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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 章 请大官人上路

    扈三娘自不会有张枫这般想法,在她眼中,高廉只是个功劳,天大的功劳。所以交上手,扈三娘便是一阵抢攻。

    要说这高廉也确实有些本事,至少比他那泼皮出身,只踢得好蹴鞠的哥哥,强上一些。

    不过也只是强上一些,他那些本事哪里会是受过名师指点的扈三娘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二十余合,高廉便额头见汗,被扈三娘的双刀,逼的手忙脚乱了起来。

    高廉也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如此难缠,早已心生退意。

    他高廉的命金贵,怎可胡乱丢在这里。

    想罢,高廉也懒得管什么士气,什么胜败了。两马错蹬间,不管不顾,打马便走。

    “快来救命!……”

    高廉一边跑,一边高呼,只求他那三百保命亲卫,能救自己一条性命。

    那三百亲卫也不负保命之称,见高廉溃败,在高唐州禁军还不知所措时,三百铁骑便冲了出去,直扑而来。

    这梁山诸将见高唐州冲出一彪人马,岂会坐视不管,纷纷挺起军器跃马而出,迎住那三百亲卫。

    许贯忠大枪一举,梁山大军擂鼓震天,冲杀上前,城外便是一通乱斗。

    要说高廉那三百亲卫确实厉害,不愧是百战精锐。虽然被梁山诸将一通冲杀,死伤大半,不过拼死拼活总算将高廉救了回来。

    此时高廉早已没有了刚出城时的威风,黄金甲也散了,熟铜盔也歪了,那把鎏金大枪更是不知掉到了何处。在众亲卫死命保护下,逃进了城中,也顾不上那些还未进城的禁军了,高廉立刻下令挑起吊桥,关闭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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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密不透光的地牢中,城外的一切喧嚣都与这里毫无关系。这里只有一如既往的腥臭,潮湿,死寂。

    寂静中,一个乱草堆忽然一动,紧接着便是一声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

    柴进多么希望自己就此死去,不过双股间那种衣服贴附在伤口处,微微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位大官人,自己还活着,还在痛苦的活着。

    睁开双眼,艰难的半倚在牢房墙上。看到几只蟑螂在自己腿上欢快的嬉戏着,这位平日里有些洁癖的柴大官人,竟然没有感觉丝毫不妥。

    只因地牢中的灯光太过昏暗,柴进又是刚刚醒过来,适应了许久,才看清楚,对面那间空空如也的牢房。

    空空如也?

    柴进一愣,随即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去,确实空空如也。

    “难道被高廉那厮害了!……不过这样也好,也好!总好过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柴进先是一惊,随后苦笑的嘀咕道。

    原来这间地牢是高廉秘密建造的,只为关押一些需要秘密处理的犯人。当初,这里关押着两个人,一个是柴进,另一个便是柴进对面那人。

    那人是谁,柴进并不清楚,他只是从狱卒口中得知,此人似乎姓王。早在柴进被关到这里之前,那人便已被高廉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也不知此人到底如何得罪了高廉,总之高廉三天两头的便将此人提到地牢外间,好一通毒打。往往那种棍鞭打在肉上的撕裂声,传进来,直叫柴进不寒而栗。

    如今看到那只剩一口气的犯人不在了,柴进本能的便以为那人已死,心底竟不由的有些羡慕。

    “蔺节级……”

    “蔺节级……”

    就在柴进胡思乱想之时,地牢外一阵阵叫声传了进来,柴进知道定是那节级蔺仁来了,不想与这高廉的走狗见面,柴进索性闭上了眼睛,假意睡觉。

    牢门打开,蔺仁走进牢房,看到闭目的柴进,一笑,道。

    “大官人,该上路了!”

    声音虽轻,不过听到柴进耳中,却不亚于一道炸雷。柴进睁开双眼,失声叫道。

    “高廉那厮以何罪杀我?”

    虽然早已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甚至柴进还隐约的盼着这一天早些到来。不过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柴进发觉自己不光不能欣然面对,心里竟然还泛起了惊涛骇浪。

    “何罪?……”

    听了柴进的话,蔺仁微微一笑,看着柴进的双眼,缓缓的说道。

    “大官人可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如今你为鱼肉。如若大官人去的不安心,我便给个罪名,你得罪了高知府!大官人以为这个罪名如何?”

    “你!……”

    柴进看着一脸嬉笑,笑的如同一只老猫,看着老鼠濒死时挣扎的蔺仁,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大声叫道。

    “无法无天,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我乃柴世宗嫡系子孙,我家有太祖誓书。你们如此玷污皇家颜面,便不怕当今天子治你们的罪么?”

    蔺仁依旧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着一脸愤怒,如同狂狮一般的柴进,平静的摇摇头,道。

    “不怕!……,大官人也说了,太祖誓书。……可是大官人应该知道,如今的官家是谁的后人!……”

    “轰隆!”

    蔺仁的话,如同一道炸雷一般,直劈下来。仿佛将柴进这几十年来一直赖以生存的信念,直接劈了个粉粉碎。

    柴进不说话了,好似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的精气神。

    “大官人真的以为官家会替大官人讨回公道?兀那沧州因为大官人的事,闹出恁大的动静,官家便真的没有收到一丝风声?”

    尽管柴进已经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低下了头,不过蔺仁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依旧不急不躁的说道。似乎要将柴进的伤口拔开,再在伤口上狠狠的撒上一把盐。

    随着蔺仁的话,柴进也慢慢低下了头,最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想到自己前半生只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中,柴进满脸苦涩。

    “罢,罢!可笑我柴进自以为风光半生,到头来不过一场笑话!可悲的是我柴进,直到此刻才算活了明白!哈哈……,可笑!……呜呜……,可悲!……”

    柴进低着头,嘴中嘟囔着叫人听不清的低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仿佛是发疯了一般。

    不过蔺仁倒也不加阻拦,他知道,此时的柴进需要发泄,只要发泄完了,柴进自然便会恢复正常了。

    “来人,打水,本皇孙要沐浴更衣!”

    果然,柴进发了一阵疯,人便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抬头望向蔺仁,沉声说道。

    此时的柴进,脸上毫无波澜,只有无尽的平静。此刻的他已经不去考虑生死的问题了,抛开生死,他只想维持柴氏子孙,世宗后裔的那份体面。

    不过显然蔺仁不会满足柴进的这点愿望的,待柴进说完,蔺仁毫无表情,只是轻轻的说道。

    “请大官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