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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钟伯平捞好处

    玉极殿之内。

    宁丹引一手扶额稍显疲态。

    那象征着权力的龙椅底下站着的的还是那群文武官员。

    兰清才刚刚宣布上朝,底下便开始躁动。

    所要上奏的内容也不过是让官善道尽快上任这缮京郎一职。

    对于他们来说,那缮京郎一职是真的当不了,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手底下的那群官。

    要是底下有人当上了这缮京郎,那户部和缮京院缺钱粮的时候,保不准就要往自己的口袋里掏钱了。

    这种关乎利益的事情他们争吵得最为热闹,昨日钟伯平提议的是让苗良甫上任,谈着谈着就变成了官善道。

    谁知道今日的早朝会不会谈着谈着就变成了自己。

    宁丹引在这吱吱喳喳中听出了他们的意思,原本就有些乏累的他用低沉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

    “好了,你们那点小心思可以收一收了。”

    “你们都推举这官善道上任不过是为了不要让这缮京郎一职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这缮京郎一职又那么难当吗?让你们这般失态!”

    “真是要用人的时候一个都找不到!”

    他的言语之中带着三分怒意,一来是点醒下边的这些官员。

    二来也是为接下来问话钟伯平做准备,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伯平若是再几次三番的推辞那就是在明面上给皇帝作对了。

    宁丹引看向了台阶之下比自己“矮”上很多的这些个官员们。

    这些官员看见宁丹引看了下来,离钟伯平近的那几位特意稍微挪开了一些位置,好让宁丹引看得“准”一些。

    钟伯平也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宁丹引见着了钟伯平便开口道。

    “怎么样,你那弟子可适合当那缮京郎?”

    尽管官善道想要做这缮京郎,但是钟伯平仍是一副为难的神色。

    他故作扭捏的不轻易开口,所为的也不过是为了多帮官善道要一些好处。

    “回陛下的话,臣觉得,这缮京郎这一职还是要慎重再慎重,用人之事要多做考量才行。”

    宁丹引见这个家伙还是在打马虎眼,那他哪能让他如意,直接开口道。

    “缮京郎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官职,用不了那么慎重。”

    “这小小的一件事情,还要拖上个一年半载不成?”

    皇帝如此开口,那底下的群臣肯定是要“拥护”着点的,不管是什么目的的驱使下,陆续有些开口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工部的尚书赵纪成。

    “陛下说的是,那缮京郎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官职,管的也只是建造事宜,说大不大,说小也确实是个小官。”

    “官善道原本就是个六品官,恰巧又有政绩在,升了这官正好合适。”

    那缮京郎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官职?

    原本缮京郎只是一个修缮皇宫,建造宫殿的官职,只是后来宁丹引大兴土木,这才重要了起来,如今其重要程度比其不少的三品官职都毫不逊色。

    赵纪成如此说也只是避重就轻,顺着皇帝的心意去说,也是为了保下苗良甫。

    钟伯平还是为难的神色。

    “陛下,可这官善道终究还只是入朝两年的新官,前不久还做出了公饱私囊的糊涂事,更是让苗郎中逮着了,闹到了刑部去了。”

    “后面还是苗郎中仁义,放了他一马,不然他可就要在那大牢里待着了。”

    “他年纪轻轻的,我怕他还要犯这等错误,所以在这用人之上,我还是觉得要慎重。”

    钟伯平的言辞跟宁丹引料想之中的差不多,用了这污了自身的手段,想要帮助官善道躲开这麻烦事。

    只是这污身的程度让宁丹引觉得有些儿戏了。

    官善道自己便在户部将事情撇了个干净,这也算不得什么污点了。

    兰清已经跟宁丹引禀报过了游世云看重这官善道一事,那自然是要施压到底的。

    “还有这事?”

    “叫苗爱卿过来问问。”

    四品的苗良甫也入不了殿,只能在门外候着,比官善道的位置要近,但是也算不得上了台面。

    “臣参见陛下。”

    宁丹引未入通玄境,所以他便不喜这“万岁之言”,他特地简化了这参拜的仪式。

    “苗爱卿,刚刚钟尚书说你跟那将要继任缮京郎的官善道有些过节,你们还闹到刑部去了,可有此事?”

    苗良甫虽然上朝时在殿外,但是因为站得比较近的缘故,也是因为这事关乎自己,所以他将里面的事情听了个清楚。

    “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事。”

    “是臣的一个下属告发那官善道公饱私囊,后面由刑部调查清楚了,此事是误会。”

    宁丹引是知道此事的,但是他故作好奇的询问道。

    “公饱私囊?这误会可是不小啊,说说看。”

    此事在刑部有案卷记录,轮不到苗良甫乱说,他只好帮官善道开脱道。

    “回禀陛下,此事是因那学徒坊而起,原本的学徒坊是打了苍蝇,生意惨淡,那官善道便自掏腰包支持了户部的这门生意,后来学徒坊的东西很是受欢迎,而官善道买到家中那些东西就值上了些钱。”

    “官善道几乎是倾尽家财才助学徒坊熬过了那段艰辛的日子,后面实在是无力支撑了,这便变卖了那些属于他的东西,闹下了这公饱私囊的误会。”

    这话还是苗良甫说出,但换个场合便换了一番说辞。

    宁丹引恍然若悟故作担忧的问道。

    “那他此番作为有没有损了学徒坊的名利还有监造坊的名利?”

    苗良甫一脸坚定的回答道。

    “这只是简单的账上生意,并无这样的忧虑,还请陛下放心。”

    宁丹引闻言便问向了钟伯平。

    “钟爱卿,此事只是一个误会,你还是不要太过忧虑的好,能在户部另设一间学徒坊,此子也未必不能胜任缮京郎一职。”

    钟伯平还是满心的忧虑,有些无奈道。

    “我那弟子对钱财有种莫名的执念,我这也是怕他变着法的去赚取钱财,而后触怒了陛下啊。”

    宁丹引无所谓道。

    “刚刚你也是听到了,那官善道只是跟户部的做起了生意,并没有犯了哪条法例,是你多虑了。”

    钟伯平一脸不愿意似乎也是没有了辩驳的由头,只能坚持到。

    “他现在是没有触犯哪条法例,这多少是利用了些职务之便,万一哪天哪位看不过眼热的大臣用此事做文章,这免不得又是一桩麻烦事。”

    官善道所做的事情并没有损害到宁丹引的利益,他当然是不在乎的。

    “又没有损害到户部和国库的利益,也没有鱼肉百姓,反而是帮了户部一把,将来若是还有这种事情,谁敢谗言?”

    钟伯平闻言像是泄了气。

    “有陛下您的支持,那臣便没有了顾虑。”

    “这缮京郎一职就让他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