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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现在的岳飞和聂政,还是在大宋汴梁城内。

    翌日,岳飞得到了一份开封府签发的,如假包换的名为“岳朋”的身份证明。然后,和盖聂一起,混在一支昆仑外围的商队中,轻而易举地离了汴梁,向北而行。

    七日后,二人已经出了大名府,来到澶州境内、

    “这……这是……这莫不是……神……神迹?!”

    刚一进入三州境内,岳飞就惊讶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场偌大的旱灾,当然不仅仅局限于澶、雄、霸三州境内。事实上,大宋十数个州府受了这场旱灾的影响,只是三州受灾最为严重罢了。

    但是,此时举目望去,无数秧苗出现在田亩之中,崭新碧绿,生机勃勃。可以想见,不出意外的话,三州子民将迎来一个好年景!

    这怎么可能?

    受灾较浅的其他州府,秧苗无精打采,奄奄一息。受灾最重的三州之地,却是如此光景!

    这还有天理吗?

    聂政解释道:“这当然不是什么神迹。事情上,自从宋国提出,以三州之地为茂得公主之陪嫁,促成宋卫两国的秦晋之好,我卫国就紧急为三州之地的大旱做了准备。”

    “眼下就是这番准备的成果?”岳飞还是难以置信,道:“但再怎么准备,也不可能,让如此大旱的土地上,长出秧苗吧?”

    “一点点水总是要的,但所需之水的确非常少,是百姓力所能及的。”聂政道:“岳将军出身农家,应该知道。农业之事,说穿了无非三件:一曰种子,二曰水肥,三曰田间管理。仓促之间,我们只能在种子上做文章。不幸中的万幸,自从十年前开始,世子就致力于发掘培育良种。”

    岳飞道:“岳某倒是知道,种田之人,每年要留下最为饱满的粮食,作为来年的种子。但这发掘培育良种,真有如此大的功效?”

    “世子的发掘培育粮种,可不仅仅是留下饱满的种子那么简单。”聂政道:“从西方万里之外的罗马帝国,到东方茫茫大海中的孤岛,以至于我华夏的深山老林……无数种属类似,却各不相同,各有优势的种子,被世子派人搜罗而来。然后,以厚禄卑词,请大贤之士,专门研究良种繁育之事。一年,两年,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终于有所小成。”

    事实上,还要加上“神级合成系统之助”。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要得到大量良种,卫离也的确废了不少的心思。“神级合成系统”,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而已。

    “如此以来,三州之地,才有了这异常抗旱的良种?相传,上古之时,神农为解除世间百姓之疾病,品尝百草,最终成圣。世子这选育良种所下的辛苦和功德,恐怕还在那神农氏之上啊!”岳飞由衷赞叹。

    二人继续前行,又见到了不少稀奇的光景。

    比如说,进入三州境内之后,二人不必隐藏行迹,鲜衣怒马带着十几个随从。

    在别的地方,百姓肯定早就避之不及,唯恐冲撞了贵人,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但在这卫国新土,百姓们虽然避在了道旁,但毫不畏惧地向岳飞等人看过来。

    岳飞见微知著,不由得暗暗咂舌。他明白,要让百姓不畏惧贵人官府,得需要怎样的政治清明。卫国刚取三州之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达到如此效果,实在是堪称恐怖。

    还比如说,那在三州之地的水利工程。

    这不仅仅是花钱的问题。大宋缺钱吗?不缺!宋王赵佶穷奢极侈,都搞什么“丰亨豫大”了,再说缺钱也太过无耻。

    三州百姓懒惰吗?

    不愿意承担徭役吗?

    更是大错特错!

    事实上,大宋四百军州,澶、雄、霸三州百姓所承担的徭役最重。

    因为处于对抗辽国的最前线,每年春天,三州百姓被官府征发,种植大量的柳树。作为防御林,防备辽国铁骑的南侵。每年冬天,宋国无论男女老幼,被官府催逼着,在白沟河凿冰,防备辽人踏冰突然袭击。不知多少百姓,因此冻掉了手指!

    然而,大宋官府给三州百姓派了这么多徭役,就从没想过,在三州之地修建水利工程,改变三州的民生!

    毫不夸张地说,三州百姓对得起大宋,大宋却对不住三州百姓!

    然而,现在,卫国刚一接手,就组织百姓,开始大规模的修建水利工程,让三州之地变为旱涝保收的天府之国。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如果说,天下是有德者而居之的话。那么,世子真应有天下也。”岳飞一边想着,一边和聂政并辔北行。

    正在这时,一支刚刚训练的步兵小队迎面而来。他们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唱着刚刚学会的军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此歌究竟是何人所做?好歌!好曲好意境!”

    “实不相瞒,此乃咱们的主公,大卫世子离所做!”

    “好一个百死报家国!好一个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世子真华夏英主也!”

    岳飞直接呼出声来!

    如果说,岳飞刚刚投奔卫国时,是因为为宋国所不容,被“逼上梁山”的话。

    那么,现在,他是要主动投奔!

    因为,卫国秘谍昆仑的操守!

    因为,卫世子十来年培育良种的苦心孤诣!

    因为,卫国在三州之地以百姓为本的施政!

    更是因为,这一句“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卫世子不以卫国为根本,而是以华夏为根本也!非但如此,他还引导治下的百姓,也以华夏为本!

    如此看来,自己当初一心效忠赵宋,倒是格局小了。

    是啊,华夏本为一体,只是周天子分封天下,才渐渐有了如今的五大强国。和华夏的荣光比起来,赵氏一族的兴衰荣辱又何道哉?

    ……

    ……

    翌日,岳飞一行终于抵达澶州城,见到了卫离。

    “飞德行浅薄,难识世子高义,屡次推拒世子好意。如今,幡然悔悟,愿世子不嫌飞粗鄙,让吾献犬马之劳!”

    大英雄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