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海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你还没见过我的老家,我们去上山村吧。”
罗芸之前只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苏长海的来历,但一直没有亲自去过,她对苏长海的老家也十分好奇。
“好!我现在去拿车钥匙!”
两个人上了车,苏长海还是觉得心里沉沉的,压着事儿。
他又嘱咐了一句,“我老家很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了地方不准叫苦。”
“我怎么会叫苦,我心疼你还来不及。”罗芸扑哧一笑,油门一踩,车迅速飞了出去。
还没开多远,苏长海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桂凤姐打来的,电话那头,桂凤姐的声音异常惊恐,“长海,是你吗?我这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到这里,桂凤姐的声音带上了些哭腔,“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谁能帮我解决这件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长海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没了。
看来这些天的预感是对的,这件大事就出在家里。
“你说,我一定帮你解决。”苏长海沉声说。
桂凤姐抽泣了两声,“我家好像闹鬼了,这两天我干什么事情都不顺,走在路上都能摔,而且……我总感觉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一回头又看不见了。”
实际情况其实远远比这严重,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觉得家里有咯吱咯吱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人在嘿嘿直笑,出门又看不见人,短短一个星期的功夫,被折磨的瘦了好几斤。
“好,你在家等着,我今天就能回去。”苏长海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他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因为这件事情只是一件诱因,真正的大事还没浮出水面。
罗芸心情倒是很好,也很期待见到苏长海的老家,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车子行驶到距离村子不远的山路时,面前突然跳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应该是个庄稼人,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奇怪的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庄稼人的朴实,反而有种横行的戾气。
他敲了敲跑车的车窗,粗声粗气,“把窗户打开,我有事告诉你们。”
罗芸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想开车门,被苏长海拦住了。
“你别下车,我来解决。”苏长海沉声道。
说完,他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窗,年轻人就凑过来说,“要不要补车胎?价格不贵,就五百块钱。”
他伸出粗壮的手,比了个五的手势。
说着,他跟自己的同伴打了个手势,其余几个人立刻把手上的东西往路上一扬。
是大头钉。
像罗芸这种跑车底盘低,这种山路上本来就不好开,再用大头钉扎破轮胎,明摆着是讹钱。
苏长海本来想打电话直接叫衙门的人过来,但是往这个年轻人身后一看,其余的几个人都紧张的搓手,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就想到这些人也是干这种勾当,不是本来就坏,当即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他淡淡的说道:“你们走吧,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为首的年轻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故意抠了抠自己的耳朵,“你们听见了吗?这小子说可以放我们一马!”
说完,脸色突变,大掌把车窗拍的砰砰作响,“赶紧给我下车!今天不好好治治你我就不叫宋佰!”
宋佰越是激动,反而把车里的人衬托的越是淡定。
苏长海看了一眼宋佰,眼前立刻浮现出一行字。
“宋佰今日运势,父母运:英年早逝。”
这么一想,苏长海更不想浪费时间了,他看着宋佰,“赶紧滚,你现在回家还能赶上见你父母最后一面,如果继续耽搁,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宋佰被“最后一面”四个字刺激的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拆了眼前的这辆车!
他高高的举起带过来的铁锹,正准备砸下去,跟他一起来的好几个人手机都突然响了,大家一脸疑惑的接了起来,说了不到两句话突然脸色大变。
“佰哥,刚才你邻居打电话来,说是你爸妈吃了山上采下来的毒蘑菇,现在在卫生院里,人都不行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对啊佰哥!我爹也电话说的这事儿,你赶紧去卫生院,晚了连最后一面就见不上了!”
宋佰惊得差点跳起来,把铁锹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
他们走后,罗芸下车把地上的大头钉都踢走了,这才回来开车,表情愕然,“他爸妈今天会死吗?”
苏长海微微一笑,“暂时死不了,就看他怎么做了。”
车子继续行驶,刚才的意外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好心情。
苏长海看见现在山路已经在修整,村子里好多老房危房也被整修过,村里人看上去比以前过的幸福多了。
不仅是房子,村里原来都是泥路,大家一脚一脚踩出来的,平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到了阴天下雨,路上到处都是泥泞,别提开车了,就连人走上去都会滑倒。
而上山村正是因为地方偏僻,而且没有能把农作物运出去的渠道,所以过去的安歇年才穷的响叮当,现在已经开始修路,相信很快就能富裕起来。
回到家之后,苏长海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独自走到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中央他看见了一块石头,在这之前石头压根不存在。
而且石头表面并不是平滑的,而是坑坑洼洼的,泛着奇异的黑色。
这不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反而像是……一块陨石!
苏长海越看越觉得奇怪,赶紧拿出随身带着的那本书,这时候那本书上的文字他已经能全部看懂并且理解了。
书里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逆天改命有违天理,所以改命的人也会遭受一些反噬,比如说气运会越来越差,寿命也会越来越短。
看到这里苏长海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可能就是因为掌握了补天之术,帮人改命改多了,所以才会早早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