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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周大虎这一招狠毒

    原来,两特务打着手电筒在后花园转悠,按照周大虎的说法,是想找到暗室的出入口,没想到在这棵大树下,发现有一片枯草,还以为是暗室入口,兴奋地赶紧挖了起来,当他们的铲子缠到一个软体的时候,手电筒一照,差点没把他们的魂吓掉。

    周大虎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他看到的是一张被腐烂的脸。

    顾彦生紧紧跟着周大虎,从客厅到后花园,这几步路的路程中,他的脑子里可谓是翻江倒海,高速运转,想着对策。张守卫的尸体暴露是一个意外的事故,即便眼下对尸体的确认不能确定,但也是早晚的事,法医的鉴定不会有错的。

    周大虎对尸体也不能做出决定性的判断

    “要想找到是不是张守卫,这个很简单。”顾彦生的话,集中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顾彦生的身上,有怀疑的,有质疑的,包括周大虎也是质疑的看着他。

    顾彦生慢慢说:“你们把他的左脚鞋给脱了,一看就知道了。张守卫的左脚有两个脚趾头是连着的,像鸭掌一样。”

    有人立刻将尸体的下半身全部拖了出来,脱去鞋子,果然 ,左脚有两个脚趾头是连着的。

    “没错,就是张守卫。”顾彦生肯定的说。

    有人附和着说:“我想起来了,张守卫的左脚的确是有两个脚趾头连着的,我想好听他说过。但是没见过。”

    周大虎摆摆手说:“先把尸体弄走,等明天法医鉴定之后在说。”

    周大虎看看顾彦生,领头往屋子里走去,众人跟在后面。

    周大虎一边走,一边在想,这边还在寻找张守卫,而他的尸体却突然冒了出来,还不是在别的地方,偏偏躺在了这个充满诡异的小洋房的后花园里,难道说这是巧合?

    疑人偷斧。又是疑人偷斧。或许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了典故中那位遗失斧头的人的那种不知道是对是错的胡乱猜疑的感觉,恐怕就麻烦了。此时的周大虎,或许就已经成了典故中那位遗失斧头的人,了,胡乱的猜疑充满了头脑。

    周大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顾彦生的后面。没想到,朝那个后面看顾彦生,却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背影,随便怎么看,他不需要去躲避顾彦生那双总感觉不舒服的目光。

    那只没有胳膊的空袖子被塞在了上衣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永远都是不停的玩着那把不锈钢的手术刀。冥冥之中,周大虎怎么总觉得,怎么看,顾彦生都怎么像是一个地下党的卧底,还是那个深深隐藏在保密局的申江间谍。

    此时的周大虎,脑子的运转速度从来没有这样灵敏和快速的,而且,一时间大脑的想象力也异常丰富起来。

    张守卫为什么会死,却不说是谁杀了他,就他张守卫这样一个有时候疯疯癫癫,说话从来没有正经的人,为什么会死?而且会死在这座充满诡异的小洋房里?只有一个解释,张守卫一定是现了小洋房的什么秘密,为了保守秘密,才被杀人灭口的。小洋房应该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不知道为什么,周大虎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落在顾彦生的背影上。他在想,虽然说咖啡馆的侍应生证明了顾彦生比张守卫先离开咖啡馆,但是,侍应生并没有说张守卫离开咖啡馆之后,没有去和顾彦生见面啊?或许,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咖啡馆,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的呢?

    周大虎的想象力真的是越来越丰富了。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周大虎在问自己。

    如果说,张守卫昨天是想跟自己说的事,就是这座小洋房的诡异之事,或者说,是张守卫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正好自己一时疏忽把他推到了顾彦生的身边。顾彦生为了帮着掩盖小洋房的秘密,陪着张守卫来考察现场。在这里将张守卫杀死,就地埋葬,神不知鬼不晓的。

    那么,张守卫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呢?

    周大虎带着种种疑虑回到了客厅,感到后背有一阵阵的阴冷。他抖擞了一下,同时,他越加肯定的感觉到,这座小洋房一定有暗室。暗室里的东西就是张守卫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东西。

    “队长,你看,接下来怎么弄?”

