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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医者父母心

    “小妹妹,姐姐现在没有带吃的,我们是医者,来看病的。你母亲在哪里,我们先过去看看。”接着两人跟着小姑娘走了。

    街角的那群人里为首满脸横肉的大汉看到这,摆摆手,示意其他人撤退。

    “大哥,那两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来的,你就相信他们没吃的?”一个人问。

    大汉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蠢货,没听见是医者吗,医者你也抢?那谁给你老娘看病,我家顺子你来治是不是!”

    小姑娘领着两人来到一座城隍庙。庙前有一个大大的广场,可以想象,在寻常时候,这里香火鼎盛的样子。

    但是现在,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病人。那些感染者,面色苍白如纸,有的痛苦地呻吟着,声音沙哑而无力;有的则静静地躺着,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他们的衣衫破旧且沾满污渍,头发凌乱如草。角落里,一位老人虚弱地靠着墙,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嘴里念念有词,或许是在向神灵祈求最后的救赎。不远处,一位父亲紧紧地抱着孩子,孩子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父亲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偶尔有医者匆匆走过,为他们送上一些草药和水,但对于这些被瘟疫折磨的人来说,那只是杯水车薪。他们在这破旧的城隍庙里,与死神苦苦抗争,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看到升起的太阳。

    小姑娘叫妮子,她带着两人进到城隍庙,庙里也躺满了人,都是老弱妇孺。

    看来这城中虽然满目疮痍,但还尚且有人组织秩序,把这里能遮风避雨的地方让给了老弱妇孺。

    妮子带着两人走到一个妇人身边,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棂洒下,映照到她脸上。

    她面色如土,双眼深陷,头发干枯凌乱。她无力地躺在那里,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破旧不堪。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微微张着,仿佛在艰难地呼吸着空气。她的额头布满汗珠,在病痛的折磨下,时而发出微弱的呻吟。

    庙里人很多,云兮子艰难地跨了过去,每走一步都要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落脚点。云兮子身上没有别的吃食,但突然想起口袋中尚有一枚红果,是下界前那小药童为了赔礼道歉塞给她的。

    云兮子用戴着手套的手,艰难地掏出果子,递给妇人。妇人接过果子连连道谢,咬了几口,就递给了妮子。

    “娘亲你怎么不吃了?”

    “娘亲吃饱了,你吃。”妇人神色温柔。

    “这里那么多人,你们为什么不留在家里。”云兮子问。

    “附近十里八村幸存的人都进城了,医者就那么几个,总不能一家一户去看病。病症重的人,只能集中在这里,等医者救治。”妇人回道。

    云兮子这才仔细观察起那群医者。就在这一片绝望之中,有一群身着粗布长袍,面上蒙着面巾的人在穿梭,他们有的背着竹篓,有的手持银针,偶尔腾出手来擦一擦汗。

    广场的空地上,有他们临时搭建的简陋医棚。棚内,医者们神情凝重而专注。年长的医者,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仔细地为患者把脉问诊。他们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患者脉搏的跳动,试图从那微弱的跳动中寻找到治愈的线索。年轻的医者则在一旁忙碌地研磨草药,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味道。

    医棚外,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等待救治的百姓。医者们顾不上休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为患者诊治。

    在瘟疫横行的日子里,这群医者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为人们带来了希望和勇气。

    云兮子在这群医者中看到一个青年,他的身影让云兮子感觉有些眼熟,他弯着腰在人群中给病人端药,但是脸上蒙着面巾她不敢确定。云兮子正想上前去确认,却见一名女子已先一步到他身边,给他擦脸上的汗。

    “在看什么?”霄瀚上神在身后问。

    “没什么,看见一个人有点眼熟,应该是我认错了。”云兮子转身叫上霄瀚上神走到一个角落,借着他的手,翻找起包里的药物来。

    霄瀚上神把药瓶子一个一个递给给她看,看完再递到她鼻子前面让她闻一闻,“这个不行,这是驻颜的;这个不行,这是提升灵力的;这个也不行,这个是……壮阳的!”云兮子无语望苍天,“药王啊,你到底给我装了些什么啊!”

    九天之上,药王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个可以了。”云兮子举着一个黄色的小瓷瓶欣喜地说道,“这是清瘟丸。”接着神色又黯淡下来,“可是,只有九粒,不太够啊。”

    霄瀚上神看了一眼,“这是神丹,不是凡药,可以找个大点的缸子,把药放进去融了,然后分发给病人。”

    “对哦,上神你真聪明”,云兮子笑道。

    霄瀚上神眼带笑意。

    云兮子已一溜烟跑到了医棚中。

    云兮子走向安置点最年长的医者。这位医者白发苍苍,面容沧桑却透着睿智,他正全神贯注地为一名患者诊治。

    云兮子走近,轻声说道:“老先生,我有灵药可以治疗瘟疫。” 医者闻言,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上下打量着云兮子,见她形容整洁,与这满是疾苦的安置点格格不入,心中的不信任更甚。

    医者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你师从何处?用的是何药?这瘟疫肆虐已久,老夫行医多年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年轻女子,如何能有灵药?”

    云兮子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为难之色,“老先生,此药名为清瘟丸,我师门和来历请恕我不便告知。我知您有所怀疑,但如若先生肯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不可以请一名患者先来试药?”

    医者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可,老夫不能拿众人的性命冒险。没有确切的来历和功效说明,老夫断不能用你的药。”

    云兮子焦急地说道:“老先生,我理解您的谨慎,可时间紧迫,再这样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就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用这药救救大家。”

    医者依然不为所动,坚持道:“不行,没有十足的把握,老夫不能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