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的龟公想要阻拦,被老鸨眼神制止,极有眼力见的缩回了原位。
其他客人一听是要来找真千金的,都非常热情的跟着看戏,知道真千金在哪的,还朝前带路。
一时间,满庭芳大堂里没几个人安心看花娘跳舞,跑得快的已经跟上了大部队,稍微愣了神的,只能叹口气,歪着脑袋听动静。
众人到了魏玉笙所在的包房,吴瘸子颤抖着手推开了门,一眼看去,气的他头晕目眩。
从前的一切,和魏玉笙此刻相比,只能用一句小巫见大巫来形容。
被扰了兴致的魏玉笙,凌厉的视线准确的落在了两兄弟和三个孩子身上。
旁人没觉得有什么,但只有被魏玉笙目光锁定的五人才知道,那道目光有多恐怖。
从前在吴家村,他们背靠的山林深处可是有大虫和熊瞎子的。
由于没有天敌,那些大虫四肢着地的情况下,都有十三四岁的孩子那么高,更遑论站起来。
可就算是大虫和熊瞎子,它们的威慑力也不及此刻的魏玉笙半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驼子似乎看到了魏玉笙的眼睛有一瞬间完全变黑了。
当他仔细去看时,又是正常的。
“好久不见啊,两个老畜生,还有三个小野种。”
魏玉笙任由其他男人在她身上动作,而她的目光却凉凉的看向门口。
“娘亲,你怎么能这样?”
“你这样子和下贱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贱女人,你不配做我们的娘!”
三个小崽子一脸愤怒的对着魏玉笙大喊大叫,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呵!”魏玉笙眼神轻蔑,“三个野种,做我的孩子,你们也配?”
一听这话,吴瘸子和吴驼子也跟着愤怒了,魏玉笙否认了三个孩子的存在,不就等同否认了他们吗?这怎么可以?
两兄弟恨恨地盯着魏玉笙,一步步靠近了她,想要给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教训。
但完全了解兄弟俩的魏玉笙怎么可能让两个残废得逞,一把掀开了身上的人,随手拽了件衣裳披上,抬手从头上拔了根莲花簪,一头青丝就这么散落而下。
两兄弟顾不得看魏玉笙的头发,他们只知道,魏玉笙给他们戴了绿帽子。
看这房间里的情况,他俩比春天的草还要绿。
两人不要命的扑向魏玉笙,拳头紧握,在内心发誓,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魏玉笙也在等,从前的她没有那个能力,谁都可以踩一脚,可如今,她的身体里,有着无比强横的力量,就这么两个渣滓,她随随便便就可以解决掉。
门口因为这出闹剧,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但他们都只想看热闹,所以谁都没有出手阻止,直到魏玉笙那张白净的小脸上被殷红点缀。
吴驼子腿脚没问题,所以是最先冲到魏玉笙面前的,可也就是这个最先,让他早一步去见了先祖。
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莲花簪在鲜血的妆点下,美的那么妖冶又那么夺目。
簪子从吴驼子的脖颈间抽出,果决的刺入了吴瘸子的胸口。
尖锐的刺痛,来的有些晚,让他们后知后觉,脑袋里的轰鸣声经久不散,两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直到他们的主人气绝都没有闭上。
魏玉笙很喜欢这支莲花簪,不是它有多美,而是上面的莲花。
人们都说,莲花是品性高洁的象征,可她偏要让污泥彻底将其染透。
她将带血的簪子在纯白的衣服上擦了擦,扭着纤腰朝着三个孩子走去。
“到你们了,孽种!!”
三个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亲手杀死了父亲,早就吓呆了,而周遭看热闹的那群人,则是没有想到魏玉笙敢杀人。
毕竟她是城主千金,她的身份虽然尊贵,可杀人也是要偿命的。
一时间,空气静默无比,但旁人的想法都和魏玉笙没有关系,她的目标就是三个孩子,三个带着罪恶降生的孩子。
三个孩子此生眼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魏玉笙手持莲花簪毫不犹豫的划破了他们的喉咙。
殷红的血液如同天女散花般,斑驳洒落在魏玉笙的白衣上。
直到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看着倒地不起的五具尸体,再加上浑身是血的魏玉笙,满庭芳犹如倒入热水的蚂蚁窝,一群人挤挤攘攘,刺破耳膜的尖叫声穿透云霄。
有机灵的人已经去报官了,不过结果却是未知的。
魏玉柔精心做了这么一个局,怎么可能只让外面的人知道,吴家兄弟前往满庭芳后没多久,魏玉柔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城主夫妻。
对于魏玉笙的过去他们是很介意,可是当她真的陷入绝境时,他们又没办法坐视不理。
城主夫妻带着一众护卫,强硬地推开了看热闹的人,将极其冷静处理身上血迹的魏玉笙押回了城主府。
“孽女,跪下!!!”城主一脸暴怒沉声呵斥魏玉笙。
但完全死心的魏玉笙直接就把城主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眼皮微掀,懒洋洋的问道:“孽女?难道不是你们看不得我好吗?”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让夫妻俩齐齐变了脸色。
魏玉柔看着夫妻俩有些难看的脸色,起身走近魏玉笙,打算好好谴责她一番,可还没等她说出个一二三来,魏玉笙的巴掌就狠狠甩上了她的脸颊。
魏玉柔没有准备,直接被打翻在地,脸颊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魏玉笙低垂着眸子,冷冰冰地说道:“你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算什么东西?也想来指责我?”
魏玉笙说完,一脚踹开了还躺在地上发愣的魏玉柔,走向了旁边的椅子。
魏玉柔突然被踹了一脚,痛的哀嚎出声,本能的向娄氏伸出了手,“母亲,姐姐她踹我,阿柔好痛!”
魏玉笙冷眼旁观,看着魏玉柔矫揉造作,在娄氏怀里嘤嘤嘤。
而娄氏心疼的眼泪直掉,忍不住就要指责魏玉笙,可看着那么冷漠的亲生女儿,娄氏将喉咙里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城主被这一屋子的乱七八糟烦的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一句“囚禁于琳琅阁,日后没有我的命令,终身不得出”做了结尾。
魏玉笙无所谓,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