,名单在哪里,你拿到名单又能怎么样,因为主犯廖建忠还在朱雨晴的手里,委座论功请赏的时候,会想到你们吗,你们这不是在他人做嫁衣吗。如果说,邱诺青死不交代,而那边廖建忠倒是交代了,你们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说,留着邱诺青二个人对你么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还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现在是还没到时候,说不定到了时候,你想甩掉都甩不掉了。”

    曾友农吃着才,喝着酒,慢慢的分析着顾彦生的话,他觉得顾彦生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自从邱诺青二人被抓回来之后,刑讯已经很长时间了,两个人一字不吐,死扛,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回过头来,被保密局的诬告成草菅人命,也是一条死罪啊。

    顾彦生抓住曾友农犹豫的机会,在下猛药。他拿起酒瓶子给曾友农满上,又给余飞翔满上,端起酒杯,说:“曾站长,余老弟,来,干了,人逢知己千杯少。”

    曾友农一杯下去,有点醉意朦胧了。

    顾彦生继续说:“曾站长,你们这样一味的用刑,能有结果吗,以我之见,共产党做事都是非常谨慎的,如果说廖建忠是共产党,邱诺青作为他的女朋友,未必也是共产党,更何况那个室友赵书桐了,你们可以想象,廖建忠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告诉邱诺青和赵书桐吗?”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再说了,我们周大虎和朱雨晴两个人本来就是貌合神离的,你如果将邱诺青和赵书桐交给我们,我们周队长一定会感谢你的,我们只有掌握了邱诺青,才能控制朱雨晴,否则,功劳都属于朱雨晴一个人的了。”

    顾彦生说着,将一个信封轻轻推到了曾友农的跟前,曾友农装模作样的说:“还是你顾队副有远见啊。”说话间,他已经将信封悄悄地塞进了自己的荷包。

    顾彦生的心,放下了,他知道,只要曾友农手下这个信封,就一定是八九不离十了。能说会道是他的一个本事,这也就是杨吕志为什么要他来当这个调解员的用意。

    “咀——”一声哨音刚落,各个牢房的铁锁就传来了抨击声,紧接着,犯人们陆陆续续懒洋洋的从监房里出来——放风了。

    然而,陆伟涛却是提着马桶出来的,刚走到操场上,自己的后背就被重重的击了一下,紧跟着一声吼叫:“动作快点,别偷懒。”

    陆伟涛知道,这都是那个叫雷天霑的安排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陆伟涛没有反抗,只是瞪了那个狱警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又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看什么看,怎么,不服气啊?”狱警说着,吼着,警棍也就回了过来,陆伟涛本能的 用胳膊一档,警棍是挡住了,胳膊一疼,另一只手上拎着马桶却掉了下来,粪便立刻四处溅起,溅到了那个狱警身上,狱警跳了起来,骂道:“你找死啊。”狱警一边骂着,一边警棍就像下雨一样落在陆伟涛的身上。

    雷天霑走过来问:“这是这么回事?”

    官官一家人。

    陆伟涛因为被无缘无故的打,不慎防弄翻了马桶,却被狱警说成了故意将马桶甩翻肇事。雷天霑根本不听陆伟涛的申辩,举起警棍劈头盖脸打了起来。陆伟涛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去怎么也躲不过警棍的打击。

    狱友过来劝阻,被其他狱警拦住,一阵痛打之后,雷天霑也该是累了,终于停手了,陆伟涛躺在放地上已经不能动弹。雷天霑喊道:“把他给我关到禁闭室去,今天不得送饭。”

    两个狱警走过来,架着陆伟涛向禁闭室走去。操场上回复了应该的宁静。

    对廖建忠的审讯,一点结果也没有,让朱雨晴气急败坏,他回到办公室一下子跌落在座椅上,垂头丧气。

    “你们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廖建忠开口?”

    管志高说:“廖建忠就是一个学生,骨头应该不会这样硬,队长,会不会是廖建忠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不知道名单的事,在这样下去,会屈打成招的,到时候,你也不好向处长交代啊。”管志高总是在想办法阻止朱雨晴的滥用刑,但是吗,这些,都不是他说了算话的。

    潘悦宁凑上说:“队长,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说不定能让那小子开口。”

    朱雨晴懒洋洋的说:“说吧,什么办法?”

    “我听说廖建忠在学校,有个女朋友,是他的同学,我们不放把他的女朋友请来,或者,把他的父亲请来……”

    朱雨晴还没等潘悦宁把话说完,屁股上就像装了弹簧一样,从座椅上弹跳起来,走到潘悦宁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看,这几天都把我给搞糊涂了,以前管用的手段,这次尽然忘得干干净净。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潘悦宁捡到了元宝似得,高兴地右脚跟打击左脚跟,想朱雨晴行了一个军礼,领命而去。在一旁的管志高从骨子里憎恨这个无耻的东西,心里却在琢磨和担忧,这下廖建忠还能不能挺得过去。

    管志高不知道,朱雨晴更不知道,邱诺青已经被中统抓了,这会儿,曾友农又被顾彦生说服,同意将邱诺青和赵书桐转交给周大虎。

    顾彦生的这次劝说成功,得到了杨吕志的赞赏。顾彦生却借口说道:“处长,如果这是让上面知道了,是要被实施家法的。”

    “彦生,这必是有我吗,再说了,你也是为了我们保密局才这样做的。放心吧。”

    正说着,王德顺进来,邱诺青和赵书桐已经被押回了,并按照顾队副的意思,关押在了拘留所。

    顾彦生对王德顺说:“好,你祝福看守所,这三个人要好好照顾好。”

    周大虎不明白的说:“彦生,难不成你是请来的菩萨啊,还要好好照顾?”

    顾彦生面对周大虎愚人的言行和想法感到好笑,他指着周大虎,想说什么,却有止住了,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