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婵娟一脸愧疚，南烟染忙道：“姑姑不必抱歉，您身处鬼境，获取外界信息有限，无论如何也怪不了您。”
牧婵娟叹了口气，“不知道大哥为何突然离开仙乐宫，甚至都未与大嫂打声招呼。”
这个问题，令她困扰至今。
对于宠妻狂魔的大哥来说，实属不应该。
南烟染面露沉思，“应当是有极其重要的事，使他不得不只身离开。”
牧婵娟顿了顿，道：
“大嫂并非黏人的性子，开始并未想太多，也不认为有谁能给已经晋级灵帝境的大哥造成威胁。”
“直到半年后，大哥仍未归来，半点音信都无，大嫂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她决定去寻大哥。”
“临走前，大嫂来跟我告别。没想到，那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
南烟染喃喃：“娘亲与父亲，还活着吗……”
牧婵娟眸底隐有泪光闪烁，她轻轻揽住南烟染的肩头，不忍道：
“十八年前，黑暗森林动乱，里面的东西冲破结界跑出来作乱。”
“那结界蕴含大哥的少许灵源，牢不可破，除非大哥自己撤除。”
“结界破，灵源碎，说明大哥已经……”
牧婵娟眼眶微红，说不出“身陨”两个字。
南烟染双拳猛地攥紧，心咚咚咚的乱跳。
灵源是灵修的灵力本源。
灵力本源是灵修的根本，一切调动灵力的方式，皆得通过灵力本源。
灵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灵源破碎，其主必然身死道消！
南烟染闭了闭眼。
父亲陨落，娘亲被追捕她的人抓到，生机渺茫。
便是还活着，情况怕是……
不容乐观！
背后搅风搅雨之人，到底是谁？！
牧婵娟心疼地看着南烟染，哑声道：
“因为不确定大哥出事，与我们风域之人的身份有无关系，这些年，我便没有请斩星父子帮我联络仙乐宫的人，怕我的身份给宫中弟子带去灾祸。”
不过，她有让对方帮忙留意仙乐宫的动静。若仙乐宫有难，她定然会施以援手。
南烟染轻吸一口气，“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姑姑。”
“还有一点，”牧婵娟语气沉沉，“师尊他老人家这二十年来，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斩星父子告诉我，无涯山府空无一人，九州各地也没有关于师尊的半点传闻。”
“我怀疑，师尊出事了，就是不知道与大哥出事，有无关联。”
南烟染一怔。
无涯老人也失联了？
直觉告诉南烟染，事情不简单。
没准无涯老人与父亲相继失联，两者间当真有关联。
南烟染眼中划过一道冷芒。
还真是迷雾重重！
但那又怎样！
“姑姑，别灰心。”少女眼神坚定，认真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我们定能拨云见日！”
“嗯。”牧婵娟深吸口气，很快调整好情绪。
她非是因敌人强大而灰心，而是对自己这些年无法离开鬼境去查探至亲之人遭遇了什么，深感沮丧和无力。
好在，小侄女的到来，给她压抑的心，注入了无限希望与活力。
这丫头无所畏惧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大哥……
“小染儿，你娘亲是水、火、冰三系天赋，你父亲则是木、雷、风三系天赋，你是哪几系？”牧婵娟好奇地问。
南烟染轻咳一声，“这六系都有，没开玩笑……”
“竟是全系？！”
牧婵娟惊喜不已。
而后她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震撼。
“全系……小染儿，你这是传说中的……”
“混元禁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