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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继续跟踪

    如果你恨你父亲,永远不想看见他,我真愿意帮你杀了他。

    “我,我觉得,你和他有些未解决的问题,”我看着你,继续说,“相信我,我是家庭问题的专家,我知道家庭破裂是什么感觉。”

    你看着喷泉,没有说话。

    “我只是在想,你看,他在这里,还活着……”我试图开导你,“利用这个机会和他谈谈,”这时,我也看着喷泉,继续说,“或者,你可以专心写作,就写有关他的故事,这能帮助你宣泄一下情绪。”

    “你在干什么?”你突然转过头问我,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我没有……”我急忙想解释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到底算什么,说我和我爸有问题,”你连珠炮似的质问我,“你甚至都不了解我。”

    “今依,我……”

    还没等我说完,你接着对我说,“你别烦我,你走吧,快走!”

    我立即站起,转身离去。

    而你一直坐在那里。我不知道。对于你把我轰走这件事,难道没感觉到一点愧疚吗?

    之后,你父亲来找你。

    “今依,我们要走了。”你爸说。

    “好吧,嗯,谢谢晚餐的招待。”你看着他说。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这些应该够你支付房费了。”

    他将钱递给你,你看着他和他手里的这些钱,并没有伸手去接。于是,他把钱直接扔在了喷泉的台子上。

    “我不想看到你和她们在一起,”你注视着你父亲,继续说,“我一直等着你变回你自己。”

    你父亲对你说的这些话显得有些不高兴,“我就是我自己,楚今依。”

    “不,不是,你以前……”你边摇头,边说。

    你父亲打断了你的话,“以前我是鲁莽,不知节制,今依。但你以前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沾染上了毒品,”这时,你的眼里噙着泪水,“我很想念你!你知道吗?”

    你父亲注视着你,没有说话。

    “随便啦,”你擦拭了一下眼眶的泪水,又说,“我跟别人说你死了,就像你那天死在家里。”

    听你说了这些后,你父亲似乎感到一些愧疚,“抱歉让你有这种感觉,你可以再找时间和我聊聊。”

    “我会再联系你的。”说完,你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

    这晚,你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陪伴你的是窗外的闪电雷鸣。

    既然无法入睡,干脆起来打开电脑,写写日记。

    你这样写道:

    我坐在飘窗上,肆意嘲弄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威胁它变成一场热带风暴,任凭打落树上的每一颗芒果……

    你走出家,在广州8月最热的时候,聚会上和你交谈甚欢的女人不是妈妈。

    我穿着那件运动衫,追了出去……

    从此,那平底锅,冰冷地永远驻留在了那里。

    我想将平底锅清洗干净,妈妈说别管它了。

    除了这件平底锅,你什么也没留下……

    就这样,你写了一夜。

    天刚亮,你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我刚刚起床,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看见你站在门口,直接对我说,“都说吵过架的女孩,在床上很厉害。”说着,你一把搂住了我的脖颈……我们紧紧拥抱抱在一起。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你边吻着我,边说。

    就在我吻你时,看见你的内裤还扔在沙发上,就是上次我从你家偷偷带回来的那件。

    你的旧手机也在我的床上。坏了,还有那件紫砂壶也在茶几上。

    “抱歉没提前给你电话就来找你。”你边说边要转头,我急忙双手捧住你的脸。我一边吻着你,一边脱去你的衣服,逐步将你推向沙发那边。

    你后退到靠近茶几时,我腾出一只手,将那那件紫砂壶偷偷放进了我的包里。接着,又把你推倒在沙发上,我顺势压在你身上时,赶紧将你的那件内裤,塞进了沙发靠背与坐垫的缝隙里。

    我们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你顺势骑在了我身上。

    “我对你太粗鲁了吗,云章。”你笑着说,“我很叛逆。”

    “完全没有。”我说。

    你的上身只剩下胸罩。

    这时,我起身又将你抱起,直接把你扔到了床上。 然后压了上去,一只手抚摸你,另一只手将你的旧手机塞进了枕头下。

    深呼吸,深呼吸……

    “我要你,章。”你说。

    这一次不再是5秒钟,而是一次酣畅淋漓的体验。

    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你坐在餐桌边。

    “醒来了?陌生人。”你微笑着看我,“你睡觉流口水,太可爱了。”

    “你看我睡觉了?”我笑着说。

    “嗯。”

    “跟踪狂。”我说。

    “跟你学的。”你一边喝着给自己冲的咖啡,一边说。

    我穿上内裤,走到你面前。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的?”我边吻你,边问。

    “茶楼里那个小伙子告诉我的。”你笑着说。

    我们继续相吻。

    “你尝起来就像蜂蜜。”我边说,边去摸你那里。

    “等等,”说着,你起身坐到我的对面,“我要为之前我们的对话,跟你道歉,”你诚恳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我继续听你说,“我那时就像一只充满敌意的小鸭子。”

    “小鸭子?”我好奇地说

    “是的,完全是昏了头的小鸭子,”你羞涩地笑着,“但是,我,是认真的,你在我状态最糟糕的时候,陪着我。而我的态度那样不好,”你很认真地在说,“你说的完全是正确的,我只是没听进去实话,真的很抱歉。”

    “就如同你说的一样,我们几乎不了解对方。但是,我在尝试……”

    你打断了我,接着说,“你真的认为我们不了解对方吗?”你一边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我的意思是,那时我只是很生气。”

    这时,我注视着你的眼睛,坦诚地对你说,“听好了,有时候我觉得,我很了解你。但是,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来评论你和你父亲的关系。”

    “你只是看我一团糟,想帮帮我而已,”你冲我微笑着,“而且你很体贴……”

    你摸摸自己的头,好像难以启齿样子,想了一会后,接着又对我说,“我觉得和我见面的每个人,都很麻烦。就像我和我爸,以前是,现在还是。都是努力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骗子。”

    “你不是骗子。”我不同意你这样说你自己。

    “只是一团糟吗?”你接着问我。

    “不,不比别人糟!”我说。

    “然后,你出现了,你没有想成为别人,你就是你,你一点也不虚伪,你高兴或不高兴都会写在脸上。你不在网上晒自己生活。我想说,这些都是我该向你学习的地方。”

    听着你说的这些,我不知说什么才好。说实话,有时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看着我,继续说,“你知道我坐在马桶上,拍过多少自拍照吗?超级多。”

    说着,你自己笑了起来,“与其坐在这,听我评论我自己,还不如去卫生间……”

    “不,我不是……”

    没等我说完,你起身拿起手机,“我不是去自拍。”你笑着朝卫生间走去。

    我知道,你在卫生间又在发不想让我看到信息。

    得到你后,该不该继续监视你?

    我忧郁了片刻后,急忙从枕头下拿出了你的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