    其实,这个时候,顾彦生心里着急比周大虎要急多了,他希望周大虎带人立刻离开小洋房,给伤员他们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周大虎看了一眼顾彦生,并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个人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有道客房,甚至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回到客厅说:“这样,弟兄们忙乎了一夜,王德顺和许一凡你们两个组24小时轮流在这里执勤,一分钟也不能离开。我虽然找不到他们的暗室,但是,我就不信他们能在暗室里坚持多久?”

    周大虎的话对于顾彦生来说,无疑就是晴天霹雳,可有没有理由阻止。失望中的顾彦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周大虎的轮流看守早点结束,因为他没有回天之力。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顾彦生是也,周大虎是也,张竞锋也是是也,暗室里的齐涵江和首长更是是也。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初秋的清晨,五点来钟,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动物的气息,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

    张竞锋这回知道小心谨慎了,他拉着粪车,吆喝着:“倒马桶勒,倒马桶勒……”

    张竞锋的吆喝声响彻在大清晨的弄堂里。他拉着粪车走到小洋房附近,一边吆喝着,一边观察着,铁门依然是锁着的,里面一片宁静,一眼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突然从身后传来怒斥声:“走开,走开,别挡道,臭烘烘的。”

    张竞锋回头,一个便衣手里拿着油条大饼还有豆浆,一看便知,这是早点,但是从数量上看,足足有三四个人的早餐。

    张竞锋让了让,那个拿着早点的人,走到铁门口,掏出钥匙开锁。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洋房的大院。一切都明白了。张竞锋调转车头,转身瞥了一眼身边那间二楼的空屋子,窗口被窗帘遮掩着。

    正上午的时候,一个男子手提一个大提琴模样的盒子,走进了和平旅社。

    应该是个艺术家之类的人物,瞧他那身打扮就知道了。

    一套全白色的洋装,工工整整穿着,这就是人们调侃说的,热死穿西装的,冻死穿西装的,大热的天,还带着领带,那根酱红色的领带在白衬衣和百西服之间还显得格外的精神。在往上看,男人的年龄不大,却留着一把长胡须,胡须全黑,没有白,后脑勺还扎着一个小熊的马尾辫,要不怎么判断出是个艺术家呢。

    男子走到柜台前,将礼帽摘下放在一边,说:“先生,我要一间最好的套间。”

    柜台上的刘威正在登记什么,听声音感到有点耳熟,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正要开口,男子“嘘——”

    刘威和那个男子不约而同的周围看了看。

    “对不起,先生,好的套房是有一间,但是早上掌柜的已经关照了,说是这件套间已经有人预定了。”

    “预定?交钱了吗?”

    刘威摇摇头说:“那是老板的事,我不知道。”

    男子有点不耐烦了,说:“把你们老板叫来。”

    刘威陪着笑脸说:“我们老板就在二楼,我带你去。”说着,刘威走出柜台,向男子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男子回头看了看,抓起礼帽往头上一扣,提起大提琴,走上了楼梯。

    刘威走进了崔明生的办公室,轻声说:“老板,张竞锋来了。”

    面对今天并不是接头的日子,张竞锋的突然到来,崔明生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连忙说:“快进来。”

    张竞锋走进崔明生的办公室,刘威向后退了两部,出门,并将门关上了。

    张竞锋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做了详细的汇报。崔明生听完张竞锋汇报,感到事情重大,忍不住点燃一根烟,猛地吸了几口,然后慢慢的将嘴里的烟雾吐了出来,他在办公室来回的走着。

    张竞锋说:“都是我的大意,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给我的任何处分。”

    崔明生停住脚步,看着张竞锋,说:“如果说,这个时候处分你就能将首长和小齐同志从小洋房转移出来,我立马上上级打申请。”崔明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用吗。现在不是说处分的事情,而是怎么样才能将困在小洋房里的首长转移出来。”

    “是不是找申江同志,从敌人内部了解一下敌人的意图?”

    “笃、笃、笃。”有人敲门。两个人立刻终止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