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为了一份潜伏名单 > (64)无辜的门童

(64)无辜的门童

    顾彦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问错了?接下来是一片沉寂。

    咖啡馆的环境是非常让人心神旷怡的,静谧的环境中,谁跟谁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加上优雅的钢琴声,让人有种回到旷野,聆听天籁之声的感觉。

    三个人坐在哪里,好本田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吭气的都没有。各自端着自己的咖啡,用那个小汤勺不停的、轻轻的搅动这杯子里的咖啡,偶尔也会小啜一口,然而,就在小啜一口的当下,本应该看着咖啡杯的眼睛却会抬眼睇一眼对方,就好像对方想要干什么似得。

    顾彦生轻轻放下咖啡杯,说:“曾站长,你不会是叫我来喝咖啡的吧?”

    顾彦生的问话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曾友农也跟着放下咖啡,看着顾彦生说:“顾副队长,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该我回答的,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行。”

    “你把情报给了余飞翔,可为什么又让朱雨晴给抢先了一步?留下一个烫手的山芋给我?你是不是有意的?”

    看得出来,曾友农的这个问题应该是被憋再心里有段时间了,说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变味了。

    顾彦生笑笑,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放下咖啡说:“假如我们两个得到同一个情报,你会觉得奇怪吗?”

    “能有什么奇怪的,你有的情报渠道,我有我的情报渠道,难道说,就允许你能得到情报,我就不能?”曾友农理直气壮的回答说。

    “这就对了。”

    曾友农感觉是被顾彦生给套了,但是又说不出什么理由,只能是默默吃进,一转念,他质疑的问道:“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是真的?”

    顾彦生不屑一顾的说:“这个……”顾彦生的两个手指头互相搓着,“对于我来说,和你一样,非常重要,没有人跟它过不去,再者说,你好歹还有些收获,在你外甥的坟头上又多了两颗祭奠的人头;可是朱雨晴就不一样了,不但什么都没得到,现在却是惹了一身的臊。”

    顾彦生的话就像一个钢针,一下子就插到了曾友农的神经,让他的神经系统立刻紧张起来,看了一眼余飞翔,转过来虎着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顾彦生一看曾友农的脸色,知道自己这一招打中了对手的要害,但是,他还没有想到曾友农下手如此之快,已经解决了朱雨晴的两个手下。“这有什么,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还是多想想怎么应对朱雨晴吧。”

    曾友农没有说话,倒是情绪激昂的《命运交响曲》的音乐声划过整个咖啡馆,在空中悠然回荡。

    顾彦生借题发挥说:“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原名《第五交响曲》,它是一部哲理性很强的作品,也是最能代表贝多芬艺术风格的作品。《命运交响曲》结构严谨,手法简练,形象生动,各乐章之间具有十分清晰的内在联系。整部作品情绪激昂、气魄宏大,富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余飞翔也借此缓和了咖啡桌上的气氛。他说:“没想到顾副队长是如此懂得和理解音乐啊。”

    “彼此,彼此。”

    “喝咖啡,喝咖啡。”曾友农指指咖啡。

    办公室闹聊斋的事情,让朱雨晴吃了大亏,应该说是栽了个大跟斗。他也知道,这一局自己是输定了,没有机会能挽回了,只能是认了。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周大虎的故意找茬和淫威,他是一忍再忍。

    朱雨晴是个不敢轻易言输的人。这局输了,还有下一局。朱雨晴心里明白,最让站长唐正通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份名单。黄金案比起那份名单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弄到那份名单,扬眉吐气的日子就来了。现在唯一能打开缺口找到那份名单,还就是那个叫廖建忠的大学生。他为自己有这一个线索而感到一种慰藉。

    “报告。”

    “进来。”

    进来的是小李。

    “队长,出事了?”小李神秘地说。

    “快说,出了什么事?”朱雨晴很不耐烦的说。

    “我们在六合镇留守的两个人,一个被当场打死,张强负伤他们抓走了。”

    “你说清楚点,他们是谁?谁敢抓我保密局的人,反了不成。”

    小李慢慢说:“听邻里人说,我们走后不久,就来了一拨人,随后,发生了枪战。听邻里人描述,这帮人应该是党通局的人。”

