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修为被废的何山气息萎靡下去。
黑发寸寸变白，双眸浑浊，露出的皮肤干枯皱褶如老树皮。
没有修为的维持，现出了他真实年龄会有的体貌。
“不，这不是我，我不要变成这个鬼样子……”
何山浑身哆嗦，无法接受自己苍老的模样。
南烟染眨了眨眼，侧首看向身旁面色漠然的聿。
一个金色的字就废了灵宗的修为，这到底是什么灵技？
感觉到南烟染的目光，聿手指一顿。
他淡声道：“我去破那石门。”
聿没意识到，他已经没在南烟染面前，自称“本君”了。
“喔喔。”
南烟染应了声，随后看向还在鬼哭狼嚎的何山，目光瞬间变冷。
“接受事实，你就是这么个丑东西！散去的修为，本就不属于你，而是被你摧残的那些女修的！”
她上前取下何山的空间指环，抹除他的神识烙印。
这里面应该有他修炼采阴补阳邪功的证据。
越过钱财丹药等东西，南烟染确实找到了一本名为《无上炉鼎》的古籍。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便是何山修炼的邪功。
只是，在看到古籍旁边的那些东西时……
南烟染嫌恶地出声：“变态！”
衣服、首饰、腰带、佩剑等……
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女款！
这个禽兽，竟然每次残害了一个女修后，就留下一件女修的东西！
他当是集邮呢？
是不是时常看着这些东西回味，享受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
目光落在一面精美的镜子上，南烟染下意识将其从空间指环中取出。
“这是什么？”
看上去不像是普通梳妆用的镜子。
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画影镜。”
南烟染转身，就看到石门不见了，门口的地上只剩一堆粉末，以及南语蓉的血。
她方才心神都在那些女修的东西上，没注意身后的动静，好像是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
大佬就是大佬，一出手就不同凡响，石门竟被轰成了渣渣。
收敛心神，南烟染问：“画影镜？是干嘛的？”
“保留正在进行的画面场景。”
聿觉得自己的耐心，好像比以前多了点。
闻言，南烟染脱口而出：“呃，录像机？”
没想到，这玄幻的世界，还挺发达的！
“嗯？”
南烟染很快反应过来，摇头：“没什么，这画影镜怎么用？”
聿盯着她昳丽的桃花眸，不语。
小丫头真没什么么？
桃花眸眨了眨，像是在问他怎么不说话。
聿移开目光，还是满足了南烟染的求知欲。
“在它顶端输入一丝灵力，它便开始记录画面场景。在底部输入一丝灵力，则结束记录。”
南烟染开玩笑道：“那我在镜面输入一丝灵力，是不是可以查看它记录下的画面？”
聿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小丫头还挺机灵。
他却不直接回答：“你试试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试试。”
南烟染在画影镜镜面输入一丝灵力。
顿时，镜面散发出白光。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