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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狼狈

    苏祈夏两眼含泪。差点感动哭。

    “嗯,放心吧哥哥,我会的。还是哥哥对我最好了。”

    她抱了抱苏祈盛的腰。

    她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每次看到别的女孩子有哥哥保护哥哥疼,而她只能打弟弟,她就羡慕得不得了。

    没想到现在真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对于做不回林鹿的这件事,好像接受度又提高了一点。

    苏祈盛无奈又宠溺地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哥哥撒娇?”

    苏祈夏耸耸肩,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苏祈盛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你哥我要去和弘辉的高总谈项目合作的事,就先不陪你了。”

    苏祈夏乖巧地点点头。

    苏祈盛转身之际指着她说:“少吃点蛋糕。不然长胖你又闹着减肥不好好吃饭。”

    她比了个OK的手势,等苏祈盛走远又继续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地吃着手里的蛋糕。

    香滑绵蜜的奶油蛋糕在口中化开的幸福感使她陶醉其中。

    正闭着眼享受呢。一道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苏祈夏。”

    她睁开眼,季维钧眼神不善地站在面前。

    “你跟我来一下。”

    他像个教导主任一样的发号施令。

    苏祈夏一头雾水地跟上去。直到出了宴会厅,走到花园里的草坪旁边他才停下来。

    苏祁夏眨巴一下眼问:“季总,什么事?”

    季维钧含着几分严肃,冷漠地说:“你要和谁亲热也好暧昧也罢,这些我管不着,这是你的自由,但请你在这种场合注意分寸。”

    苏祁夏:“”

    啥意思?她几时和人亲热或者暧昧了?

    季维钧看着她一脸疑惑装傻的样子。

    心里徒然升起一团火气。

    他语气含着几分气怒说:“苏祁夏,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别人眼中你是已婚人士?请你以后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举止亲密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

    像这样前一刻才同他演完一场夫妻和睦的戏码,下一秒就众目睽睽之下和别人抱在一起,她这是拆谁的台?

    苏祁夏被他的语气和莫名其妙的话惹怒:“季总,我先声明,第一,我不是傻子,第二,我没有和谁搞暧昧亲密。”

    什么事该做不该做,做了有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等会儿,他说搂搂抱抱。抱抱难道是指刚才她轻轻抱了一下苏祁盛的事。

    这也不行?他也太小题大做了吧!那他自己呢,和别的女人说话、约会吃饭这些怎么不说?

    她仰头看他,气势不输:“季总,请你认清楚,咱俩是合作,不是我单方面给你打工,你跟我玩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套,我可不服。再说,我和自己哥哥抱一下怎么了?”

    总不能结婚了就连和自己的亲爸和亲兄弟都不能亲近了吧,估计连古代都不这样,他这是什么思想?

    哥哥?她抱的人是苏祁盛?

    季维钧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刚才离得远,加上来往人员的阻挡,他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只是隐约间见到他们两人举止亲密,完全超出男女正常社交的范围。

    她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万一被上次给他下药的那伙人拍到,说不定又要拿来做文章。而且在别人眼中,他俩是夫妻,她这么做是完全不顾及他的面子。

    他当时这么想着,心里一着急就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去。

    意识到是自己冲动误会了,季维钧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开,轻咳一声,放低了语气:“我只是怕你忘记,提醒你一下,以后尽量不要和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亲密,免得影响不好。”

    苏祁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季总,你还是提醒一下自己吧,我不需要。”

    她一个单身狗能去和谁亲密?

    季维钧皱了皱眉,他哪里需要提醒了,又不像她一样冒冒失失没心没肺的。

    突然,苏祁夏尖叫了一声。

    伴随她尖叫声的还有草地上的簌簌声。

    然后季维钧就看见了躺在草坪边上的一根细细的塑料水管,突然之间一边往外滋水一边像条发疯的蛇一样,毫无规律地围绕着两人在空中以一种极其疯狂的姿态扭动。

    慌乱惊吓中苏祁夏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只管挥舞着手在原地蹦跳。

    季维钧伸手要将她拉离草坪。

    但她一个趔趄,一只脚踩进草坪,高跟鞋陷进湿软的泥土里,整个人向后仰下。

    季维钧受到拉力影响,整个人也向她扑下去。

    两人一起摔在了草坪中。

    她垫在下面,季维钧压在她身上。

    那条水管也因为水压的变化掉落在草地上,大股的水从管子里淌出来,顺着草地蔓延开。

    苏祁夏背上的湿冷面积越来越大,最后就像躺在一块积满水的海绵上一样。

    一名园林工人赶紧跑过去把水阀开关拉上,然后朝两人跑过来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记这节水管没有接上了,害你们被水滋成这样实在是抱歉。”

    两人狼狈地从草地上爬起来。

    季维钧身上湿了好几处,摔下去的时候手肘撑在草地上,袖子湿了蹭到些泥土。

    苏祁夏整个后背湿完,头上衣服上沾满修剪下来的草渣滓和泥巴,头发早就在她挣扎的时候乱得不成样子了,配上她那受惊吓过度,还没完全回神的呆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园林工人愣了一下。

    带着害怕被追责的忐忑,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