    朱雨晴立刻进入沉思。他回想起,就在自己回头的路上,的确有几辆车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党通局的那帮龟孙子。

    “他奶奶的,动到我朱雨晴的头上来了。”说着,朱雨晴抓起桌子上的武装带,边系,边往外走,嘴里念叨:“叫顾队副集合人手,跟我去党通局要人。”

    “是。”

    曾友农和余飞翔原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顾彦生的,没想到反被顾彦生给弄得垂头丧气的。

    回到办公室屁股刚刚坐定,余飞翔就冲了进来说:“站长,不好了朱雨晴带着人来了。”

    “给我堵住,就说我不在。”

    曾友农的话音刚落,余飞翔还没来得及转身,朱雨晴和管志高手里端着枪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曾友农的手下竭力阻拦,却没拦住。

    曾友农看到这个架势,立刻站起身,伸出手迎了上去,“朱队长,来我党通局滨海站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

    朱雨晴用手枪拨开曾友农的手说:“姓曾的,马上把我的人放了,否则,我会让你的办公室屋顶开天窗的。”

    “朱队长,请坐。”曾友农镇定的转身对余飞翔说:“看茶。”

    “少废话,我的人呢?”

    “朱队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的人怎么回到这里来呢?”

    曾友农来了个不认账,尽管说老话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只要自己死不认账,看他朱雨晴又能怎么样,法办,总的讲究个证据吧。

    朱雨晴也是以势他人,自己除了刚才听小李说的之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的人就是被曾友农给抓了。看到曾友农的不温不热,不慌不忙,反倒心里没有主意。

    白痴碰上无赖。要怪只能怪朱雨晴没有事先做功课,太激动了,却让曾友农给制住了。

    薛传雄按照周大虎的旨意,将大都会昨天晚上当班的两个门童带到了他的秘密别墅。别墅很隐秘,建在一片小树林中。薛传雄走进别墅,被里面的富丽堂皇蒙住了。

    他来不及欣赏,因为身负重任。

    两个门童被蒙着眼睛推了进来。

    薛传雄穿过打听的侧门,来到后院,在后花园的一颗大树下,他掀起一块石板,出现了一个楼梯,他挥挥手,让人把两个门童带下去。

    原本这里应该是个地窖,却被周大虎改建成了一座地牢。看来周大虎早有预谋,他将地窖扩大,用网版隔成了两个房间,一个是刑讯室,里面保密局的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另一个就是监房。

    看来这里今天还是第一次开张。

    揭开蒙布的两个门童,看到眼前的阴森,不觉十分恐怖。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们就是一个门童啊。”一个门童小心翼翼的说。

    “哈、哈、哈……”薛传雄大笑起来,笑声很诡异,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显得非常的恐惧和害怕。两个门童在薛传雄诡异的笑声中吓的蒙住了面孔,不敢正视这里的一切,包扣眼前的人。

    “都给我把手拿开。”

    薛传雄严厉地喝道,可是,两个门童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敢松手,依然双手捂着脸。恐惧就像是每个人内心里都存在着的一个恶魔,跟他搏斗,往往需要穷尽一生的时间,但是,要战胜它,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个门童毕竟还小,根本不懂,恐惧和害怕早已经将他们牢牢捆住。

    “叫你们把手拿开,拿开。”薛传雄的吼叫,门童胆战心惊的拿开手,偷偷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你们两个谁能那个告诉我,昨天晚上,王海媚是几点到舞厅的?”

    两个门童互相看看,不解的望着薛传雄。薛传雄二话没说,举起手里的抢,“砰——”的一声,一个门童就血溅四周,倒地身亡。另一个门童的脸上也被溅了满脸的血迹,吓的双腿一软,倒坐在地上。

    两个特务将他扶起来,面对薛传雄虎视眈眈的眼睛。

    “我说,我说。”

    一个特务拿来纸和笔准备记录,被薛传雄拦住说:“记什么记。”

    门童将昨天晚上老板找王海媚,而王海媚迟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薛传雄看到门童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可怜和乞求的目光,但是,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肖一顾。薛传雄用枪顶着门童的脑门说:“记住了,以后干脆什么也别说,因为,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死。”说着,他扣动枪机,“砰——”门童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