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之抱着连连打哈欠的星晚起身,见她精神不是很好,便柔声问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星晚抬起头,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太记得梦里梦到了什么,就记得一双熟悉的眼睛,看到就会心痛。
但是很快,小星晚就郁闷不起来了,南之师兄带来的那只红色的小胖鸟在她身上跳来跳去,还在她脑袋顶上薅她的头发。
好好的花苞头被扯得乱七八糟,小星晚只能挥手把它赶走。
“你不可以这么薅我的头发,我好不容易才梳好的!”
“叽叽叽叽——”小窃脂面无表情地飞走了,那小眼神里竟然还能看出点嫌弃。
小星晚伸出手来,让它蹲在自己手心里,一本正经地教育起来。
“你要做一只好鸟,不能欺负小朋友,不然你会没有朋友,但也不能被别的小鸟欺负了。”
得,把平日里师父和师兄们教她的话都用来教鸟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香炉前,顾南之把小星晚放下,小星晚满脸好奇地看着香炉里的那只蛋,轻轻地碰了一下。
那只蛋好像有感应一样,轻轻地晃了晃,贴向小星晚的手心,在触摸到小星晚的手心时,就不动了,小星晚屏住呼吸感受着,从那只蛋里,似乎还能感受小窃脂的心跳。
它的心跳好快哦,好像很紧张啊。
小星晚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只蛋,轻声跟它说话。
“小鸟小鸟,你不要怕,我会好好对你哒,好吃的都给你,不让你饿到,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睡呀,我的被子很暖和很暖和的……”
蛋壳里的小窃脂好像听懂了小星晚的话,它轻轻地晃了晃,蛋壳出现了一道裂痕,然后一只小小的头探了出来。
顾南之刚想让小星晚赶快用血契,就看到那小窃脂很温柔地看着小星晚,根本不像刚才那只剑拔弩张的样子。
小窃脂拼命地从蛋壳里往外挣扎,眼睛一直看着小星晚,好不容易出来了,就跌跌撞撞地向小星晚扑腾过去。
小星晚急忙伸手接住了小窃脂,低头看她。
好可爱啊,好像长了长羽毛的小红鸡,旁边的顾南之很嫌弃地用手帕把小窃脂身上的粘液擦干净,小窃脂整个就毛茸茸,萌哒哒了。
窃脂这种鸟,生存力极强,生下来就会飞,只需要给它们吃灵石就可以了。
这下子明天考核小星晚应该安全多了。
而这边的小星晚完全不在乎,她只顾着和小窃脂玩了起来,这小窃脂竟然和小星晚异常地亲热,即使没有定血契也没有伤害她,还在她旁边一直绕来绕去,开心得不得了。
现在她们正在玩,小星晚用手指轻轻地把小窃脂推倒,小窃脂乐得叽叽叽叽叫,然后飞起来用小嘴啄小星晚手指一下。
小星晚也乐得哈哈大笑。
顾南之就在旁边看着这一人一鸟这么玩了十分钟,还乐此不疲,而且有越来越上瘾的趋势。
顾南之实在受不了了,打断了这一人一鸟,再玩下去,玩到天黑也不觉得累。
明天还得考试呢!
小星晚这才和小窃脂停止了玩耍,转头看向被她冷落了十分钟,就有点不开心的大师兄。
“南之师兄,小鸟有没有名字呀?”
顾南之摇头:“没有。”
小星晚摇头:“这怎么可以呢,小鸟要有名字的。”
顾南之哦了一声,思考了一会儿,指着第一只出壳的鸟说:“这只叫大鸟。”
然后又指着第二只出生的小鸟:“这只叫二鸟。”
大鸟amp二鸟:……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小星晚一脸崇拜:“南之师兄,好厉害,取名字好快呀。”
大鸟amp二鸟:不,不可以。
两只鸟一起发出强烈的反对声,叽叽喳喳声音不绝于耳。
顾南之被吵得没办法,抬手要赶走这两只窃脂:“不就是个名字吗,叫什么不是叫。”
小黑龙到现在都叫小黑,人家也没说什么呀。
小黑:你以为我不想说吗?我只是不会说人话!!!!
最后在两只窃脂又是喷火又是薅毛的抗议下,顾南之和小星晚开始了给两只窃脂取名字的艰难历程。
“叫红红和火火。”小星晚说,“又会喷火,又是红色。”
大鸟和二鸟很满意:叽叽叽叽~~
“大毛和二毛。”顾南之说。
大鸟amp二鸟:叽叽叽叽!!!!
小星晚说:“太难听啦,南之师兄,嗯……叫粥粥和饭饭吧?”
顾南之皱眉:“大火和小火。”
大鸟amp二鸟:大兄弟,你烧饭呢还是怎么着?
顾南之有点烦了:“叫大头和二头。”
大鸟amp二鸟:(欲哭无泪)求你了,你再想想吧。
顾南之从来没有在取名字上花费这么长时间,不由地有点烦躁了,还没有教小星晚跟窃脂做血契呢。
于是,两只窃脂挑了一轮名字,每一个都不满意,不就是个代号嘛。
最后顾南之拿出一张纸撕开,每张字条上写上他和小星晚取的名字,然后揉成一团,通通丢在一个盒子里。
“你们自己挑。”
两只窃脂飞过去去抓阄,一只鸟抓了一个小纸条,小星晚走过去帮它们打开。
结果大鸟抓中了二鸟的名字,二鸟抓中了大鸟的名字。
“行了,”顾南之指着这两只鸟,“你俩把名字换换就行了,老大叫二鸟,老二叫大鸟。”
说完合上书出门去了。
两只窃脂欲哭无泪,哭啼啼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小星晚很开心地抱着两只小窃脂:“南之师兄,窃脂吃什么呀?”
顾南之说:“它们喜欢吃有灵气的食物,灵石啊,灵果啊,都可以,上次我们摘的红蜡果,它们就很喜欢吃,你可以找毛毛要一些。”
小星晚点点头,带着大鸟和二鸟就进了灵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