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和鼠鼠所处的位置距离聚集地五、六十公里。
上次和张干、廖院长等人在丛林里面分道扬镳之后,他就没有再回过聚集地。
此时他觉得再不回聚集地就坏事了。
他一个人分担不了那么多的火力。
这虫群黑压压的,越聚越多!
舒阳抱着鼠鼠,一边发出惨叫,一边往聚集地的方向奔去。
身后乌泱泱的全都是圆点屎壳郎。
聚集地边缘的破落户们先是注意到了这一幕。
因为他们比较靠近聚集地中心的外围,自然也就是充当缓冲墙的作用。
不过,这些破落户们的目光似乎没有被舒阳身后的圆点屎壳郎吸引。
他们一个个的都被舒阳胸口的大灯所吸引。
“那是光明教会的人嘛?”
“看起来像,特别是他那胸口的大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入侵!”
“有入侵!”
这些人才发现,那个疑似光明教会的人的身后,似乎有着黑压压的虫群。
聚集地外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那么多的虫群了!
很快的几个破落户,出现在高高的架台上,拿起架台上的喷雾,对着天空的圆点屎壳郎进行喷射。
但是那些屎壳郎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喷雾根本不顶用。
而且因为长久没有使用,那些操作员们的技术似乎有些许退步!
虽然喷雾当中掺杂了专杀圆点屎壳郎的药剂
但是长久以来,原始虫族和智慧虫族之间的战争,早已让那些原始虫族——圆点屎壳郎,获得了抗药性。
尽管已有大片圆点屎壳郎被击落,效果却微乎其微。
很快的,最外围的缓冲区域已经被冲破。
几个跑得慢的迅速消失在成片的虫族海洋当中,从皮到肉,然后到骨头,一点点的消失,连血液都没有漫出来,就尽数没入了圆点屎壳郎的肚子里面。
舒阳本想着加入这些人的战斗,本着大家都是智慧种族,能帮则帮。
但是一看这情况。
根本帮不了一点。
他已经逃窜了一个小时,但是他的速度却没有停止下来!
此时他化作一阵风,奔跑在众人前头。
就在这时,从一家还算完好的房子里面,张干和瘦子走了出来,他们身上穿着包身工的衣服。
身上的包身工衣服被风吹的咧咧作响。
“那不是舒阳吗?”
“看起来像!”
他俩拍了拍身上的灰,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
“快跑啊!”
……
很快的,张干和瘦子顿时被不远处乌泱泱的虫群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年老体弱的老年虫族,摇着轮椅走了出来。
张干和瘦子双脚在地上不停的跺着,想着感谢一下老人家的收留,随时就要跑路的样子!
谁知,那老人家身上的甲壳蔓延到轮椅上。
“我滴哦!”
她身下的轮椅顿时飞快地转动着,嗖的一下,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我C~!”
来不及目瞪口呆。
张干和瘦子拔腿就跑。
他俩倒是不害怕,情急之下完全可以传送出去。
但是洞口外有个排名,他俩不想丢人,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
廖院长虽然已经具备终极武者的实力。
但是,这个虫族聚集地似乎并不完全以实力为尊。
那些血气含量比他还微弱的虫族,在家族的庇护下却干着比廖院长更体面的工作。
廖院长紧握手里的黄包车车把手,车上的虫族贵族急切的大喊。
“快,往聚集地中心拉!那里有我表叔!”
“他是第二序列的变形虫族!”
“把我送到地方,你的好处大大的!”
……
廖院长很想爆喊一句‘我送,我送尼玛!’,然后原地把这虫族贵族掀翻在地,然后自己逃遁。
但是他自从见过那些虫族贵族身上的铭文之后,他整个人的心态都变了。
开始变得忍辱负重起来。
为了更加接近这些虫族权贵们,希望能够了解一些关于铭文的信息!
他廖院长忍了!
他一想到,一般的人还拉不了这种黄包车嘞。
只有他这种尊贵的中级武者才能拉。
一想到这里,廖金华顿时就释然了。
“您坐好了,我这边要提速喽!”
廖院长虽然起步晚,还拉着黄包车,但是人家毕竟是中级武者,拉车的速度很快。
不多时就超越了张干和瘦子!
“那不是院长嘛?速度真快!”
“怪不得这么多天都没见他,还以为他已经传送出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去拉黄包车去了!”
瘦子一边喘气一边疑惑的问道。
“廖院长?你说的是车上坐的那位嘛?”
“不是,我说的是拉车的那位!”
“拉车!”
瘦子经过提醒,才发现,原来拉车的是廖院长!
他顿时目瞪口呆,倒吸一大口凉气。
不幸的是,他这一口气喘的太深了,下一口气没吸上来。
很快就拉在了后面。
“救我!”
张干看着快要被虫族吞没的瘦子,双眼含泪。
“瘦子,你死的好惨!”
虫群里瘦子怒骂一声。
“你才死了呢!”
顿时,一道亮光闪过,瘦子原地消失。
……
“嗨,老人家,您速度挺快!”
舒阳靠近中心聚集地巨大的城墙附近。
高大的城墙上放着有节奏的声音。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舒阳跑到这里时,发现身后的那些虫群似乎听到这种声音之后就直接飞走了。
所以他才在这里停留。
就在他刚歇息没多久,不远处一个摇轮椅摇的飞快的老太太,窜了过来。
所以他才发出感叹。
老人家听到声音,先是朝身后看了一眼。
摇头感叹。
“可惜了我家的两位包身工啊!”
舒阳点点头,虫族虽然互相吞噬,但似乎还是存在一些大义之虫。
就在这时,老人家注意到舒阳胸口的亮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见眼前之人,身上的衣服很是破烂,但是从那耷拉着的破碎的衣服料子来看,又不像是她脑海中的那种人。
老太太谨慎的询问道。
“您是光明教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