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平不知从哪弄了张躺椅,现在每天都是躺在三皇殿外的山茶花树底下看着来往的香客,当然了他是在角落里
“太师叔祖”一个来整理供桌的道士向他行礼,只是表情有些尴尬,因为太师叔祖看还没他大
“太师叔祖,我回来了”喜儿从门外就开始喊,进来后径直来到林信平前
“喜儿啊,别老喊那么大声,这来往的人那么多”林信平躺在椅上头也不抬的道
喜儿应了一声又怯声的问道:“太师叔祖,主持的椅子好用吗”
林信平闻言抬手摸了摸他的齐眉盖头道“嗯,不错”
喜儿又眼神巴巴的看着他低声问道:“太师叔祖,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
“喜儿啊,这个急不得滴,要有耐心,让你去抄书你抄了没呀”林信平看着他问道
喜儿脸露为难委屈说道“这周抄了一本,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这时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打着招呼道“喜儿道长,放学啦”又看了眼林信平又道:“这位道长也放学啦”
林信平闻言皱眉看了过去,见到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全白,面容憔悴的老妇人
喜儿摇头摆手对老妇人道“不是的曹婶,这是我太师叔祖,不用上学”
“哎呦,对不起啊,老道长,是我眼花了”老妇人躬身赔礼道
“……”
“算啦算啦,无所谓的”林信平不在意说道
那妇人却是不走,站在那举棋不定,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林信平转头看了眼喜儿,喜儿会意便说道:“太师叔祖,曹婶可能想找你帮他儿子算命”
老妇人这时也尴尬的开口道:“我不敢麻烦道长,只是怕他怎么样了”
林信平看她愁眉苦脸,喜儿的眉头也紧成一团,便说道“那就报八字来吧”
那老妇人似早有准备,从兜里就掏出了一张纸,林信平接过来一看,掐算了一番便对她说道:“流年不利,须防小人忌口舌否则怕有大祸呀”
那老妇人依然是愁眉苦脸,而喜儿的神情却感觉说的是他一般,一脸哀愁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老妇人道谢后就表示离开了
这时喜儿才道:“太师叔祖,你怎么直接说了呀”
林信平感觉奇怪道“不能说吗?”
喜儿说“不是,是主持和其他师兄都算过了,只是说小灾没有说大祸”
“仔细说来听听”林信平来了兴趣问道
这老妇人姓曹,有一个儿子外出工作去了,前些日子说是工资没拿上,所以没办法给家里寄钱,她个儿子是个孝顺的人,因为怕他家里父母没钱花都去卖血了,就为了给家里寄点钱,这也是老妇人后来听回村的人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去卖血,遂打电话告知不用寄钱了,可是又放心不下,一个多月天天来早晚来拜
“嘶,不对呀,你们这进来不是要钱吗,天天来得多少钱?”林信平疑惑问道
喜儿说道:“她是这附近的人,在景区里搞卫生,所以不用钱”
林信平点了点头叹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太师叔祖,我去把晚饭给您端来”喜儿说道
林信平这才发现已经5点多了说道“不用了,天天吃素菜,不想吃,你自己去吃”
喜儿来到食堂,打了饭就找了个位置坐上
“喜儿,今天怎么不给太师叔祖送饭”
“对啊,你不是说以后你包了吗”
喜儿说道“太师叔祖说咱们这的菜太素了,他不想吃”
“咱们全真都是吃素的呀”
“可能太师叔祖是正一的吧”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桌子说道“忘了主持怎么说的啦,不得议论太师叔祖”
“是是,温义师叔”
众人被他一喝,都埋头吃饭不敢说话了
温义坐到喜儿旁边低声问道“喜儿,太师叔祖现在在哪呢”
“在三皇殿躺着呢”喜儿扒了口饭说道
温义似有所思点了点头
林信平此时拿着手机记了个号码,想添加微信又犹豫不决
“啧,加了要说什么好呢?”林信平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喜儿吃完饭又跑来找林信平聊天
林信平看他来就问道“怎么不去写作业”
喜儿听到作业就没了精神说道“明天周六,明天再写”
林信平又说道“写字呢,是要练你的专注力,不然脑袋都是糊的,读书就读不了好成绩”
喜儿回道“知道了”
这时有人从门口小跑了进来,手里还提个布袋子
喜儿看着来人惊讶道“温义师兄,你怎么来了”
温义看着喜儿也在脸有惊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温义给林信平行了个礼说道:“弟子温义,知道太师叔祖吃不惯素菜,就去给您买了点别的”
说话间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两只烧鸡还有瓶牛栏山
林信平看着这些东西又看了看四十来岁的他说道“你…很孝顺呀”
喜儿早已目瞪口呆,只见温义嘻笑着脸作揖道“晚辈弟子,应该孝敬师长”
喜儿却问道“温义师兄,你换便装就是为了去买这个啊”
温义略显尴尬不知说什么
这时林信平说道“在不影响自身下孝敬师长,这是好事,毕竟各有各的难处”
“对对,多谢太师叔祖谅解”温义笑脸恭敬道
林信平则大快朵颐起来不顾其他,看了看两人又问“温义啊,你还有事吗?”
温义愣了一下又说道“没有没有,我…我这就走了,太师叔祖您慢用,以后我还给您送来”
喜儿看着慌忙离去的温义,又转头看着吃鸡腿的林信平
林信平看着他道“来一块?”
喜儿摇了摇头,却又一直盯着看
林信平又说道“你又不是这的道士,你怕什么”
喜儿闻言就伸手撕了一块,吃完又撕了一块
林信平问道“你在学校没吃肉吗?”
一直听师兄们说要吃素,我就没有去吃过肉了
“以后别听他们的,你长身体得吃肉”林信平看着他道
云托明月升空来,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林信平刚从外面买了一些小刀和砂纸就回了小院里,拿出了前些天的雷击桃木就开始削了起来
这桃木感觉应该不止一次雷击过,质地已经很硬了,这树干以前被劈过一次,后面新生的把它包成内凹的形状,两米多长,三十多公分粗
把不平整的都削了,把凹形的两边切掉,将中间那块继续削平,又用笔画了两把剑一头一尾相对,而后锯下来用小刀削出雏形,再把刚切掉的两边拿起来,画出剑鞘,锯下来后用刮刀挖深,用砂纸打磨内璧,又用胶水把两半粘好,再进行外部打磨,又用细红绳将鞘口和中间部分缠绕绑紧,再回头把剑身细细打磨,又在剑身上引炁刻入雷符,在用朱砂描上,两把剑就大功告成了
这雷击木雷火痕迹明显,剑身呈现出原木色与暗黑色相错的花纹,很是美观
最后还用剩下的一小段做了支木簪插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