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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宁丹引

    官善道当然知道鲁也是去销毁证据了,这儿经过两轮糟践,怕是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除了自己身上的蚊尸,和那几个孩子,以及聂平实的口供,怕是找不到可以定罪的东西了。

    官善道放鲁也去销毁证据,这也是为了不惹到更多的人。

    要是真的是抓了多少人便能捞多大的功劳,那官善道便不会先去救小妮儿了。

    偷摸使上些手段,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们背后那些个人若是为了这事坐到了一块,那时可有得官善道难受的了,说不准在皇城都保不住性命。

    现在这还只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想碰,只有那苗郎中不得不碰。

    聂平实看着驮在聂手背上的三个娃娃,还有一个已经被吸干的孩子在地上如同干柴,他也没再执着那些已经逃了的人。

    “那就先回去吧。”

    “你们可得搜细致些,有这样的祸处在此地那么久了都没能发现就已经是失职。”

    “若是一个都没能再抓到,那便是无能。”

    聂平实看向官善道,又拍了拍一旁的狗子,说道。

    “我们走。”

    按照官职来说,聂平实这样肯定是越权了的,那群队长小旗官是可以不听聂平实的令的。

    但是聂平实就算不是这护城司的人,身上即便没有这身衣服,他们也不敢不听训诫。

    一来确实是他们有些失职,二来还是靠着他爷爷的面子。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还招呼来几个护城司的人伴着,这也是预防真的有人狗急跳墙。

    护城司的多数人也是乐意这样的。

    聂平实和官善道破了这么个大案,他们同为护城司的人,脸上多多少少也能沾点光。

    鲁也站在三层小楼处看着他们回去是一脸的愁容,在查看了小楼再也没有几人的痕迹之后他匆忙就离开了。

    苗处玄被押回了护城司,这里边还是需要去处理一下的。

    他苗处玄现在在这儿被打到残了都没有将几人供出来,但也说不准在那大牢里就将人给供出来了。

    聂平实并没有带着小妮儿和其他的两个小孩回护城司。

    这事儿有官的痕迹在,这些小孩作为“证据”想要销毁可是容易得很,只有带到了自己的府中才是安全。

    至于苗处玄,聂平实倒是不担心他会死了,只是担心他莫名其妙的被放走了。

    所以他在离开时便对着周围的众人说道。

    “你们可得把他给我看好了,要是他被放走了,或者被掉包了,我可就得好好的问一下你们究竟是怎么当的差,究竟是怎么样看的大牢。”

    “我知道我只是个护城司小卒,我说的话可能没人听。”

    “但是我家里的老爷子还是挺喜欢我的,我说的话要是没人听的话,我可以请他老人家跟你们一个一个的好好讲。”

    原本聂平实的地位便高,如今又是这一套说辞,哪能还有人敢不听?

    原本官善道的计划是将至少一个罪首抓回来之后,他便去钟府请钟望麟,通过钟望麟来搭上钟尚书这一层关系,从而保全自己。

    如今有了这聂平实在,他的计划倒是顺利了不少,甚至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和功劳。

    但是他还是去了钟府。

    他做这一切可不是为了搭上义骁伯这层关系,义骁伯已经半退朝堂,搭上他这层关系好处有限。

    现在权倾朝野的是钟尚书,所以钟尚书才是他的目标。

    这义骁伯只是个意外的惊喜。

    他去钟府之前便叫人去苗府将这一事禀报给了苗良甫。

    此时正值晌午,苗良甫还在朝中未归,听闻少爷出事的管家也只得匆匆忙忙的赶往皇宫工部找寻自家的老爷。

    嵌玉宫。

    这是皇城之中的皇帝所筹建的三宫之一。

    这一座建筑皆以玉为饰,或镶嵌于梁柱之间,或雕琢成窗棂之形,形态各异,让人称奇。

    此时,仙助国的皇帝宁丹引正在嵌玉宫最中心闭眼端坐,他端坐的地方同样也是嵌玉宫中的最高处。

    他的身周四方对着的是百丈阶梯,每个阶梯都像是准备给人朝拜跪坐的,但是却未曾见过他召见任何臣民进去这嵌玉宫。

    宁丹引前不久还在那玉极殿中上朝,处理国事,如今才不过退朝半炷香的时间,他便回到了这经常待着的嵌玉宫。

    此刻他正在闭目养神,口中还在呢喃,不知所颂为何。

    周围的一切玉石皆是奇珍,独独是此时皇帝头顶上的这颗嵌在龙嘴里的玉珠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那巨大的龙嘴居然没有直接口含玉珠,而是通过舌头卷着一颗比龙嘴小了一号的玉珠,这跟龙首并不太配。

    不过这玉珠也不算是小的了,放在外边,这样大小的玉珠也已经算是顶级的了,只是龙嘴实在太大,显得有些小了。

    这位年过七旬的皇帝已经是花了白发,按理来说,勤于玄修又不缺宝材仙药的人不应该如此才对。

    可他偏偏就是这样了。

    一份密报传来,他便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属于帝王的气势便发散开来,面生英气,不怒自威。

    简单的看上了几眼,他便将城外聂平实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也只是看了个事情,还有几个名字,除开罪人苗处玄,最醒目的莫过是聂平实的名字了。

    至于后面便是两只寻踪犬的名字,再后面才是官善道的名字,不过宁丹引的视线并没有停留。

    “这聂老哥家的孩子还真有种啊,只是事情做得有些不够周全。”

    “怎么就抓了一个,将那样的人杀尽了才好。”

    一旁将密报递过来的兰清,兰公公说道。

    “陛下,那义骁伯的孙子如今还只是个护城司的小差,都算不得官,估计是使唤不动人,能抓着这一个就不错了。”

    宁丹引轻笑摇头,将摊开的密报又折了回去,随手就递回给了兰清。

    “他可是义骁伯的孙子,护城司那一群攀炎附势的人又能有几个敢不听话的?”

    “哈哈,不过也是不错了,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有了聂老哥当年的影子,也是个好苗子。”

    赞扬了聂平实之后,宁丹引随即话风一转,有些阴冷的说道。

    “那群养不熟的东西,竟敢将这种不入流的勾当做到了朕的眼皮子底下了。”

    “小清子,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敲打过他们了?”

    兰清见着自己侍奉的陛下恼怒也是不怕,还是语气平和的说道。

    “回陛下的话,陛下您静心玄修,哪能被这种俗事所扰,不过那城外之事也确实过去了有个十来年。”

    宁丹引回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个大概,不悲不喜说道。

    “玄狗屁的修?”

    这话有些轻蔑,更是有些自嘲,也不知为何能如此平淡的在这么一位“沉溺玄修”的帝王嘴中说出。

    马上他又接着道。

    “罢了,拟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