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人格可太惨了，女主到最后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爱着他。我今天看到一个说法，说副人格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主人格。他甚至都不能有自己的名字和人生。”
周意妍哭得特别的惨，一下子没有收住。
虞南栀也想换个心情，所以又点了一个喜剧的新片。
但是与其说是喜剧，倒不如说是雷片。
电影看到一半，她们两个就无语的离开了私人影院。
好巧不巧的，她们两个刚出去就遇上了同样刚看完电影出来的盛念念和程露。
程露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虞南栀，脸上的笑意都一下子僵住了。
虞南栀倒是不会去管谁跟谁玩得好。
尤其是程露这种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人。
只是程露自己的反应比较大，就连盛念念都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虞南栀是了解盛念念的，她其实很小气。
不过程露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她也很想看看，盛念念和虞南栀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盛念念看着虞南栀，大方的微微一笑，“南栀，早知道你也来这家店，我们就开一间四人间的一起看电影了。”
虞南栀根本没有兴趣陪她演戏。
盛念念不就是想在程露的面前表现出她们的关系很好么。
这样从程露的口中传出去，盛念念就不会被圈子里的那些名媛冷处理了。
听说……最近盛家好像准备给她安排相亲。
难怪她明知道程露对她并不是真心交朋友的，也依旧和她玩在一起。
各取所需罢了。
“我们一起看电影？你确定？”
虞南栀不紧不慢的，带着某种不明的笑意，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这家电影院的冰激凌是特供的，特别好吃。
尤其是那个梅子口味的。
酸酸甜甜的，她很喜欢。
她站在前台，又要了一个带走。
其实按照规定是不可以的。
但是虞南栀这种身份的人，他们求之不得。
虞南栀和周意妍各要了一球冰激凌离开。
她们在出门前听到盛念念也要了一份。
不过被店员拒绝了。
程露站在一旁，保持着微笑，什么也没有说。
盛念念挺尴尬的，有气发作不出来，转头看向程露，“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我生理期，不方便吃这种东西。”
程露委婉的拒绝了。
但是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明明她还喝了冰镇的果茶。
盛念念皱了皱眉，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你们是区别对待顾客吗？这种服务态度，是要我把你们曝光在网上吗！”
程露眉心一沉，拉住了她。
她记得这家店的投资人之一是苏慕连。
她不想在这里闹事，让苏慕连知道了，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堪。
“那不一样，她们卖给虞南栀，是让虞南栀拿在手里，被街拍后做免费宣传的。”
谁让虞南栀是港城最受欢迎的名媛呢。
盛念念一愣，拒绝她的服务员立刻微笑着说道，“盛小姐，的确是这样的，您要是喜欢这个口味的冰激凌，欢迎下次再来。”
盛念念还没有发作，就被程露拉了出去。
“为什么？这不公平！”
不公平这个词，还是程露头一次从名媛嘴巴里提到。
她们比普通人更清楚这个社会的制度。
有钱有权，那么身边的人都是好人，想要的东西不用说，就会有人主动送上。
就像虞南栀那样。
不公平吗？
小孩子才会计较公不公平。
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要么就不混圈子，这样就不用去计较得失，要么就努力往上爬，不管是结婚，还是搞事业……
其实都是在赌。
赌的就是运气。
虞家倒下的时候，她们都以为，虞南栀惨了。
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和霍祁年丝毫没有联系三年的虞南栀，居然会愿意嫁给他。
当时她真的很意外。
因为虞南栀被宠坏了，她骄纵的任性妄为，半点都不能委屈自己。
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愿意和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程露怎么想都觉得，虞南栀其实很清醒。
她知道，整个港城，就只有霍祁年才能保护她，才能让虞氏重新起来。
当时她还在想，就算是掌中明珠的虞南栀，也得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虞南栀想要保住虞氏，就得牺牲自己的感情，忍下所有的不甘。
那个时候，想必她也不会去考虑公平不公平的问题。
汪雨桐有一句话说的很不错。
盛念念根本就不会玩她们圈子里的游戏。
