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染两口子外加凤夭夭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梦神山上。
正躺在拂尘上饮酒的老者见自己的宝贝小徒弟来了，当即飘下拂尘，面色和煦道：“染染回来了。”
卢川自动无视了牵着南烟染手的灵聿，目光在凤夭夭身上停顿了下，心中也是有些讶异。
这小女娃竟然领悟了时空道则……
嗯，尽管凤夭夭有几千岁了，在活了无尽岁月的卢川眼中，可不就是小女娃。
世间道法万千，时间之道与空间之道在万道中，位于最难领悟的一批道则之列。
无尽岁月里，卢川所见的领悟这两种道则之一的人，不超过十个手指头。
而两种道则皆领悟之人，不超过五个手指头。
卢川在心中暗暗点了下头。
这小女娃不错。
南烟染看着自家师尊，斟酌着要怎么开口问他的来历。
卢川眸色微动，捋了捋胡须，含笑道：“染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无需有所顾忌。”
“好，那弟子就问了哈。”南烟染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师尊，您说过，天道或许诞生了正与邪两个意识。那个，弟子想问，您可是……”
卢川神色平静地接过话：“染染是想问，为师是否为正与邪两种天道意识中的前者？”
南烟染眨巴了下眼睛，点头。
“关于为师的来历，染染你没猜错，是。”卢川给了南烟染肯定的回答。
他顿了下，“不过，为师也并非绝对正义就是了。”
卢川觉得自己有些时候是亦正亦邪的。
闻言，南烟染看了灵聿一眼，果真被他猜对了，师尊是天道！
“师尊，不论您是何身份，只要您不做出有违道义之事，您永远是弟子的师尊。”南烟染认真道。
“也是我们的！”
几道悦耳的男声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下一瞬，五道气质迥异、各有千秋的身影降临山顶。
来者，自然是南烟染的五位师兄了。
楼霁雪等几位师兄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了如此劲爆的事情。
他们的师尊，竟然是天道！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
“师兄们好！”南烟染跟楼霁雪等人打了声招呼。
师兄们打量着南烟染，皆有些心惊。
卫冕剑眉微挑，道：“师妹，才一月未见，怎么感觉你整个人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压迫感，绝了！
尽管南烟染有意收敛，但她就是随意往那一站，就有着令人心颤的无形能量。
之前多数人这样或是因为被南烟染的容颜气质所慑，现在，绝对不仅仅是外在之因。
南烟染轻咳一声，道：“其实有两年多未见了，有五师兄的时间加速灵阵在，你们懂的！”
她从空间拿出太虚镜，还给三师兄宁究，而后道：“至于你们感觉我又变厉害了，可能是因为……我的神魂境界已至超脱境？”
南烟染简单说了下自己成功通过太虚境炼魂十八层的考验，以及所得的回报。
宁究敲了敲太虚镜，感叹道：“师妹你在太虚境都花了一年时间，可以预见，师兄我不知道要一年的多少倍，才能最终通过考验。”
识海变为宇宙那般浩瀚无垠？想想就期待！
对于南烟染的变态，几位师兄已经习以为常，故而还算淡定。
南烟染亦不需要说什么宽慰鼓励的话语，微笑就行了。
卢川目光在南烟染六人身上环顾一圈，眼中充满了欣慰。
即使经过了万世轮回，他们的品行与精神面貌，不曾被磨去分毫。
“永远当你们的师尊，是为师之福。”
卢川说着，话锋一转：“不想比师尊厉害的弟子不是好弟子，你们若想让为师尽早安享晚年的话，可得比为师更厉害才行！”
“安享晚年”四个字令师兄妹六人眼角抽了抽。
六人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奈。
他们师尊这是急着退休啊！
“师尊，等着吧，我们会荣养您的！”楚天钦一本正经道。
卢川眼里浮现几分笑意，微微颔首：“行，为师等着。”
“师尊，魔祖是不是找过我们麻烦，被您给挡回去了？”南烟染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提到魔祖，卢川皱了皱眉，一脸晦气道：
“是。之前那老贼跑去幻世秘境，想要对付你师兄们。”
“为师并非完整的天道，那老贼杀不了为师，为师也杀不了他，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或死。”
“那老贼自然是不想与为师死斗的，知道有为师在，他动不了你们。”
“原来如此。”南烟染眉头微拧，沉声道，“魔祖和魔逆跟那个叫姜征的咒术师一样，有屏蔽神识探查的法子，我的神识探遍九州包括无尽海，都没看到他们的身影，师尊可知道那两人的下落？”
“另一个天道如今又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