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兄弟下山后,三名Y国特战队员又从岩石后面钻了出来。
“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三个可疑人没有绕道走。”珍妮列卡看着那三个重新冒出头来的Y国特战队员说道:“他们只是躲起来了。”
“没走就好,要不我们可就白等他们一个小时了。”唐大壮笑着说道:“开始的时候,他们可能以为吉隆萨得兄弟几个是来护送我们上山的,那三个家伙怕我们前后夹击他们,所以躲起来了。”
“或许他们真的是不放心,”珍妮列卡有些感动的说道:“所以跟上来看看。”
唐大壮明白,珍妮列卡嘴里的“他们”指的是吉隆萨得兄弟几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唐大壮自嘲的说道。
吉隆萨得兄弟几个跟来真的是怀有别样目的来的,来而复去,只是心有顾虑。唐大壮和珍妮列卡却以为他们真的是来护送自己一程,还莫名的感动了一下。
当然,吉隆萨得兄弟几个的目的并没有威胁到赛拉图哨所的安全,他们只是受人之托前来勘察矿点而已。
真正对他们有威胁的,还是那些行踪诡异的杀手和重新冒出来的这三名Y国特战队员。
吉隆萨得他们离开后,Y国情报局的三名特战队员加快了行进速度。上千米的距离,他们八九分钟就到了。
他们一直都以为珍妮列卡等人已经走远了,目前的危险只会来自吉隆萨得兄弟七人,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唐大壮和珍妮列卡会去而复返在这座小山梁上等他们一个多小时,更没有想到他们的特战队员生涯会结束的如此匆匆。
三声清脆的枪响,三名Y国特战队员的脑袋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唐大壮和珍妮列卡射出去的子弹打爆。
再怎么厉害的人,脑袋被打爆以后就再也没有以后的故事了。
唐大壮和珍妮列卡在这里等候了一个多小时,收获了三支装有消声器的P226贝雷塔和六个备用弹夹,还有十几个银元(这个贸易商场在中国境内,他们来这里出差带的自然是中国通用的袁大头)。
“以后我们也可以用这玩意去Y国境内搞几次秘密的暗杀活动。”唐大壮边走边把玩着手里的P226贝雷塔,回头看了一眼珍妮列卡问道:“对了,Y国情报局局长叫什么来着?”
“吉普赛瓦。”珍妮列卡道:“这个家伙贪生怕死,情报局周围和他家里都有不少高手在保卫他的安全,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弄死的。”
“他容不容易弄死不是他说了算。”唐大壮的眼里射出两道闪动的精芒:“决定权在我们手里。你说对吧?”
“对,回去以后我们继续提高自身素质。”珍妮列卡咬了咬牙:“争取一击得手。”
珍妮列卡进入y国情报局以后,为Y国情报局立下赫赫战功,多疑的吉普赛瓦却下令把她的父母亲巴赫肯特夫妇秘密的抓到Y国首都软禁了起来。
巴赫肯特和西林珍妮虽然不是情报局亲手所杀,可是他们的死与Y国情报局有着直接的关系。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吉普赛瓦这个特务头子。
珍妮列卡对吉普赛瓦的仇恨,恐怕是比太平洋都要深。
“不弄死这王八,他还会不断的派人来暗算我们。”唐大壮说道:“必须让他尽快下地狱。”
“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珍妮列卡对这件事情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有异议。
“跟你商量个事。”唐大壮回头看了珍妮列卡一眼,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让多瓦波娜回去吧。这样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婆罗门教对叛教教徒的惩罚很残酷,最轻的处罚都是处死,最残酷的惩罚就是生不如死了。
如果被婆罗门教查出多瓦波娜的下落,不但是多瓦波娜要承受最严厉的惩罚,婆罗门教还有可能把怒火倾泻到赛拉图哨所的头上。
婆罗门教高手如云,对付他们可比对付Y国边防团和Y国情报局要麻烦的多。
唐大壮的顾虑不是杞人忧天,搞不好这件事真的会给赛拉图哨所带来灭顶之灾。
“我同意。”珍妮列卡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争取多瓦波娜的意见,如果她想留下,我们也不能强行把她赶走。”
“那是当然了。”唐大壮道:“多瓦波娜都愿意跟我们同生共死了,我们没理由不跟她担这个风险。”
“要不这样,我和她去一趟婆罗门教的总坛,跟他们的教主说说情。”珍妮列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们的教主同意多瓦波娜脱离婆罗门教,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
“好事是好事,”唐大壮摇了摇头:“但我看希望不大。”
“据我所知,婆罗门教还是有教主特赦教徒脱离婆罗门教的先例的。”珍妮列卡说道:“我们不妨一试。她们判定教徒叛教的主要准则是有没有做过有损于婆罗门教的事情,如果教徒没做过伤害婆罗门教的事,她们一般都不会判定教徒为叛教。”
“这事你去处理吧。”唐大壮道:“我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
“你这是撂挑子吧?”珍妮列卡笑着道:“我看你跟我妹妹打交道就打得不错,打交道都打出感情来了。”
“喂,我说你是不是伊卡的亲姐啊?”唐大壮不满的瞪了一眼珍妮列卡:“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珍妮列卡撇了撇嘴:“一提伊卡你就跟我急。”
“她是我妹,也是你妹,你在背后搬弄她的是非就是不对。”唐大壮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于伊卡,我永远都把她当亲妹妹。”
珍妮列卡知道妹妹对唐大壮的一片痴情,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珍妮伊卡和唐大壮只怕是有缘无分了。
珍妮列卡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爱情不需要任何理由,但它需要感觉,如果有一方没这种感觉,无论如何是走不到一起的。
珍妮列卡不再说话,唐大壮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跟她搭讪,两人均加快了步伐默默而行。
小五和多瓦波娜等人牵着骆驼往上走了十公里,感觉有些累,于是停下来歇息,顺便等唐大壮和珍妮列卡赶来。
为了能让骆驼更好的休息,马洪涛和小五把骆驼背上的粮食和货物都卸了下来。
山风一阵紧过一阵,天上的云层越积越厚,遮挡住了天上的太阳。
“看来要下雪了。”马洪涛仰头看着铅灰色的云层说道:“来得迟的雪,下起来就不会再停。”
“希望这场雪两天后才来。”珍妮伊卡微微蹙着娥眉:“下雪了路就不好走了。”
“天要下雪,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一个低沉厚重的男人声音忽然从一块岩石后面传了出来:“就像我要杀人,没人能阻挡一样。”
多瓦波娜和小五听来者说的话不对劲,赶忙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珍妮伊卡挡在了身后。
小五和马洪涛拔枪在手,瞄准了传来说话声的地方。
多瓦波娜拔出随身佩带的柳叶刀,指着传出声音的地方冷声说道:“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