“程露，你怎么不说话？”
盛念念气得站在一旁，满脸都是不耐烦。
程露看向她，微微一笑，说了句，“我们从小就习惯了。”
“习惯了？”
程露一愣，脸上的烦躁立刻消了一点。
“原来你和我一样啊。”
程露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她不喜欢盛念念，虞南栀也不喜欢她。
但是她是盛家的人。
面子上还是要维持的。
“我们这个圈子，资源分配的很不均匀，你看公司里的那些项目就知道了，好的项目都在虞氏，N＆N，陆氏这些集团的手里，我们想要在港城存活下去，就得靠着这些大公司。”
程露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看上去非常的心烦。
“怎么了？”
“陆家有个项目，我很想合作，不过……”
盛念念主动说，“是城北那个项目吗？”
近期陆家的项目，也就这一个是比较好的。
程露点了点头。
“我家也合作了，我可以去谈谈，说不定能帮你谈下来。”
“真的吗？”程露笑着看向她，“那麻烦你啦，不过盛家……”
“没事，我跟陆家的人谈就行了。”
程露点了点头。
果然……这个盛念念和陆家的关系，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听说就连她被盛家认回，都是陆家帮的忙。
“我们小公司，就是要团结在一起，才能抵抗那些大公司。”
程露听着盛念念这么说，只是笑了笑。
她还是太单纯了。
不过，适合做她的棋子。
程露和她一起吃了饭，特意请她去的半岛酒店。
“我之前就一直想来这里的湿地公园走走。”
盛念念早就想过来了。
只是没有人陪她。
而且盛家的人也不允许她来。
正巧程露开了口，她当然是答应的。
她拍了很多的照片，放在了社交平台上，一下子得了很多的赞，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有不少的名媛找上了她，说是要和她约着逛街。
尤其是那位庄小姐，“上次实在是太抱歉了，这次我请你吃饭，保证一定不会鸽你，你也别生我的气，我送你一个限量的名牌表，作为赔偿，好不好？”
盛念念面无表情的找了个可爱的点头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程露知道，这些人找上她，是因为她们看了她去半岛酒店的湿地公园的照片。
她们以为她和虞南栀的关系很不错，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差。
程露知道真相，但是并没有说破。
现在看来，程露已经和她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了。
虞南栀是看到了程露朋友圈的合照，才知道她们两个人今天还去了半岛酒店吃饭的。
对于那张湿地公园的合照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虞南栀并不想自己被利用，当做了社交的棋子。
她想了想，找了一张半岛酒店的湿地公园的照片，配图文字是：来者是客。
底下点赞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人评论，那些好奇她是不是意有所指的，都私聊了她。
不过她没有回。
只回了程露。
程露是来向她道歉的。
“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和她的合照，会引来这么多的误会，今天是我带她去的半岛酒店，我几个月前就预约了，今天才轮到我，带她去只是巧合，希望你别误会了。”
虞南栀也是找了个表情包回复她。
那个表情包的意思是，你开心就好。
程露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不过虞南栀没有接。
她把手机放在了一旁，霍祁年端了杯酸奶给她。
“程家可能最近太闲了，我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虞南栀微微笑着，没有阻止。
因为她这次真的挺生气的。
是程露来试探她对盛念念的态度，她也态度很明确的摆了出来，结果她却这样。
这跟挑衅有什么区别？
“今天看了电影？”
霍祁年抱着她，低声询问着。
虞南栀点了点头。
“一点都不好看，周意妍都哭了一包纸巾，妆都花了。”
“那你呢？”
她摇摇头，靠在霍祁年的肩膀上，“我没哭，但是我挺难受的，我不喜欢哭，易白也说了，我情绪不能太波动。”
“如果，你身边的人是人格分裂，你会还害怕吗？”
“……”
如果？
虞南栀眨了眨眼睛，看向霍祁年。
霍祁年这种男人，是不会问假设性的问题的。
“那……如果注定有一个人格会消失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让我知道和认识了，这跟死去一个朋友有什么区别？”
霍祁年没有想到虞南栀是想到了这个。
“要治疗这个病，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一个人身体里有两个人格，你不害怕？”
虞南栀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害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