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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 章 祸起祝家庄

    张枫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看样子,此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来梁山寻求帮助的。

    张枫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搀扶起那汉。

    “壮士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哎啊!兀那不是杨林哥哥么?”

    恰在此时,邓飞盯着那汉子仔细看了看,突然惊叫出声。

    那汉子也是一愣,随后看到人群中的邓飞,顿时一脸大喜,惊呼道。

    “邓飞兄弟?……你何时上了梁山了?”

    “呵呵,哥哥不知…………”

    邓飞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杨林却早已等不及了,眼见看到了熟人,杨林急忙闪身上前,一把拽住邓飞,急声道。

    “兄弟,先莫说其他,快快带我上山,我有要命的事情,要见梁山寨主张枫哥哥!”

    邓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见杨林如此着急,还是紧忙一指张枫道。

    “杨林哥哥,这位便是‘玉饕餮’张枫哥哥!”

    “哎啊!……”

    那杨林一听邓飞的话,本来已经站起的身子,又一下跪了下去。

    “张枫哥哥救命啊!”

    这时,邓飞也是快速的把杨林的身份,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杨林祖贯彰德府人氏,一向在绿林中安身,江湖上都唤他做‘锦豹子’杨林,早些年曾多与邓飞合伙勾当。

    张枫点点头,‘锦豹子’杨林张枫当然知道。要说这个好汉,简直可以称之为梁山泊的‘幸运星’,一辈子最是谨慎两字。

    水浒传中,杨林欲要投靠梁山,却又怕自己没有门路,上了山不受重视。便在江湖上四处闲逛,偏偏运气爆棚,直教他遇到了回乡的公孙胜。公孙胜知他心意,为他写下一封书信,叫他自去投梁山。

    可是这汉还是感觉不保险,拿了书信,却不轻易擅进。只是依旧在江湖上游荡,这时,却又遇到了去蓟州探听消息的宋江心腹戴宗,这下,杨林抱上了戴宗的大腿,认了戴宗为兄,上了梁山,在一百单八将中,排名五十一位。

    待上了梁山后,这‘锦豹子’也是好运连连,不论是攻打祝家庄时被俘,还是去北地买马,亦或是受招安后征辽,总之有这杨林在,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最厉害的便是,平定方腊后,这‘锦豹子’与其他几人感染了瘟疫,同他一起养病的几人,都不得痊愈,死于非命。就连负责看护他们的朱富,都不幸被感染亡故。

    可是偏偏这位‘锦豹子’杨林,又一次被幸运之神眷顾,不光活蹦乱跳的痊愈了,最后还与老友裴宣隐居饮马川,落了个善终。

    通篇看下来,这汉子怎得一个‘幸运’了得。

    这时,张枫急忙扶起杨林,这‘锦豹子’也是急了,不等张枫发问,便把祝家庄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许先生被祝家庄的人捉了!……”

    张枫听了杨林的讲述,也是大吃了一惊。

    这独龙冈便在梁山边上,祝家庄张枫自是不陌生。原本以为因为自己,时迁早早入了梁山,没了这个偷鸡贼,自己和祝家庄应该起不了什么冲突了。不想,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看来,这梁山泊与祝家庄便是前世的宿敌,今世必有一战。

    “什么鸟庄子!听都没听说过,也敢与我梁山泊为敌,真是寻死!哥哥,我这便领人,平了那什么祝家庄!”

    张枫身旁的阮小二,听了杨林的话,虽然不知道杨林口中的许贯忠是哪个,不过看张枫的样子,也知这个许贯忠定是朋友无异,顿时火冒三丈。这些时日,水军兄弟光看马步两军建功立业了,此时好不容易捉住个机会,阮小二想都没想,立马开口叫道。

    “没错!哥哥……”

    “灭了那个鸟庄子!……”

    ……

    阮小二开口了,李俊,张顺,史进等人也是纷纷开口附和道。

    张枫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止住了那些人的吵闹。

    他知道,光是祝家庄一村,便有一二万户人家。这独龙冈上,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村互结生死,誓愿同心,绝不是轻易便可以打破的。

