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用那些异果酿造的？”
李光喝完连连赞叹：“妙哉，真是妙哉。”
看对方情绪稳定了些，陈方开口说道：“老头我听说你有些学问，我这福安……”
“可是你万万不该干那逆反之举，你可知天子为何要将学问束之高阁，正是怕天下大乱。”
没等陈方说完，李光直接开口打断。
看得出来这句话他憋了很久了，之前都见不到陈方这个正主，没有机会说得出来。
“老头，你怎么油盐不进，这人为万物之灵。
众生平等，任何人都可被开化，广开民智，国家才能够强横。
不然跟南边的那些蛮族茹毛饮血有什么区别。”
陈方的话连珠炮一样说出，对于李光之前的言论他同样十分的抵触。
闻言李光皱眉不暇思索道：“各司其职才是重中之重，瓦匠的孩子还是瓦匠陈国才能稳定。
所有人都去读书了，谁来种地。
我告诉你，这陈国有且只能那么些人去琢磨学问，开了民智，谁还肯面朝黄土的去种地！”
听闻李光的言论，陈方倒是有些愣住了。
不愧是大儒，原来陈国内部的情况，对方全都清楚。
甚至想的还要更加的深远，陈方承认之前他确实想的有些片面。
对方这番角度倒是不无问题，少数人读书在这个时代可能确实是无奈之举。
只不过，李光的这些顾虑在他这，已经不存在了。
“你要这么说，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到底还是地里的粮食不够吃的问题。”
“正是，不考虑天灾，六成的人种地才能供养国家一年损耗，人人吃饱。
算上老弱妇孺，这种地的人必须要严格限制住。
我看你也有些想法，但是独独开民智是万万不可的，这番你可明白。”
陈方含笑摇头道：“可是老头你发现没有，我这福安县本是荒地，怎么能养活这么多人的？”
李光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啪！”
一把水稻被陈方拍在了桌面上，金黄饱满挂满了稻谷。
“此乃我研发而出的救世稻，亩产千斤，一年两收。”
“夺，夺少？”
李光一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小脑萎缩了。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种植粟米，方法原始。
一年一熟，亩产至多不过二百斤。
要是陈方所言非虚，这亩产足足翻了十倍啊。
天大的功绩！
“现在敢问阁下，如果我让全民种植此水稻的话，能不能喂饱所有人的同时，还能闲出一大群人手来。”
陈方的话语咄咄逼人，李光这下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他直接伏案而起，转身欲离，以此来掩饰内心的迷茫。
“老头，我都能喂得起所有人吃饱饭了，让你来我这城内当个老师可好。
教化万民一样是无量的功德啊。”
李光依旧摇头，对着李月初招呼道：
“月初，我们走。”
一旁的李月初不知何时，已经悄咪咪的大吃起来，此刻鼓着腮帮子满脸的无辜。
“爹，这里的饭好好吃啊，比万福楼还要好吃，你也吃点吧。”
“若答应留下，顿顿都可以吃到这些饭菜，酒水也管够。”
李光这时脚步微微停顿。
倒不是动心了，而是发现门口那小姑娘的眼神不太对。
那手怎么老在剑柄上摩挲，好像随时准备出鞘的样子。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严肃的坐了回去。
“老夫看你确实有些才能，也不把话说死，你不是认为这人人能开蒙，这三日我们就分别寻找一个弟子教导，以对联为教导内容，三日之后互相出五题看成果如何。”
“若输了，你就休要再提此事，还要给我你这美酒的库存。若是赢了，我就答应你，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你篆书号召门人广而告之。”
陈方略微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这规则太宽松了，他们教导的不重要，主要看三天之后出题的题目。
甚至有放水的嫌疑。
而另一边，李光也是同样的兴奋。
他现在已经想到日后回到上京，带着这酒水震惊老友的样子了。
输他是不会输的，他这么一代大儒，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小县令。
虽然对方说的不错，这粮食确实能救济天下。
但是多少年来的规矩，也不能说打破就打破。
动乱的年景，还是要等到一切都稳定下来，在从长计议。
李光还是坚持认为，群众的思想过于解放，会影响江山社稷的稳固。
实际上他想的也没错，陈方的计划，确实从来都没考虑过江山社稷。
只有这天下百姓。
之后李光跟陈方的交谈都算得上愉快。
毕竟已经达成了共识，餐桌上的食物还都是那样的难得和美味。
入夜，李光的房间内。
“这下子，有点意思。”
醉醺醺的他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隐约记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陈方今日跟李光谈论天下大事也觉得受益良多。
这古代的人杰果然都有些门道。
沟通一番，陈方才发现自己的政策还有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
虽然在他零元购生效期间，都在造不成什么麻烦。
但是民生运作终究是一个隐患。
今夜陈方喝的晚了，便没有叫沈家姐妹几人侍寝。
他就这样一个人闭目沉思着时局的动荡，和福安县未来的去从。
“嘎吱。”
他的房门在这时被打了开来。
深夜漆黑一片，但是陈方现在的视力还是能看的真切。
他看到一个身躯曼妙的身影戴着面纱朝着他这边款款走来。
陈方顿时会心一笑，小妮子还会这样的情调。
眼看佳人临近，陈方也不装睡了，一把将其搂进怀中。
随后便熟练的把玩起了对方，可能是喝的多了。
他一时间没能感觉出面前女子的身份，反正都是他的女人就是了。
不一会在他熟练的操作下，怀中的软玉很快就瘫软了下来。
最后伴随着陈方的深情一吻，彻底放下了抵抗。
“我来了。”
女人细若蚊蝇的应道：“嗯。”
又是一夜的荒唐，只不过程中，陈方感觉到了略微的生涩。
而且面前女子硕果的大小应是方明君才是，翘臀和紧致的大腿又像是沈芸微的触感。
怪哉，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