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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抚今追昔

    白小鹿静静地躺在那千疮百孔的星辰之上,星辰微弱的光芒洒在他苍白的面庞上,仿佛在为他做最后的送别。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似在低低地呜咽。

    在这濒死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自己的心脏再次被利刃刺穿。他回想起师尊萧瑶,那个曾经在他心中如神明般的存在,却冷漠地将白小鹿小小的身体刺穿。那一瞬间,他眼中的震惊与痛苦仿佛被定格,成为了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他不明白,为何曾经对他关怀备至的师尊会变得如此绝情。那冰冷的眼神,那无情的利刃,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困惑。

    风声渐渐变大,仿佛在为他的命运悲叹。而那黯淡的星辰光芒,也似在怜悯他的遭遇,见证着他生命的逐渐消逝。

    白小鹿静静地躺在那千疮百孔的星辰之上,星辰那微弱的光芒似一层忧伤的薄纱,轻轻地覆在他苍白的面庞上,仿佛在为他做着最后的送别。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偶尔拂过的风声,宛如低低的呜咽,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那两个怪物战斗的声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永恒的寂静之中。白小鹿此刻仿若已死,毫无一丝生气。曾经那俊俏的身形,如今却被毁得面目全非。那原本如精心雕琢般精致的面容,此刻布满了血污与伤痕,犹如一幅被肆意破坏的画卷。他的衣衫破碎不堪,露出的肌肤上满是狰狞的伤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他就如同一块精美的美玉被狠狠击中,四分五裂,再无往日的光彩与神韵。

    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的灵动俊逸,都在这残酷的命运之下被磨灭得一干二净。他的尸体一如既往地孤独地躺在这未知的地方,仿佛被世界遗忘。风轻轻地吹过,带起一丝尘埃,仿佛在为他的悲惨遭遇而叹息。而那黯淡的星辰光芒,也似在怜悯他的毁灭,静静地见证着他生命的逐渐消逝,在这无尽的孤独与寂静中,白小鹿仿佛成为了一个被时光遗忘的悲剧象征。

    黑影中的白小鹿置身于一片浓稠如墨的黑暗之中,这里完全没有一丝光线,仿佛无尽的虚空将他紧紧包裹。黑暗如厚重的帷幕,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周围寂静得可怕,没有一丝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白小鹿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只有心脏微弱的跳动声在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

    隐约间,他听见了轻声的啜泣声,那声音如幽灵般在黑暗中飘荡。声音若有若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耳边。白小鹿竖起耳朵,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但那声音却如同捉摸不定的风,难以捕捉。

    “谁?”白小鹿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虚弱而无力。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黑影中的白小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宁静地躺在黑暗中,任由自己随波逐流,仿佛一片无根的浮萍。

    “我好疼…”那声音再次响起,微弱而哀怨。黑影白小鹿又隐约地听到了这句话,他无力地想到:“我也好疼,我这是要死了吧。”随后,黑暗中又恢复了平静,寂静得仿佛时间都已停止。只有白小鹿微弱的呼吸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若有若无地起伏着。黑暗中的温度似乎格外低,白小鹿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无法移动分毫,只能无奈地承受着这黑暗带来的恐惧与痛苦。

    黑影中的白小鹿沉浸在无尽的黑暗里,忽然,他再度听到那个声音:“师……尊……我好想你……我好疼……”。此时,这声音不再如先前那般模糊,虽然依旧微小,却如此清晰。那声音清凉而无助,仿佛在自己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在这如墨的黑暗中,声音仿佛有了形状,如同一缕缕细丝,轻轻地缠绕着白小鹿。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如同针尖一般刺痛着他的心。那声音中蕴含的渴望与哀怨,在黑暗中回荡,久久不散。

    白小鹿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这声音包围着自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孤独、无助、绝望,如同此刻的自己一般,被黑暗吞噬,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黑影中的白小鹿费力地、努力地睁开双眼,在那浓稠的黑暗中,他看见了旁边出现的小小的奶娃。那奶娃紧紧地环抱着自己小小的身体,不停地啜泣着,仿佛要把小脑袋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边啜泣,一边呢喃道:“师尊,我好想你……我好疼。”

    白小鹿看着小奶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费力地挣扎着坐起来,动作缓慢而艰难,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靠近小奶娃,却没有去打扰小奶娃,也没有去安抚小奶娃。

    仅仅像小奶娃一样,抱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坐在小奶娃的旁边。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两个孤独的身影紧紧相依,却又仿佛相隔千里。黑暗如同一座巨大的牢笼,将他们紧紧困住,而那微弱的呢喃声,如同绝望的呼唤,在黑暗中回荡,却找不到回应。

    黑影中的白小鹿第一次看到小奶娃的时候,他小小的身体前是一个无比巨大恐怖的黑暗骷髅头。那骷髅头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骷髅头的那道裂缝是如此的狰狞,仿佛是通往无尽黑暗的入口,随时都可能将一切吞噬。

