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岚的伤心,让我感到十分沮丧。
我本想避免这样的告别。此刻,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直沉默无语。
“好吧,如果你必须离开……”晴岚嘴唇发抖,“明天见我一面,一起吃午饭,好吗?”
我看着她,还是说不出话来。
晴岚继续说,“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我在乎你。”
不好,迷幻剂对我开始起作用了,我看见晴岚的眼睛越来越大,她流着眼泪对我说,“我们能不能就再吃一顿饭。”
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记住你,绝不和你一起吃散伙饭。
我摇着头说,“不!”
“好吧!”晴岚有些情绪激动。说完,晴岚突然弯下腰,开始呕吐起来。
她不仅吐到了地上,就连头发和衣服上都沾上呕吐物。
“不好意思,我喝酒了,我要去清理一下。”
晴岚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客厅。
这时,我开始头晕起来。妈的,四倍的剂量,我必须得挺住。
“我们要去哪儿?”
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我回头看去,那不是我吗?
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跟着那个瘆人的小孩。但我还是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穿过客厅,来到走廊时,我看见诗楠站在一间卧室门口。不,不可能是她。紧接着,看门的那个壮汉走到我面前,抬起手臂照我脸上给我一拳。
“云章,云章!”
“妈妈!”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听到妈妈的呼喊声。
“嘿,欢迎回来,你妈不在这儿,你就当作在吧。”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度廷在盯着看我。
接着,他把我扶到了沙发上,然后对我说:
“梅罕是对的,整个故事要从今依的角度去写。今依想要什么,感受到什么?今依梦想的又是什么?今依是为了整个故事,献出了生命的可怜女孩,在众多男人中她想找寻什么?我想要见她,云章。”
度廷一直在我面前晃着,并且不停地喊,“今依,来吧!兄弟,你好好想想。今依,来吧!云章,想想……”
他妈的,我是不是死了,看着眼前迷幻的世界。我努力地揉了揉眼睛,他给我下了毒,然后我死了,这里是我的地狱。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度廷兴奋地对我说,“我要变成今依……我们来角色扮演,”他又用手指着我,“你现在是许医生,我是今依。”
“我不能……”我回应说。
“赶紧的!”度廷朝我挥手。
接着,度廷脸色突然一变,悲愤地对我说,“我是你的病人,你为什么要占我的便宜。”
草!我不要做这些。
“你为什么要占我便宜!”度廷扮演着今依,朝我又大喊一声。
我坐在沙发上,惊恐地说,“我想帮你。”
“我需要的是治疗师,不是假装白马王子的混蛋。”
“好吧,我知道了。”
“谁给你的权利,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你的生活一团糟。”
“但那是我的生活,我不需要一个神经病……我需要一个……身骑白马,打扫我房间的……”
“快打住吧!”我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过来,云章,掐住我,动手!”度廷命令我。
“度廷,我不能这么做。”我冲他喊。
“你并不特别,你已经支离破碎。”
我听他这么一说,眼前突然出现了今依的身影,并对我说,“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你才是罪人,你该把自己杀死!”
这时,我一把掐住了度廷的脖颈,用力地将他推到墙角。
只见,度廷眼珠子憋得通红,已经快要窒息。
我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开始继续用力。接着,度廷仰面倒在地上,我又骑在他身上,继续使劲掐着他的脖颈。
这时,度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膝盖使劲地撞击到我的裆下。我瞬间感到屁股像火烧一般的疼苦,翻身倒在他旁边。
度廷喘着粗气,看着我说,”老兄,你演的太到位了。”
我屁眼疼的想要哭出来。
“好,哭吧,哭吧!”度廷安慰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第三条规则,我们要喝些冰红茶,好吗!”
“滚你妈的,老子不喝!”我大声骂着他。
我站在一间卧室的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问自己:我他妈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是出去又回来了吗?还是……接着,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怎么回事!
血是真的吗?我洗干净了吗?我的衬衫上还有血渍吗?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走了多久?我做了什么?
于是,我找到了度廷。看到他正站在画板前,构思着他的剧本。
“很好,你不哭了,我告诉过你,冰红茶就是牛逼。”度廷看着我说。
“我离开过这个房间吗?”我问他。
“离开了,不然这些东西是哪来的。”他用手指着地上的一个袋子,然后继续对我说,“我现在对今依这个人物把握得很到位,你掐我的时候,我真的感受到了。”
我在房间里踱着步,心想我没有开车,所以……“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我问度廷,“或者,怎么回来的?”
“我怎么知道,我在分解故事,老兄!我已经深陷许医生的神经病状态了。”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蹲在地上翻着那个袋子里的东西。
“你说,许医生是怎么把反社会人格隐藏这么久的?”度廷又问我。
“我离开了多久?”我问他。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为什么他一定是反社会?”
“或许他是个为爱不顾一切的男人。”我看着他,“该你了,我离开了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度廷说。
一个小时不够用来买袋子里的东西,更别说去做坏事了。我惊恐地看着他。
“或者三个小时。也很难说,因为我一直很投入,根本没注意时间,大概在1到3个小时。”度廷又对我说。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度廷则笑着说,“你又露出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我问。
“你走进来的时候,是那种奇怪、惊慌失措的表情。”度廷专注着画板,接着又说,“你一直说你手上有血。”
“我说过吗?”我惊恐地看着他。
“说不好,每次我看你手时,看到的只有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