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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人将去天不公 谎言虽善骗孩童

    这日傍晚,屋外风起。叶楚音将女儿叶冰杺叫到正堂。说:“冰杺啊,爹记得,你今年……已算是十七了吧?”

    叶冰杺心不在焉地回答:“爹,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叶楚音说:“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佟太公家的公子佟若君吗?你俩还一起玩耍过呢。哦,就是东城佟家大宅的那位。”

    叶冰杺玩弄自己的头发,有点不想搭理地回答:“记得,怎么了呢?”

    叶楚音无奈地看看她,让叶冰杺坐端正,说:“女孩子家的,坐没坐相。听爹说完,这佟公子真是有出息啊,不到二十五岁,就已经当上了镇边少将军。”

    不耐烦的叶冰杺赶紧插了一嘴:“行了爹。别人都说,他那镇边少将军是他爹在朝中花钱买来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叶楚音显得有点不自在,但又假装镇定。悉心地说:“休听他人乱说,今晚爹叫你来,是有重要事情对你说……你坐好了!女儿家的怎么这副坐相,成何体统。将来如何嫁人?”

    叶冰杺端坐后,带着不耐烦的语调催促道:“哎呀知道了爹,您快说吧,什么重要的事?女儿还有事呢!”

    叶楚音步入正题,言道:“今日清晨,你在舞蹈课室授课时。那佟太公前来提亲。然,今年犯太岁,于明年八月初八,秋之吉日,前来迎娶。你嫁入佟府,到时候必然风风光,”

    没等叶楚音说完,叶冰杺立刻打断,脸色突变。大声道:“不!女儿绝不嫁给佟家!女儿心里已经有人了!女儿今生心中只有天儿!”

    “啪!”叶楚音一个巴掌打在了叶冰杺的脸上。生气地训斥:“混账东西,为父已经告诫过你。让你断了这个念头!”

    叶冰杺捂着脸,气呼呼地说:“爹!您打我?从小到大,您从没有打过我!今天,为了这种女儿不愿意的事,竟然打我!”

    “那佟若君,可比我大九岁呢!您怎么忍心让女儿嫁给一个相差九岁的人!”

    叶楚音转过身去,说:“怎么?你还有脸说!难道你心里装的那个人……不正和你相差九岁?”

    叶冰杺竟无言以对。

    叶楚音接着训斥:“你是我叶家的女儿,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已经许下这门婚事,你若想毁约,我叶家颜面何在!”

    侧脸已经通红的叶冰杺开始据理力争。“当年,娘为了和您在一起,都敢违抗朝廷。您口口声声说希望女儿将来像娘一样,做一个烈女。今日为何如此!”

    叶楚音被女儿一番说辞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实言相告。“并非爹无情无义。爹怎会不知你对天儿的感情。可是你所有不知,爹有难言之隐啊!”

    “当年,内乱平息后,众人自天侠峰入城。佟家因其祖上是国家之肱骨之臣,因而屡受天恩。我叶家只是朝廷礼部的小官,恰逢礼崩乐坏之时,只得自谋生路。若论家境,怎可与佟家相比?”

    “而今,佟家势力庞大,其后人早已忘却当年是龙叶两家携老扶幼奋力拼杀,才使得众人有命到此。”

    叶冰杺瞪着父亲质问:“可是爹!难道我们一定要在这些人面前卑躬屈膝才可以苟活?”

    叶楚音坐下后刚要喝茶又放下茶碗,说道:“并非爹贪他名利,爱他钱财。而是今日,那佟太公故意提起从前的那件事。”

    “那佟太公说:‘若是朝廷得知当年叶公将妻子藏于凤舞台又改名为凤戏楼,不知是否会满门抄斩?在下愚直之言,请勿怪罪。不过,老朽定然为叶公保守秘密。’爹听到这番话,唯一怕得就是连累了你啊!”

