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你说，我们头上的这片星河，会通向哪里？”
“它会不会和我们之前的星球所在的宇宙，是同一个地方？”
王莽坐在八目魔神雕像上，盘着腿，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头顶的漫天星河，总感觉似曾相识。
波旬站在王莽身后，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抬头也一起看上头顶的星河。
在他漫长的生命岁月里，这个问题他曾经也思考过。
可惜却一直没有答案。
每个星球世界，最开始都是漂浮在一片漆黑的宇宙中。如果离开星球的大气层，白天和黑夜也会消失，也只剩下一片黑暗星空。
而那片黑暗星空，就和他们头顶的这片星空有些相似。
“王，我也不知道答案。”波旬开口。
“不过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曾经遇到过一个智者，他曾经提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设想。”
“根据他千年的统计，发现一个极为有意思的现象。终末之海中的智慧文明虽然千奇百怪，但只要拥有智慧的种族，在某些方面居然拥有奇特的共性。”
“比如太阳！”
“几乎大部分的智慧种族的原生世界，都会出现太阳。这些太阳的大小不一，数量不等，但无疑都出现过。”
“这应该不是巧合，而是诞生智慧生命的必然条件。”
“当终末之海同化其他星球世界后，每个世界会形成世界之膜，世界内的规则就会被固化，所以会出现日落星升，四季往复等现象。”
“曾经在宇宙世界中存在的规律，会固定在海岛世界范围内，保持世界内生命的存活。”
波旬又低头看着面前的黑暗大海，继续说道。
“但是终末之海却完全不同，世界岛的规则无法影响终末之海，甚至两者之间存在着对立。所以只要离开世界岛范围，世界岛内的规则就会消失，太阳也不复存在。”
“可终末之海，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坟墓。”
“那位智者曾经说过，【终末之海】和【智慧】，应该是两种对立的关系。”
“所以，【终末之海】很可能捕捉的不是世界，也不是生命，而是【智慧】！”
王莽听到此处，若有所思，望向大海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对于这个答案，居然丝毫不意外。
其实仔细思考，一路上很多细节已经在印证这个答案。
为什么深海巨兽的实力那么强，但都只是一群无脑的怪兽。
因为海底的污染极为强烈，是智慧的禁区。
为什么他见过的两只世界兽如此强大，以世界为食物，但是智商也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懵懂无知，甚至连交流都不太顺畅。
因为过高的智慧不但会影响世界的运行，还会被终末之海发现，所以低智慧是对自己的保护，是进化的必然选择。
为什么智慧种族被大海污染同化成怪兽后，却可以在怪兽岛上一直存活。
因为它们的智慧已经被抹除，变成了大海的“自己人”，不再拥有智慧。
“可就算这样，那又和这天上的星空有什么关系？”王莽疑惑的再问。
“王，有关系的。”
“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所有智慧生命在宇宙中诞生，都拥有特定的共性。那会不会是智慧生命的诞生本来就不是偶然？”
“【智慧】被不小心散播在宇宙各处。”
“而【终末之海】一直在宇宙中捕捉【智慧】。”
“无论是【终末之海】还是【智慧】，会不会本身就是宇宙的一部分？”
“也许它们本身，就是宇宙中相互敌对的两种体系。”
波旬说到这里，再次抬头看向天上的星河，说出学者的答案。
“宇宙何其辽阔。”
“也许我们这些星球世界，根本就没有进入异空间。我们只是不小心被传送到了宇宙的一处特殊规则之地。”
“而这地方，就是终末之海！”
宇宙的特殊规则之地？终末之海？
王莽喃喃自语，“这岂不是说，终末之海外，其实就是浩瀚的宇宙。如果离开终末之海，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宇宙？”
波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只是那位学者的猜想，谁也不知道真假。”
“毕竟即便成为真正的超越者，掌握了神权职位，也一样无法离开终末之海。”
“这里好像只能进，不能出。”
“不过，他们超越者，恐怕能知道更多答案吧。”
这一切都只是那位学者的猜想，也有可能离开终末之海，外面并不是宇宙，而是一片更大的黑暗海域，谁也不知道。
但是波旬的一番话，却打开了王莽的思路。
他们也许是真的穿越到了异世界。
也有可能根本就只是通过时空虫洞来到了宇宙的另一片特殊星系内。
而这片星系内，拥有着另类的奇特规则。
“的确有这种可能。”
“宇宙如此浩瀚，蓝星的体积对于他们人类来说就巨大无比，即便科技变的发达，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根本无法走完全球的每一个角落。”
“而蓝星之上，还有地月系。”
“地月系之外，还有更为庞大的恒星太阳系。”
“可即便是太阳系，也只是猎户座星云中，亿兆星系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星云后，还有包含无数星云的银河星系，和更庞大的室女座超星系团。”
“还有超星系团复合体，星系长城……宇宙的浩瀚，人类根本就无法想象。”
虽然终末之海的确很大，甚至可以吞噬无数星球世界。
但随着他最近不断航行，却发现和真正的宇宙相比，终末之海恐怕也只是如同一粒尘埃一般。
他猜测。
整个终末之海的面积，可能就和太阳系属于一个量级，最多大上一些。
太阳系极为空旷，星球很少，大部分都是虚无。
而终末之海却因为同化了大量世界岛，所以让这片大海的中，可以比较容易的碰到无数外星文明。
对。就是外星文明。
如果那位学者超猜测没有错，终末之海以外真的是宇宙。
那么他在终末之海所见到的所有文明种族，其实应该就生活在宇宙各个星系中的地外文明，外星种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