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不能有个谈得来的好钓友了不成?”
华三山一脸不爽的质问。
华飞扬颇有些气急败坏。
“爸,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就和他谈得来了?”
“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他叫秦铭,最近在我们天州古玩界异军突起的一个瞎子,还被武老给看中了,不仅让他在天州古玩协会挂名,还给他办了大师证儿啊!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听说他解了你当年留在古玩协会的那块儿诡料原石。”
华飞扬铁青着脸把这事儿抖了出来。
华三山故作一脸惊讶。
“是吗?还有这种事儿?他一个死瞎子居然还这么牛逼?”
“所以啊爸,我感觉他就是故意过来接近你的,想和你攀关系方便他日后在天州古玩界行走,你得小心提防他才是,日后也不能再和他来往了。”
“怎么,你小子天天派人盯着我,搞的钓友都没有一个敢来和我聊天的,现在还要管这事儿不成?我好不容易找到他这样一个聊得来的好钓友,你还要给我赶走?”
华三山来了脾气,冰冷质问。
不错,自从他从天州古玩协会会长一位上退下来以后,华家这些人就成天的暗中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哪怕就是他去龙江边钓个鱼都不放过他,这些年来,但凡是曾与他有过接触的人,无一不是被华家人喝令离他远远儿的。
也就只有古仙儿那丫头疯疯颠颠的,根本也不怕华家人的危胁恐吓,胆敢去和他聊聊天之类的,并且华家人在经过了多方观察以后,也确定古仙儿就是图好玩儿,于他没有任何企图,所以至此才不再管她这么多。
这样一来,这些年来除了古仙儿还能在江边和他多说几句以外,其他所有人知道这情况的,基本上都离的他远远儿的,根本不敢靠近。
这也就是华三山眼下的尴尬处境了。
因此如今有了秦铭这小子如此和他谈的来,他当然也不肯放弃这样一个朋友,最重要的是,他也收了秦铭当徒弟,答应以后传他古玩鉴宝方面的本事,这也就是他眼下不愿意放弃秦铭这宝贝徒弟的最大原因。
华飞扬气的不轻。
“爸啊!谁不知道你是我们天州古玩界的传奇人物,我反正是不想那小子和你来往,他故意以这种方式接近你,绝对是对你有所图的。”
“那随你了,你找人去给他说就行,你们只要能搞定他,我无所谓啊!”
“行,有你这话就够了,只要你不和我们闹脾气,就他一个死瞎子,我们还有解决不了的不成?”
华飞扬想都没想直接应下。
话落,他也不想再多说下去,转身就走了。
“嘿嘿嘿……”
华三山坐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坏笑。
一边笑他更是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
“想搞定那小子,我怕你们没这个本事。”
说完,他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老脸上泛着坏笑,大有一种看好戏之势。
回到秦铭这边。
离开龙江公园和华三山道别以后,他就直接打车返回了古玩街万宝行内。
下午六点半左右,他才回到万宝行之中。
他刚一回来,林瑞龙就问。
“怎么样了?古田有没有答应帮你?”
“他没有答应,不过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人。”
“谁啊?”
“就是古玩协会前任会长华三山华老,我还在江边陪他钓鱼,聊了好几个小时呢!”
秦铭马上就把这事儿抖了出来。
当然,他并没有将成功拜师华三山的事情坦白,毕竟他答应过华三山要保守这个秘密,因此眼下他也说的有些含糊其辞。
岂料林瑞龙一听他这话,当场就急眼了啊!
“你小子怕不是疯了吧?连华三山都敢去找?”
“怎么了林老?他又不吃人,有这么吓人吗?”
“你懂个屁,放眼如今偌大天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华家那群人把他当国宝大熊猫一样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他吗?”
“那古老哥的孙女儿古仙儿,还和他那么聊得来呢!也没见华家人把她怎样啊!”
秦铭不了解这个中情况,把古仙儿这丫头给搬了出来。
林瑞龙可比他明白的多,一脸无可奈何的说。
“你看看古仙儿那丫头,成天到晚疯疯颠颠的不说,还压根儿就对古玩鉴宝方面的事情没兴趣,他能和华三山聊的来,纯属是因为华三山无聊透顶了,所以才会和她聊几句逗逗她罢了,华家人也压根儿不把她当回事儿,可你不一样啊!你如今可是在天州古玩协会有挂名的盲人鉴宝大师,本身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再去接近他,岂不就让华家人觉着,你是打他的主意吗?”
“这……”
“你小子啊!真是做事不考虑后果,华家人要是盯上你,凭你自己能对付得了他们吗?我给你说,从明天开始,你再别去找华三山了,免得到时候华家人找来高手教训你,我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瑞龙及时提醒,把这个中道理给他说了个一清二楚。
秦铭本来还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状况,可一听林瑞龙这番提醒以后,他心里瞬间就一片释然了。
本来先前在龙江边的时候,他还不理解华三山嘴里所说的,华家内部有些情况的话,可现在他却是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毫无疑问,就因为华三山是天州古玩界传奇性人物,本身古玩鉴宝的本事又极其了不得,所以华家人才会把它当国宝一样的守着,轻易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他,以免是打他的主意,给华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这也就意味着,华家是打算把华三山这老头儿死守着,直到他把他那一身儿了不得的本事,尽数传承给华家人以后,恐怕才会轻易的放过他,还有一种放过他的方法就是,他双眼一屁嗝了屁,否则的话,恐怕华三山这后半辈子都只能在华家人的监视下渡过了。
弄明白这种种情况,秦铭此刻当真是在心里替师傅感到一阵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