    “这一切都是命……”

    叶冰杺气而委屈,低头而语:“所以,佟家就威胁我们,让女儿嫁给他家公子,是吗……”

    叶楚音无奈地点点头。叶冰杺也没有了话语。正堂里,父女二人只是叹息命运之恶。

    过了许久,叶冰杺开口了:“爹,女儿知道了。女儿也不想您晚年还要受那牢狱之灾。只是,在这之前,女儿只想再多见见天儿,也,也好死了这份心。随后,便嫁给佟家……”

    这一刻,叶冰杺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脑海里浮现出栗钧天的身影,傻傻得笑着。

    ……

    尽管世事多磨,不论人间之事如何,春天的气息依旧如期而至。这个寒假,栗钧天被锁在屋里一步都未踏出过。

    到了新的一学期,本以为可以获得自由。可没想到,再一次来到凤戏楼已是深秋,和叶冰杺好几多个月不见了。

    来到戏楼下,叶冰杺还是像往常那样站在门口等待栗钧天的到来。

    “杺姐姐!杺姐姐!”栗钧天老远就看见了叶冰杺。

    “天儿!”叶冰杺奋不顾身跑到栗钧天眼前。什么也没说,就一把抱住了日夜思念的人。

    “天儿,你长高了!这么久不见,你都快和我一样高了。这么久,你去哪了?快告诉我!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来往的学员们也都在一旁调侃起来。

    “哎呀天儿,你可不知道呢,你家杺姐姐这几个月可是对你日思夜想,水米不进呢!”

    “是呀,每当戏楼一开门,杺姐就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你了。那可真是风雨无阻呢!”

    ……

    熙攘的喧闹中,都是在讲述叶冰杺如何期盼栗钧天的场景。

    课下之后,学员们一个个都出门了。堂内,只剩下叶冰杺和栗钧天。四目相望,好似多年未见的爱人,那种眼神,难以言喻。

    叶冰杺牵着栗钧天的手,走到了闺房之中。不远处,叶楚音看到此景,也只是叹叹气,并未阻拦。因为不久后,女儿就要出嫁了,他不想再去打破孩子们仅剩的宁静。

    闺房内,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叶冰杺只是假意询问:“天儿,你这几个月为何没来习舞?这样会前功尽弃的知道吗?”

    栗钧天讲道:“我爹把我锁在屋内,所以一直都没办法出门。学堂开学后,又不许我过来学戏,除非我把功课补上来。”

    “所以我就点灯夜读,为了能早日来此,每天都学到半夜。终于把落后的成绩补上来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这手臂上的伤疤,又是你爹打的?你说为了早日来凤戏楼,是,是为了习舞学武吗?”叶冰杺有点腼腆地低下头。

    栗钧天也同样羞涩地点点头。“其实,我,我是想早点见到你。那个……不要紧的,杺姐姐。我们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这些天你还好吗?看你的样子,消瘦好多。”

    叶冰杺忍着心痛说:“我,我挺好的。只是不怎么想吃饭而已。哦对了天儿,你还从未告诉过我你的生日呢!是什么时候呀?”

    栗钧天伸出左右手,分别比划了一个八。“我是八月初八辰时出生的。”

    “天儿,你是说,八月,初八?如今已是八月末了。”叶冰杺的脑子瞬间凝固,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出嫁的那天竟然刚好是栗钧天的生日!

    “杺姐姐,我明年生日那天,你会和我一起去玩吗?”天真的眼神就那样看着目光呆滞的叶冰杺。

    叶冰杺不敢说实话,就骗他说:“天儿,我,我当然会和你一起过生日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生日那天,我若不在,也一定会在世界的尽头祝福你的。”

    栗钧天嘟嘟嘴,眼睛转了两圈后说:“不要紧的,如果你不在,那我就等到下一次八月初八的时候,和你一起过。”

    “从小到大,除了我娘,很少有人会记得我的生日。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永远都会记得。除了我娘,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子。”

    栗钧天轻咬自己的下唇,却又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叶冰杺。

    二人家长里短地聊了许久,直到黄昏降临,才不舍地分开。因为下次见面,又要五日过后。

    ……

    这期间,家里出现了戏剧的一幕。栗钧天家在另外的地方盖了新房搬迁而住。

    不久后,柳家也决定要盖房。可是没有地方过渡,栗常鸿并没有跟妻子商量,就答应了柳家人,包括柳松柏的祖父祖母都搬到自家的院里。

    这本倒也无所谓,友情之大,帮助别人本是美德。

    可是栗常鸿居然没和柳家要房租。因为新的院落房子很多,之前是给外乡务工的人出租的,虽说不多,但最起码是一笔收入。

    这下倒好,把房客全部赶走。让柳家全家住进来,还不要房租。这种虚荣的方式,紫山城将这种行为叫作“穷大方”。

    自己没有钱还要假装自己很无所谓,打肿脸充胖子,就是拿虚荣心来折磨自己。栗常鸿可谓将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栗钧天本就窝心的日子即将变得更加黯淡和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