    小奶娃被这恐怖的骷髅头吓到,惊慌失措地躲在一道很熟悉很温暖的光芒之下。他紧紧蜷缩着,抱住自己小小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小奶娃看上去不过两三岁的模样,圆嘟嘟的小脸此刻因为恐惧而煞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纯净如宝石般的眼睛充满了惊恐。小小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嘴紧紧抿着。

    小奶娃很坚强,埋着小脑袋微微啜泣后,擦干晶莹的小珍珠。随后,似想到什么,随后发出奇怪的桀桀桀的怪笑。笑着笑着,小奶娃沉沉睡去。黑影白小鹿很不解,为什么要笑?他静静地看着小奶娃,心中充满了疑惑。

    小小的身体在微弱的光芒下静静地抱着自己躺着,不时地颤抖着。微微呢喃喊到:“师尊……师姐……月姐姐……南宫姐姐……”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似乎担心声音大一点,就会惊动无边的黑暗将自己吞噬,又或者,那恐怖的骷髅骨会再次冲向自己。

    可爱的小脸蛋煞白不安,时而紧皱,时而害怕,泪珠不时地滴落。这次,睡着了没有来得及擦干。

    黑影白小鹿再次有意识时,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张布满血渍的俏脸。那面庞仿佛如寒冬一般,冷冽至极,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小奶娃似乎认识这张脸,原本惊恐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高兴地向女子跑去。

    然而,下一刻,只见女子冷漠地一剑刺穿小奶娃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白小鹿仿佛能清楚地感受到小奶娃身体上无法呼吸的难受,以及那无边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自己也浑身抽搐,疼痛难忍,身体越来越乏力,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像现在身处黑暗之中的状况一样。

    那时,他只是隐约听见:“师尊,我好想你……我好疼……”那微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痛苦。

    黑暗中的白小鹿在即将消失之际,忽然感觉有一团温暖的光团包裹着他。在旁边,还有一只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小奶娃,也在逐渐消散。白小鹿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奶娃。那一刻,心中无尽的悲伤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阻止小奶娃身形的消散,拼尽全身力气,却徒劳无功。他自己也无比乏力,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

    仿佛上天在回应他的内心,陆续有新的力量注入进来。他们消散的身形速度得以缓解,但他们仍如无根之萍。

    过了一会儿,再度有充满生机的力量降临。这股力量,白小鹿感受到过,是那个冷漠女人的气息。它如同干旱中的雨露,及时地防止了两人的消散。白小鹿看着两人只剩不到一半的身形,心中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这股力量在逐渐消失。

    过了一会儿,那种让他无比熟悉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入进来,如同光明骤然降临,瞬间驱散了无尽的黑暗与寒冷。他的身形得以恢复,重新感受到了力量的涌动。

    但小奶娃的身形仍不到一半,并且有种奇异的感觉,小奶娃仿佛逐渐要融入到他的身体当中。他没有抗拒,在相融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圣瑶峰,那熟悉的场景一一浮现。他期待地偷窥着兽奶,趴在那个冷漠的女人身上睡觉,莫雪儿牵着他的小手,躲在南宫月的身后,被陆琉璃提起小脚,与众人比斗。那是如此异样的感觉,跟他刚见到小奶娃时截然不同的感受。

    随后又看到奇怪的老人,恐怖的黑暗,狰狞的骷髅头……他又再次感受到难受,小奶娃无助地抱着自己,低声啜泣着。

    黑影白小鹿看着逐渐融入到自己体内的身形,心里十分难受。他面无表情地将融入进来的部分撕扯下来,随后阻挡剩余身形的融入。虽然撕扯下来后,但小奶娃依旧只剩下那剩余的小部分身材,黑影白小鹿不知道该怎么办。

    黑影白小鹿将自己无比熟悉的充满圣洁的力量全部引导到小奶娃身形当中,这极其消耗他的力量。他只能吸收那个陌生女人的力量,然而,后面小奶娃仍没完全恢复。他将光团的力量吞噬,继续将圣光力量引入小奶娃身体中。

    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小奶娃身形恢复完毕,还变大了一些。他把剩余的圣光能量分为两部分,小部分留给小奶娃,蕴养小小的身躯,剩余的一口吞入腹中,随后沉沉地睡去。

    黑影白小鹿再次苏醒时,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之处,小奶娃已不再那么小只,而自己似乎也长大了一些。周围的黑暗似乎也淡去了几分,仿佛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

    然而,还未等他完全适应这新的变化,就听见这个天真又愚蠢的家伙,又提到了那个冷漠的女子。瞬间,白小鹿内心中无比愤怒,那被冷漠女子伤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二话不说,便出手教训了这个天真的家伙一顿。

    看着眼前一边啜泣一边抱着自己的小奶娃,黑影白小鹿也静静的抱着自己,轻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