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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赃并获

    只见云瑶的贴身丫鬟冬雪双手捧着一个黑檀木雕牡丹花的匣子进来了。

    她福了福身,说到:

    “老爷,奴婢奉小姐之命,跟着外管事东福查抄了内院管事云忠的私宅,在暗房搜到了三个账本。里面是这些年云忠贪污的记录。

    去府里捉拿云山时,他正在假山一角偷烧一包药粉,东福就按住了他!为防止有人偷偷送信,现在东福管家已经安排人围住了云忠的家眷,云山也被拿下了,小姐说证据都在匣子里面,请老爷定夺!”

    这几天云陆升外出,没有带云山和云海,且每次回来,云陆升身上都有一丝药味,云山有些害怕,不敢再下毒了,思来想去准备把药粉烧掉,结果就被逮到了。

    云陆升想着东福之前禀报过,说云忠有些贪污,自己是清楚的,只是觉得水至清则无鱼,加上需要云忠平时表现的也算忠心,云忠还是老太爷留给他的人,云家家大业大,所以就留着云忠,也制衡一下东福。

    云瑶给云陆升说过他可能中毒一事后,担心云陆升不放在心上,也担心中的毒过于稀奇查不出来,所以想打草去惊蛇,先下手为强。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云忠在云陆升死后竟然还是内管事,而东福管事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竟然暴毙而死,云忠的儿子云山成了外管事。

    云瑶断定,云忠云山绝对有问题。所以派人给云陆升说,借东福一用。正好现在初春,还不到收蚕丝的季节,云陆升就让东福听小姐吩咐,并且不用跟他禀告了。

    没想到啊,云陆升本来找云忠是想让他去打听一下永平侯府的事,没想到他给了自己这么大个“惊喜”。他打开匣子,越看越气,最后竟然气笑了。

    对外喊道:

    “云忠呢,赶紧让他给我滚过来。”

    “小人马上去催。”外面小厮喊道。这云管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云忠才乐呵呵的回府,想着这东福也就这点能耐,想让他妹妹进内院伺候小姐,不还得走他的关系。

    这不,还特意在飘香楼给他安排一桌酒席。就是东福没到场,只让弟弟东寿作陪有些让人生气,不过东寿倒是很会恭维人,一会就把人哄高兴了,不像东福脾气那么硬。不然大家一起合作早发了大财了?殊不知,他刚离开酒楼,东寿就收起了笑脸,站在楼上面无表情的看他离去。

    进了府,云忠知道老爷找他,想着自己一身酒气,又不紧不慢的先去换了身衣服。

    在云陆升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通报声。

    只见进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着深蓝色锦缎长袍,袍子上绣着云纹,领口和袖口也都镶了一圈貂毛,面容憨厚,嘴角挂着笑意,但是细看之下,眼里面时不时闪过丝丝精光,让人知道这是个不能小瞧的的人,这是云府的大管家云忠。

    “老爷,您有何事吩咐”云忠低了低头,微俯身。

    “云忠,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云忠心里一紧,抬头看向上方,云陆升面无表情,目光却犀利。往常这个时候他早被赐座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只是到底掌管内院多年,早就练就了气定神闲的本领,他定了定心。

    “回老爷,奴才原是老太爷身边的小厮,太老爷见奴才办事利落,就让奴才跟着老爷了,到今年五月份就有一十五年了,蒙老爷厚爱,老爷当家后就让奴才当起了内院管家。”

    “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怕是有些人被奉承惯了,忘记了什么是本分,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老爷!奴才冤枉,奴才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啊”

    云忠头磕的碰碰响,他这些年手确实不干净,捞了一些钱财,可哪个府里的大管事不往自己口袋捞钱呢,只不过云府豪富,他捞的多了一点点而已!

    砰! 云陆升把匣子里面的东西扔了下去。

    “哼!不敢有二心,云大总管,这些年你可是贪了不少啊,光这账本上记录的都有八万两,听说你还置了田产,甚至你都敢听你背后主子的话,让你儿子给我下毒了!”