    这祝家庄肯定要打,不过为今之计,先要看看许老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张枫急忙遣人请来神医安道全,老安本就是个喜静之人,见不得这些粗人吵闹,此刻正一个人躲在船上清静,听得张枫的命令,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先是为许老夫人把了把脉,随后起身对着张枫道。

    “哥哥,老夫人无甚大碍,只是连日来颠簸惊吓,导致旧疾发作。请哥哥拨条小船,小弟这便带老夫人回山调养。”

    张枫闻言不敢耽搁,急忙下令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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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祝家庄的大宅里,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看到急步走进来的三个大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问道。

    “怎样,那人可曾招供?”

    祝氏三杰的老三祝彪,先是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随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声闷气的说道。

    “不曾!”

    老大祝龙也是烦闷的哼了两声,晃了晃膀子,厉声道。

    “这汉倒是皮硬,吃了这几顿好打,竟然一声不吭!”

    “哎!……”

    这时,那老二祝虎叹了口气,先是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水后,才皱着眉头道。

    “如今没有拿到真凭实据,这事恐怕…………”

    “哼!甚的真凭实据!爷爷说他是梁山贼寇,他便是梁山贼寇!要甚的实据!……”

    这老三祝彪仗着武艺高强,平日里最是嚣张跋扈,也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大哥,二哥。此时听到祝虎的话,顿时怒从心头起,“啪”的一拍桌子,把刚刚在许贯忠哪里惹来的无名之火,一股脑的发泄在了祝虎身上。

    那祝虎也不是什么好鸟,如今话未说完,便被自己弟弟好一通抢火,也是怒火中烧,扭头怒视着祝彪,冷声道。

    “老三,你眼中还有长幼尊卑么!……”

    “哼!休要拿什么长幼那一套来压我!要我说,你就是无胆,怕了那梁山水寇!”

    祝彪还是老一套,不等祝虎说完,淡淡的扫了一眼祝虎,不屑的开口说道。

    “什么!我无胆!我怕了梁山泊贼寇!……”

    祝虎听到祝彪的话,冷然一笑,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水壶,摔了个粉碎,大声喝道。

    “好!好!好!爷爷这便上梁山,杀几个草寇,叫你看看爷爷有没有胆!”

    “哈哈……”

    祝彪看到祝虎大怒,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话!你有胆?当初王伦那厮刚刚占据梁山泊时,我便要前去围剿。还不是你和大哥死命劝说,偏说这梁山泊无甚油水。哼!如今怎样?咱们眼看着那水泊梁山到了这般声势。今日既然决定招惹,老爷便要招惹到底!甚的‘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好大的威风!哼!还不是靠那八百里水泊逞的威风,今日三爷便要看看,离了那八百里水泊,这些草寇还当不当的起好汉!”

    一旁的大哥祝龙,见两个兄弟又吵了起来,本来习以为常,没想过出声,却不想,老三竟然连自己也没放过,这下祝龙不干了,瞪着祝彪吼道。

    “老三,你…………”

    “够了!……”

    不料老大祝龙的话,刚出口,便见庄主祝朝奉,眉头紧锁的对着三个儿子,怒吼一声。

    见自己老爹发话了,这下三个人都老实了,就连最不服气的祝彪,也只是哼哼了两声,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看到三个儿子消停了,祝朝奉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自己一生谨慎,虽未有什么太大的成就,不过守着这祝家庄,还算平稳。却不想,生出这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莽。

    想到这里,祝朝奉叹了口气,看着互不服气的三个儿子,开口道。

    “老三说的不错。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梁山泊距离独龙冈太近了。哼!虽然梁山贼寇竖起了什么‘替天行道’的大旗,嘴上说着不滋扰百姓,不过这些鬼话,骗骗那些乡野愚民还行。呵呵……”

