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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买命钱也敢抢

    “什么意思?你自己吃独食,还好意思问我们什么意思?识相点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别逼哥两个动手!”

    “就是,我可瞧见了老大赏了你两锭整银!你至少得给我们一锭!”

    徐健闻言面色一沉,他费了老大的劲,冒着杀头的危险做了事,这才换来了二十两银。

    眼前这两个无所事事的底层混混,凭什么张口就敢要他十两银?

    “不可能!你们做梦!这银钱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说要就要?”

    “哟呵?还扯起道理来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着两人挽袖就要上来打人。

    徐健慌乱了一瞬:“你们敢对老子动手?不怕老大生气吗!”

    “老大?你敢跟他说,我们下次还打你!”

    “对!你说一次,我们打三次,看是你告状快,还是我们打人快!”

    两人奸笑着。

    “我说健哥,就这么点银钱,何必藏着掖着?为了这点钱挨顿毒打可不划算!”

    “老大再怎么偏袒你,总不能为了你杀了我们俩吧?嘿嘿,不交钱,等着自讨苦吃吧!”

    说着其中一人伸手就攥住了徐健的衣领,登时几锭碎银带着大量的铜钱落入了众人眼中。

    “居然已经花了这么多了么?真他娘的奢侈!”

    那人轻啧一声,还是伸了手去拿钱。

    徐健脸色一变,上身一扭,怀中的银钱登时尽数掉落在地。

    “嘿,还敢反抗!给我打!”

    另一人得了令,一把将徐健按在了沙滩上,一拳又一拳地落下,打得徐健找不到北。

    “别打!别拿老子的钱!”

    “你说不拿就不拿?”

    那人将地上的银钱尽数捡起,揣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他拿起徐健还没喝完酒猛灌了一口。

    “好你个徐健,喝酒都不喝十文一斤的了!”

    “给我,我也尝一口!”

    打人的那人停了手,抢过酒壶痛饮了一口。

    “好酒!这味道倒像是三十文一斤的烧刀子!娘的徐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老大这么偏袒你!”

    徐健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拿了他的钱,还抢了他的酒喝!

    “你们两个不得好死!买命钱也敢抢老子的!”

    “买命钱?”闻言两人都是一愣:“买谁的命?”

    徐健怒道:“自然是陈善夏啼的命!你们若是知道怕了,就快把钱还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听得这话,两人的身子一抖,登时吓得面色一白。

    “陈、陈善和夏啼,都是你杀的?”

    徐健得意道:“哈!知道怕了吧?现在还钱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我说你别被他唬住了!就他这模样,能杀得了谁?”

    “也、也对,那两人死了与你何干,你怕是连十来岁的小孩都打不过,还敢妄言自己杀了老凯手下的人!”

    徐健面色一变:“你们别不信!是老子亲自给夏啼那厮下的毒!他是毒死的,不信你们去问!”

    此时躲在不远处的苏南和秋漓对视一眼,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证据!

    不等苏南吩咐,秋漓‘嗖’地一下冲了出去,直接将抢钱的那两个人踹到了海里去。

    “哎哟!是谁!谁敢对老子下手!”

    “娘的,活腻了,我看是谁……”

    话音戛然而止,两人怔怔地看着秋漓绝美的侧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看徐健,先是从惊讶转变为窃喜,最后又变为惊艳,只能呆呆地盯着秋漓。

    秋漓眉头一皱:“看什么看!”

    徐健颤声道:“多、多谢女侠相救……”

    “谁说老娘是来救你的?”

    “啊?”

    没等徐健反应过来,秋漓直接上手将徐健提了起来。

    “你方才说的话,老娘听得一清二楚,有什么想狡辩的,上衙门说去吧!”

    “什么?!”

    徐健下意识想要挣扎,可秋漓一个手刀,直接将他劈晕了过去。

    再看掉到海里那两人,似是转身想跑。

    秋漓冷声道:“再跑,各打断一条腿。”

    这两人心中莫名浮现了些许寒意,只能乖乖上了岸来站到了秋漓身前。

    “你们俩作为证人,跟老娘走一趟,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此时苏南才从藏身处走出,四人调头直往县衙的方向走。

    期间那两人也不是没起过逃跑的心思,却在看见秋漓拎着徐健,还能健步如飞的模样后,只能息了全部心思。

    开玩笑,刚才一脚就能将他们两人踹进海里的,能是什么善茬?

    县衙中,范科正在苦恼案子的进展,却听门外传来了唤声。

    “范县令!犯人捉到了!”

    范科抬头一看,就见秋漓手里拎着一个,身后跟着两个地痞混混,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这是……”

    范科眼睛微眯:“城西的彭大、彭二?”

    那两人当即跪在了地上:“见过县太爷!”

    秋漓随手将徐健扔在了地上:“这个才是主谋,他方才亲口承认,是他下毒杀了夏啼!”

    眼见徐健还紧闭着眼,秋漓也没了耐心,随手抄起桌案上的茶壶,一壶冷茶泼在了徐健脸上。

    徐健惊叫一声,当即睁开了眼看见了秋漓。

    他心一惊:“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秋漓眉头微挑:“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找我麻烦?”

    死到临头?

    徐健身形一僵,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早已大变了模样!

    再看身侧那些衙役,门外的鸣冤鼓,这儿怎么想都只能是县衙!

    徐健僵硬地回过身来,正巧和范科对上了眼。

    “县、县太爷……小的见过县太爷!”

    范科打量了徐健两眼:“徐健,你可知你为何在此?”

    “小的不知,小的方才还在海边喝酒吃鱼,不知为何就来了这儿……”

    “哼!秋小娘子说方才听见你亲口承认,是你下毒杀了夏啼!还要狡辩?”

    “县太爷,小的冤枉啊!”

    徐健十分娴熟地下跪磕头,嘴里不住地喊着冤。

    “县太爷,方才是彭大彭二要抢我的钱,我又反抗不得,这才说些浑话来吓唬他们的!”

    范科扫了他一眼:“彭大彭二,抢钱一事当真?”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低下了头。

    “回县太爷的话,我们只是想跟徐健借点钱花花而已,绝不是抢钱!”

    开玩笑,抢钱可是要坐牢的!

    他们又不傻!

    “钱呢?”

    彭大彭二慌忙将身上的银钱全数掏出,范科只扫了一眼,就能确认这儿最少有十七八两银!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范科眉头紧皱:“那你们认为,这徐健是否杀了夏啼?”

    “这……县太爷,我们虽是一个派别的,平日里却也不是一直在一块的,自然不知!”

    “对啊县太爷,我们真只是想借点钱买酒喝,和这次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见两人这般撇清关系,范科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了徐健。

    “徐健,你既然没有下毒杀人,缘何将夏啼的死因说得这般精准?就连本官,也是早上才知道夏啼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