    云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冤枉!他是敢抠一些钱,但是万万不敢下毒。他还是知道他靠着云陆升才有今天的,云陆升才是他的主子。

    “去把云山带过来”云路升对外喊道。

    随后又对着云中嗤笑:“我让你今天死个明白。”

    不大一会,被五花大绑的云山被东福带到了书房。

    云山扑腾跪下,竟然还一脸被冤枉的表情。

    “老爷,奴才冤枉啊,那东福管家什么都不说就绑住了奴才,奴才可是老爷身边的人,他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这府里都是东福的天下了。”

    东福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这都人赃并获了,死不认错就算了,还试图给他扣大帽子。就上前说道:

    “老爷,奴才抓到云山的时候,他正偷偷在假山一个偏僻的夹角处烧药,被奴才抓到时还一脸心虚,赶紧往火盆里扔药,奴才踢翻火盆,去拿药的时候,云山像疯了一样去阻止。”

    云山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辩解,他被抓的时候就在想怎么圆?还没想出来,就被抓到书房了。

    云忠看着云山的手在轻轻颤抖,突然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

    “老爷,那是奴才养身的药粉,找府里刘大夫开的,因为放的时间长怕没有效果了,就让云山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谁知这小子竟然跑到了假山那边。奴才父子俩是万万不敢带毒进府啊,而且府里管的这么严,进出都得搜身登记,云山怎么能带进来呢?”

    “你们父子两个还真会狡辩!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找刘大夫开的药?开的什么药?都有谁在场,你想清楚再说?”

    “这……”云忠有些迟疑,他没做过这些事,即便平时他跟刘大夫关系还不错,可是没时间对口供,说谎很容易被发现。

    “说不出来是吧,我告诉你,那包药没有被烧完,我要是送到官府去告你和你儿子,人证物证俱在,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吗?奴才谋害主子,全家都是要被杀头的,你若是招了,说不准我还能留你家里人一命。”

    云忠想着,老爷对跟随自己的人一直都是抓大放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毒还没下,老爷也没事,只要坦白,老爷心软,他再提提老太爷,最多被发卖了,还能留一条命。

    思及此,云忠猛的站起来,踹了旁边跪着的云山一脚。

    “混账,你还不赶紧交代,到底是谁唆使你给老爷下毒的!再不说,咱们全家的命都没了!’

    云山“扑腾”一声,被踹的滚了一圈,他被绑着,艰难的又跪在了地上。

    云山低头苦笑,他怎么说?说这不是第一次下毒,他已经下了三次了,这说出来还有命活吗?他爹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招?

    要不要赌一把?他背后那人说,此毒无色无味,来自塞外,寻常大夫根本看不出来。云山拿定主意,刚想开口。

    “这毒叫千里星吧?你想清楚了再说话。”坐上方的云陆升突然开口。

    云山面色一变,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他完了,他真不该贪图二老爷给的钱,他欠赌债被二老爷身边的小厮庞大发现了,说二老爷愿意帮他还赌债。云山不敢让他父亲发现他又去赌了,上次他父亲帮他还完,就说了,如果再有下次,把他腿打断,逐出云府。

    就这么还了两三次,突然有一天拿了一包药粉让他给老爷下到汤里,他吓的要死,他可不敢,拒绝了。可是庞大说这就是让身子虚弱一点的药,老爷把持云家,就让二老爷插手一些不太挣钱的生意,二老爷也是嫡子啊!

    云山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后来庞大威胁他说若是不做,就举报他爹贪污,把他们一家都发卖出去。

    就这么下了第一次毒,后来他见老爷果然没什么事,又下了一次,等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察觉有些不对,因为老爷吃完第三次药的第二天,他给老爷换衣服时,发现老爷后颈有了三个白点。

    其实第二次就有白点出来了,当时他没多想,但是这都一个多月还没好,他就有些恐慌,所以快到庞大第四次送药的日子的那几天,云山就偷偷跟着庞大,见庞大去见了一个打扮怪异的人,看见庞大给了那个人一个薄薄的荷包,他知道里面肯定装着银票,那个人递给了庞大一个药包。

    后来庞大走了,云山上去威逼利诱了一下那个人,了解到了真相。