    说到这里,祝朝奉冷笑几声,看了一眼祝龙,祝虎,继续说道。

    “我们祝家世居独龙冈这块风水宝地,祖上几代积攒下来,这块肥肉,那梁山贼寇岂会不眼馋。如今他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无非便是在积蓄力量,一旦时机到了,恐怕我这祝家庄,便是梁山泊砧板上的鱼肉!哼!既然如此,倒不如趁他羽翼未丰时,彻底铲除了这个威胁。”

    “哈哈……”

    见老爹还是站在了自己这边,祝彪哈哈大笑,还得意的看了自己两个哥哥一眼。

    “不过,老二所虑倒也不错…………”

    祝彪还未得意多一会儿,便见祝朝奉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这梁山泊如此大的威名,确实不容小觑。这样,我写下两封书信,你们分别派人送去扈家庄,李家庄,请扈太公,李大官人前来,三庄联合,共御贼寇。”

    “哼!这扈家庄自当派人去请,不过依我看,那李家庄不请也罢!”

    听到祝朝奉的话,祝虎率先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

    不过这次祝虎的话,却得到了祝彪的赞同,祝虎话音刚落,祝彪立马点了点头,道。

    “二哥这话不错!扈家庄有三娘在,倒与咱们是一条心。不过这李家庄么,李应这厮最是狡诈,哪次三庄议事,他李家庄出过力。请他作甚?”

    “嗯!……嗯!……”

    一旁的祝龙也是点了点头,很是认同自己兄弟的想法。

    祝朝奉也懒得和儿子多做解释,亲笔写了两封书信,交给祝彪,叫他务必送到,便打发走了三个儿子。

    祝龙,祝虎,祝彪三个虽然不明白老爹为什么非要请那李应,不过老爹不说,三人自是不敢多问,见祝朝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三人鱼贯的走了出去。

    “师父!……”

    就在三人出门之时,一个大汉刚巧进来,祝龙三个见到那个大汉,紧忙躬身施礼。

    “栾教师来了,快快进来!……”

    那个大汉拱拱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想,此时屋中的祝朝奉开口相叫,那汉子没有办法,只得冲着祝龙三人一笑,便快步走进了屋中。

    “栾教师,怎样?”

    看到那大汉,祝朝奉似乎有些紧张,刚刚三个儿子进来,一直稳坐钓鱼台的他,此时也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个大汉。

    那大汉看到祝朝奉,一张淡黄色的面膛,也是挂着些许忧心。听到祝朝奉的话,那大汉躬身回道。

    “庄主,这紧邻州府小人都派人去了,只是……”

    “怎样?”

    祝朝奉急声问道。

    那大汉摇了摇头,道。

    “这济州,青州的捕盗使,只说禀报知府相公,便没了下文…………”

    “哎!……”

    祝朝奉也叹了口气,不过倒也没有灰心。这济州,青州两州,虽说居离独龙冈的近些,不过祝朝奉心中压根就没有把这两个州的官军,作为倚仗。

    那济州官军早已被梁山军马打怕了,想来此刻听到‘梁山泊’这三个字,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派兵增援。

    还有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也是个老狐狸,原本还信誓旦旦,想要剿灭二龙山,却不想被梁山军马打的损兵折将,这次想必也不会再出兵,来趟这倘浑水的。

    所以听到那大汉的话,祝朝奉虽然皱了皱眉,不过也还不算失望。沉声问道。

    “还有呢?”

    那大汉又道。

    “东昌府距离远些,消息还未传回。不过东平府却传来消息,太守程万里同意派兵协助。”

    “好!”

    祝朝奉闻言大喜。想他祝家在此地深耕多年,附近这些州府的牧首长官,出身秉性,祝朝奉了如指掌。这次之所以敢与梁山叫板,祝朝奉本就算计到东平府太守程万里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程万里与其他那些长官不同,他原本不过是枢密使童贯门下的一个门馆先生,后经童贯安排,才来到东平府担任了太守一职。

    此人书生气极重,又深受童贯提携之恩,如今这么一个报答恩主的好机会,祝朝奉料定此人不会放过。

    果然……,听到那大汉的话,祝朝奉一直揪着的心彻底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