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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我很难过,伤心,但是同时又感觉到很幸福,那是关于爱的眼泪!

    “累吗?”

    肖豫把这两个字的问题,当作了每天睡醒了以后必须的原始行为一样。他从桌子上像一谭春水一样,丝滑而又慵懒的直起腰来。我的目光本来不该停留在他的身上的,奈何他就那么存在着,存在在我的眼前。

    除非我背过身去,不再听课,不再想在这个教室里,这个学校里呆着,否则我就必须看着他。

    他的背影也是他,他存在的一种证明,一种表现。

    我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就像不屑于思考。每天都是这个问题,他到底烦不烦?

    甚至,他的身体一动,我就已经把他接下来的行为,话语在脑海中预演了一边。见我没有回答,他会很知趣的回过头去,收拾一下桌子,然后要么继续睡觉,要么继续睡觉。

    我也想问他一个问题

    “无聊吗,你很无聊吗?”

    “连蚊子都在打架,而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发现我想起关于父亲的回忆,正在减少,用来想他的时间也在不断减少。我很内疚,什么都来不及为他做。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他,好好对他好。

    我更难过了,我怎么可以忘记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越来越少的思念他。

    左侧最高,最大的那座山头,山头上的白雪已经消融的无影无踪,无影无形,它是太阳出来的东方,也是太阳落下的正对面。

    阳边,总是见光时间最长,最多的存在!

    院子里走出来,出了大门,正前方有一个小斜坡,也就三,四米的长度。往上去是一小块田地,大概100来平的样子。田地放着扶贫的光伏,用来接收太阳能,然后转化成电,再转换成钱,最后进了我家得数字账户。

    由四大块,和很多小块组成,用粗壮的石块和钢铁支撑着。空余的地方,种了一棵桃树,这棵桃树没有另一棵那么年长,它才长了不过四,五年。除此之外,里面还有2棵才栽上去的车厘子树,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就在那里耸立着,光着身子,只有直直立立的两根杆,大概50厘米的高度。

    其余的空隙,种了几排大葱!

    阳光很好,灰蓝色的天空中,白云朵朵,软软糯糯的,最高的那座山顶上空,也游离着一小块白云。纯白纯白,像极了棉花,开在了天空中,谁说花朵只能五颜六色的,谁说花朵只能开在土地上呢?

    望向天空的时候,每次我都忍不住的想。

    “如果我能躺在云朵上睡觉,嬉戏就好了!”

    “天上真的住着没有烦恼的神仙吗?他们真的活的潇洒自在吗,饮着琼浆玉液吗?”

    我又想到了肖豫,这世界上有一种人,生如蝼蚁却美如神。

    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要默默的,悄悄的爱他,守护他,做他最后得底牌。直至我再也不是我,而是成为一堆枯骨,和万物融为一体。

    这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潘多拉的盒子里不一定是恶魔,也可能是天使。薛定谔的猫咪,那是一个游戏。只要没有真正的打开盒子,你就不知道那只猫咪到底死了没有!

    只要我不打开它,就没人知道它是天使还是恶魔。

    “段米蛋,你看!”

    “那就是肖调青的男朋友,肖豫!”

    我被吴绮莉异常兴奋的声音吸引,这样的高度我从未在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听到过。她已经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两年了,认识也已经四年了,更多的时候。

    听到的是她多么讨厌,多么恶心她的男朋友,死缠烂打,满嘴脏话,说话不算数,对她控制欲,占有欲特别强。

    有些东西,我可以证明。比如,吴绮莉的男朋友确实满嘴脏话,控制欲,占有欲也确实很强。

    每天大早上一个电话,早自习下了一个电话,中午更是根本不给吴绮莉休息的时间,让陪着他聊天。晚上更是如此,宿舍已经熄灯了,他们还在悄悄的聊天,吴绮莉蹲在被子里,同时打扰着宿舍的环境。私底下,宿舍里的女生没有少抱怨这件事。

    对于事实,我不反驳。

    有时候,我也讨厌她。影响我休息!

    “哪个啊?”

    自然有人和我一样八卦,我和同学们一样。把全部的目光放在从楼道里走进教室的每一个学生身上,哪个长的最帅?哪个长的最漂亮?哪个学习最好?哪个在年级里很出名?哪个最个性?……

    最?

    “就那个啊,那个脸最黑的,最拽的!”

    吴绮莉回答,好像这个形容词她已经酝酿了很久,就为了这一刻发挥用武之地。

    那天是文一和文三并班的日子,看着进来的七八个女生。其中只有一个又高又瘦,长发及肩,画着不伦不类的妆容的女生。她才是长的真的像猫咪,而且特别的轻飘飘的。

    “听说她是学画画的,不过家里穷。就不让她学了,不过文三的,文化课成绩那么差,学了绘画也没用不是吗?”

    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你看文三的这群女生,一个个打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进入社会了呢?”

    如果我不解释,你一定以为我赞同这些话。如果我解释了,你一定认为我虚伪。所以,我什么也不说,我只希望你用心看,而不是眼睛,这个世界上,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用眼睛看不到,看不懂的,只有用心才可以。

    “你看着好眼熟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听着很耳熟,这是很多人搭讪常用的话。

    第一眼真正的看到肖豫的时候,我真的想到了这句话。

    一眼万年,我们认识吗?

    为什么我就这么驻足停留了,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阴郁,物哀的气息,肆意张狂的不可一世,就那么睥睨天下,鄙视万物,全世界必须围着我转动的感觉。眼眸里出了冷漠,就是高傲,似乎别人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可是,那浑身写满故事的吸引力,和性张力又是怎么回事。

    好奇心,探索欲!

    我想认识他,我想走进他。

    他长的好像《快乐星球》里的丁凯乐啊,尤其那个嘴唇,薄情的简直一模一样,又委屈又有说不出来的倔犟。丁凯乐很有才华,对万事万物都很有同情心,同理心,简直是我的理想型。

    “就是他,第三个男生!”

    “肖豫,听说他家可有钱了,听说他可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