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菩提大师。”阿瓦列看着没有戴面纱的龙树菩提说道：“现如今我们达摩派人才凋零，派中并没有多少高手。消灭婆罗门教，我们只能是从旁协助。”
“贵派怎么会人才凋零呢？”卡派大长老维卡列多看着阿瓦列：“贵派的萨达罗杰，摩尔瓦、拉蒂娜夫妇，那不斯丁等等都是举世闻名的高手，难道他们不愿意跟卡拉里帕亚特武术流派合作？”
对于消灭婆罗门教一事，维卡列多本来是持反对态度的，也不知龙树菩提跟他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许诺了他什么好处，现如今一反常态的跟龙树菩提站到了同一阵线上。
“大长老有所不知，前不久师叔（指萨达罗杰）带着摩尔瓦师弟，拉蒂娜师妹、那不斯丁师弟三人前往赛拉图，至今未归，生死未卜。”阿瓦特说道：“如果他们回来，我们兄弟俩一定动员他们前来协助贵派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
“那……贵派现在还有多少一流高手？”龙树菩提的剑眉尾不自禁的往上挑了挑，这是她心理波动的表现。
“除了我们兄弟俩，还有六七位师兄弟。”阿瓦列说道：“第三代弟子中，没有出类拔萃的高手。”
“二流高手也能用得上。婆罗门教中也并非全是高手。”龙树菩提沉吟了一下，看着阿瓦列兄弟俩继续说道：“两位不用有太多顾虑，想要消灭婆罗门教的不单是我们卡拉里帕亚特武术流派和贵派，还有官方势力。至于是谁，我想两位大师也猜得到。”
“我知道。”阿瓦列直接就说了出来：“我知道菩提大师跟吉普赛瓦局长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想必，行动的时候吉普赛瓦局长也会派人助一臂之力吧。”
如果说男人跟男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那是说两人的关系很铁，亲如手足；吉普赛瓦是五十多岁的男人，龙树菩提是近五十岁的女人，阿瓦列说他们“关系非同一般”，那话就有点暧昧的意思了。
虽然不知道阿瓦列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反正这话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有令人遐想的空间。
龙树菩提虽然有称霸武林的野心，但是她从来不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任何男人，就这一点来说，她还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从始至终她都以贞洁烈女自居，听到污耳之言就会很恼火。何况阿瓦列此时说的还是有关她和吉普赛瓦暧昧之言，她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
要不是想拉拢达摩派共同对付婆罗门教，龙树菩提恐怕是当场就要跟阿瓦列翻脸了。
龙树菩提的那对眼尾上翘的剑眉又不自禁的往上挑了挑，强忍着怒气说道“阿瓦列大师，菩提之所以跟吉普赛瓦局长有来往，完全是为了卡拉里帕亚特武术流派的发展前景。菩提跟吉普赛瓦并没有私人交情。”
“明白，明白。”阿瓦列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是口误了，连连点头说道：“老夫知道菩提大师大半辈子都是冰清玉洁的。”
“……”听了阿瓦列的话，龙树菩提无言以对了。
确实，她说什么才对得上阿瓦列大师的话呢？
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有些事情，你不去解释可能还好些，很多时候是越解释越乱套。
此时的情形就是这样。
大长老维卡列多和阿瓦特毕竟年岁大了，听了龙树菩提和阿瓦列的对话之后还能稳得住自己的表情，可是德尔古丽娜和龙树菩提的小徒弟还是芳华少年，听了两人的对话之后差点没笑喷出来。
德尔古丽娜还只是嘴角漾出笑意，龙树菩提的小徒弟笑的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出声，真是忍得好辛苦。
德尔古丽娜忍住笑使劲的掐了一下小师妹的腰，示意她别笑。
尽管龙树菩提知道阿瓦列不是故意的，可她心里还是一地鸡毛。都这么大岁数了，说句话都说不清楚吗？
阿瓦列也发现越说越尴尬，索性不再沿着之前的话题往下说，岔开话题问道：“有传言说贵派的大弟子阿依卡耶拉是情报局局长面前的红人，不知是否属实？”
阿依卡耶拉是Y国情报处处长，虽然只是中校军衔，但她是正团级别。到赛拉图之巅执行任务的时候太过嚣张，被吉塔卡娜生生的写掉了一条腿。
阿依卡耶拉和玛卡瑞纳现如今已成了废人，不能再回情报局工作了，可是Y国情报局至今没有给她们申请到抚恤金。
Y国的女人地位很低，女军官在部队里的待遇亦如此。
按照Y国政策规定，女军官伤残之后一般就直接退役了，正团级别的女军官退役顶多也就给四百英镑。
提起阿依卡耶拉，龙树菩提的心里罩上了一层阴影。她亲自找关系给大徒弟办理抚恤金，可是至今没有下文。
“是的，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负了重伤。”龙树菩提郁郁的说道：“如今成了废人。”
“真是太不幸了。”阿瓦列摇头感叹了一句，接着问道：“菩提大师，我的师叔和阿依卡耶拉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去的赛拉图，你有没有听阿依卡耶拉说起过我的师叔（萨达罗杰）的消息？”
“没有。”龙树菩提摇了摇头：“想必他们没有遇上。”
“大师不用太担心。”一直闭目养神的维卡列多睁开了眼睛，看着阿瓦列道：“萨达罗杰大师身兼两派之长（他不但学完了达摩派的武功，还偷学到了婆罗门教的吸功大法和十重束缚），当今之世，能接下他十招的武林高手都没有多少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都在扯毫不相干的边缘话题，什么结果也没谈出来，龙树菩提不愿再浪费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阿瓦列和阿瓦特兄弟说道：“两位大师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让两位小徒先带你们去休息。”
当晚，唐大壮一行六人跟婆罗门教的女教徒们在库德拉小镇上饱餐了一顿，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就踏上了返回婆罗门教总坛的征途。
“大壮，教主知道你们要来帮忙，已经给你们备下了粮食和日常用品。”阿塔琳跟唐大壮并肩走在一起：“回到总坛之后，我们会派教中弟子护送你们返回赛拉图。”
“哎，我发现我们教主跟你特投缘，你就不准备在总坛住两天？”乌美别卡耶凑上前来说道：“这也是你的福气，我们教主的眼界一向都是很高的。”
珍妮列卡就走在唐大壮的右侧，乌美别卡耶不提唐大壮的名字，唐大壮也就装聋作哑没有往下接乌美别卡耶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